德米鲁行礼后立即开始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
“我这里有叫做尤尼斯的少年的口信。我和他见面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总是无法与这边联系……”
利卡鲁德瞬间感到了目眩……为能得到少年的消息的喜悦,与对少年所处境遇的担忧。
“他……尤尼斯现在在哪里?”
德米鲁皱眉。
“大概是和‘恶魔a;卡吉姆船长在一起。其实,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说不出口……尤尼斯很受卡吉姆的宠爱,生命危险……应该还没有迫在眉睫的生命危险。”
“这样。”
利卡鲁德咬住了嘴唇。至少那个少年还活着,自己应该为此高兴。
“谢谢,口信是什么?”
德米鲁点头。
“如果我有机会到君士坦丁堡的话,去找马鲁克·珐利埃鲁。告诉他,杀害两位双亲的仇敌是卡吉姆。但由于长期持续航海,我无法离开船只,最终没能见到马鲁克大人。方才我从卡贝罗大人那里听说马鲁克大人仍被软禁在君士坦丁堡,那样的话即使我到了君士坦丁堡也见不到他了。”
利卡鲁德胸口一热。那个少年在拼命地向自己转告杀害双亲的凶手是谁,同时,相信着有一天自己能去接他。
“卡吉姆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哈伊雷帝因……不,在委内瑞拉说巴鲁巴罗萨更好吧。他是那个巴鲁巴罗萨相当器重的船长。年龄在35岁左右,外表很斯文,但实质上比任何人都蛮横而冷酷。”
说这,德米鲁垂下眼睑。
“还有,这个传闻虽没有得到最终确认……据说尤尼斯因为某件事用短刀砍伤了卡吉姆,为了抵消罪名而改变了信仰,现在有穆斯林的教名。”
“什么?!”
利卡鲁德大惊。眼下的世界对异教徒的弹劾最是强烈,基督教徒要是改信伊斯兰教,会被排除在社会之外。
“在土耳其,异教徒伤害了伊斯兰教徒的话绝对是死罪。不想死的话除非改变信仰,没有其他的办法。”
德米鲁为尤尼斯辩解道。
利卡鲁德轻声的自言自语。
“那个孩子会伤害他人?……难以置信。”
“我想他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这样的。卡吉姆看上了尤尼斯的美貌。遇到我时尤尼斯曾说,与其被那家伙肆意妄为,不如死掉。想必尤尼斯在被关押到牢房之前便与卡吉姆发生了不快。但自杀是很难的,而奴隶也不能无休止地反抗主人。”
“可恶……”
利卡鲁德握紧了拳头。
(不单杀害我的父母,还把尤尼斯……竟对我的尤尼斯……)
憎恶的火焰焚烧着利卡鲁德的心。
“我必须要亲手杀掉卡吉姆,除非这样,不然永远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无论如何也要救出尤尼斯。”
德米鲁点头。
“卡吉姆总是将尤尼斯带在身边。他的船名叫‘兹巴依达a;。战斗时尤尼斯会和划桨的奴隶们一起锁在船舱的底层。”
“我知道了。”
利卡鲁德双眼发亮。
“谢谢你来报信,非常感谢你,飞利浦。”
“终于能完成尤尼斯的心愿,我也非常高兴。”
德米鲁微笑。
“尤尼斯是珐利埃鲁家的一员,我决不会抛弃他。”
告别德米鲁与卡贝罗,利卡鲁德在回去的路上无数次地在心中发誓。
(如此的不幸,如此的苦难,我竟让他遭遇了如此的屈辱……)
自己一定要补偿他。为了这个,也要将那美丽的少年完好无损地夺回来。
海战的帷幕是在9月28日彻底拉开的。
巴鲁巴罗萨,即哈伊雷帝因终于自入江口出击。以灵活机敏的小型武装船为主的哈伊雷帝因舰队率先袭击了以笨重的大型战舰为主的委内瑞拉舰队。
趁船帆被燃烧,委内瑞拉船只上一片混乱之际,哈伊雷帝因的部下纷纷跳上了敌方的甲板。当然,船只上配备的大炮在此时完全失去了功效。剩下的只有剑与剑,人与人的激烈碰撞。
“出击命令发出了没有?”利卡鲁德问。
凝视着旗舰的部下摇摇头。
“还没有。”
利卡鲁德咂舌。
“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那些胆小的热那亚人!”
委内瑞拉的船只已经遭到了攻击,眼看舰队已经陷入困境,安德雷亚·多里亚却迟迟没有下令反击的迹象。卡贝罗登上传令船亲自前往质问,得到的回答却仍是“时机未到”。
“我不能等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帆船队会全军覆没的!”
利卡鲁德叫道,现在去增援的话,还能有生还的船只。
“违反命令的责任我来负!所有人准备!”
“是!!”
船上所有士兵一齐大喊。谁都无法忍受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白白死在敌人刀下。利卡鲁德命令旗手升起信号以告知卡贝罗,同时命令部下让战舰直接冲向土耳其的军舰。
“准备炮轰!使劲地给我打,打到炮弹用完为止!”
在大炮连射的威吓下,像蜘蛛网一般围攻帆船的敌人们四散逃开了。
(但愿这段时间帆没有损坏的船只能够顺利逃脱。)
被利卡鲁德的行动激发了勇气,其他委内瑞拉的战舰也纷纷加入了战火之中。
可是,多里亚仍不动。
(可恨,热那亚人果然不可信!)
利卡鲁德在内心咒骂。
一度分散的土耳其战舰又开始纠集,开始向己方攻击。
利卡鲁德再次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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