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依旧用那双仿佛来自地狱的的目光注视着陈稳,陈稳明显勉强才掩饰住了恐惧。
“我对人才永远只有两种态度,不能为我所用,必然被我所杀。”冰凝扫了茶盏一眼,茶盏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而我对背叛我的人,就只有一个字:杀!”
陈稳不敢看冰凝,只是浑身一抖。
冰凝轻啜一口茶,靠在太师椅上,“陈大人,你的儿子小卓卓都很大了吧?”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陈稳只得战战兢兢地答道:“犬子已经十五岁了。”
“十五岁了?”冰凝玩味着这个词,忽然间目光如闪电一般指向陈稳,“如果他在这个年龄就英年早逝了,陈大人会很心疼吧?”
陈稳大吃一惊,连忙起身跪倒在地,“丞相饶了卓儿吧!卓儿还是个孩子,况且他也没有做冒犯丞相大人的事啊!丞相大人,下官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叫下官怎么活啊?”
冰凝怒道:“你还知道这些!看来你还是个好父亲嘛!那你诅咒我独生女儿游儿和女婿温泽还有重臣白儿这三个孩子去死,这事又该怎么算?”
“下官冤枉啊!下官何曾干过这种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陈稳直喊冤。
“跟他们三个有过节而知道他们身份代号,又能在槐安建一座灵堂的,除了你还有谁?”冰凝不信。
“下官真的没干这种事啊!苍天可鉴!”陈稳哭道,这事真的不是他干的,这到底是谁想陷害他啊?
冰凝最见不得人哭哭啼啼了,见陈稳的样子忍不住道:“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动辄大哭成何体统?不是你就不是你呗,我还能非说是你?还有,郦妃的事,你做得干净吗?”
不想冰凝会突然提起一件十六年前的事来,陈稳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当然干净,丞相的意思是……”
“也没什么,郦妃的事突然出现在了薛孽的梦里,不过好在只是一段,薛孽还不知晓这件事的事实。我只是有些奇怪,怎么会这样?”冰凝把茶盏放在桌子上。
“什么?这不可能吧?”陈稳惊讶得张大了嘴吧。
“我倒希望不可能。”冰凝面无表情地说。
话说古久老封建,被王政谋整得颜面扫地之后好不甘心,他手下的刘宁、他的儿子古保守、古封建更是对王政谋恨之入骨,这四个家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报复王政谋。
“刘大人,你说怎么我们一跟王政谋对着干我们就输呢?”古保守晃着脑袋问。
“让我算一卦。”刘宁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本卦书,一大堆蓍草,就“算”了开来,算了半天,总算出了结果,不过应该庆幸他没在街上摆摊算卦,否则以他这速度不知要急死多少顾客。
“找到原因了!王丞相府里那三科梨树、两棵枣树就是原因!俗话说:‘三梨两枣,人人吃饱。’这王潟父女就是靠了这风水宝地才能这么猖獗的!要是有几个阳气盛的人把这五棵树拔了,我敢说,不出三天,王家必败。”
古久父子三人听了心花怒放,“太好了,不知何人阳气盛呢?”
“古王爷一身正气,两位小王爷三复白圭,我刘宁也是堂堂正正。”刘宁得意地说,也不怕那些正人君子们听了因无法忍受把他宰了,“当然是我们四个阳气最盛了。”
“好!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干!”古久老封建听了跃跃欲试,刘宁连忙搬了梯子,四个人悄悄出了府门,直奔槐安丞相府而来。
与方绝心分别后的几天里,我依旧在做各种古题,冷不防这天王政谋找上门来。
“薛兄弟!又用功呢!走,今晚帮为兄抓偷梨偷枣贼去!”王政谋兴高采烈地说,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径直拉着我便走。
我们一口气跑到了槐安丞相府,我才有机会问一句:“政谋兄,抓贼这样的事是捕快干的,我们来凑什么热闹?”
“嗳,今天这贼可不同寻常,捕快不一定敢抓。”王政谋笑道,说着带着我躲了起来,我暗自纳闷,还未来得及问便见古久、刘宁四人从墙头上翻进了槐安丞相府,然后到一颗梨树跟下面就开始埋炸药。
“抓贼啊!”骤然间,一声呼喊,暗处埋伏的卫队蜂拥而出,迅速围住了古久四人,王政谋和我也走了出来。
王政谋笑容可掬:“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古王爷啊,您什么时候改行了?”
古久气得古铜脸发青,“小王八崽子,你才改行了呢!”
“古久老王爷,要怪就怪你不通知我一声,我要是知道你做贼我决不会改行抓贼的。”王政谋笑道。
“你……”古久气得说不出话。
“古王爷,这也不是我真想抓你,你说你偷梨偷枣偷点就得了,偏偏贪得无厌连我们家的树也想要。我不抓你们行吗?上次刘宁大老爷就是贪心,抢村姑抢到假扮父女的姚记、付茔二人头上,若不是你差得没法再差了姚记不稀罕,恐怕你早做了人家的标本了。”王政谋耸耸肩。
刘宁见说出了他的丑事,一张驴脸又青又紫,古久宛如被捉住的王八,团团直转,古保守、古封建见古久、刘宁如此,早就乱了阵脚。
看着古久四人的丑态,我又好气又好笑,索性再来个火上浇油,“想不到四位斗大字不识一箩筐,还能‘灾’梨‘祸’枣,真是让薛某人刮着眼睛相看啊!”
“刮目相看。”王政谋为我纠正道。
“我知道,但我怕他们这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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