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塞纳沙藏起来吗?”白了一问纳迪夫,很显然,如果埃及兵搜到塞纳沙的尸体,纳迪夫就会受到牵连。
这下纳迪夫却感到意外,明明自身难保还有余力关心别人,究竟是太愚蠢呢还是太愚蠢,纳迪夫想不出别的了。“一个死人而已,编个借口就能过去了!”
“那答应我,好好安葬,不要让他的身体受到损害!”白了一很担心古人那些奇怪的癖好,鞭尸挂城门什么的。
“这个放心,我既然应承了,自然会做到周全。”纳迪夫给了白了一一个请放心的表情。
“那就拜托你了!这是酬金!”白了一把一袋金子交到纳迪夫的手上。
白了一三步一回头地被贝克尔牵着离开塞纳沙的房间,跟赫梯兵汇合后,在纳迪夫手下的掩护带领下,顺利撤出了城镇。
那个被白了一和众人遗忘的赫梯兵此时正出现在纳迪夫面前,一副讨好的嘴脸跟那纳迪夫要约定好的酬金,他就是纳迪夫安排在合理时间里通知埃及兵的叛徒。纳迪夫笑着把手里的一袋金币放到他手里,赫梯兵一看是金子,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的他眼睛都笑弯了,赶紧拿出几个宝贝地擦拭。
纳迪夫走出房间跟门外的手下说:“做干净点!”背叛主子的奴才,不应该留在世上。他会背叛前一个,就会背叛下一个,该杀!
然而就在白了一离开之后,床上的塞纳沙却突然睁开眼,他努力地聚焦视线,身体无法动弹,他环视周围。白了一的叹息犹在耳旁,却不见人影。
“呦,可爱的王子殿下醒了吗,时机刚刚好!”
“你?”塞纳沙晃晃沉重的脑袋。
“才一年不见就忘记我这老朋友了?”纳迪夫抬起塞纳沙的下巴凑近自己的脸,左眼的金属眼罩闪着逼人的冷光。
“滚开!”塞纳沙推开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在这里,雅里在哪里!五天的休养,箭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雅里,雅里!!”塞纳沙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喊。
“别喊了,你已经被扔下了。”纳迪夫摸摸手臂上鹰的背部羽毛,“为了躲避埃及兵的搜查,他们觉得你太麻烦,走了好几天了。”
“我不信,他不会那么做!”塞纳沙他连滚带爬地摔下床,怀里有两个东西骨碌碌地滚出来,一枚木雕的鹰哨和一个表皮缺水而皱起来的红色果子,就是白了一说的那个他喜欢的果子,看白了一吃完了水果,塞纳沙怀里的这颗果子想递好几次都没有勇气,直到敌袭前,他还想着要不要给白了一,最后还是塞进了自己怀里。
看到鹰哨,塞纳沙更加确定白了一不会扔下自己,他爬起来去找。
“雅里!雅里!”塞纳沙翻遍了旅馆也没有找到白了一,他真的走了?塞纳沙无措地跪在大街上,“雅里——”
刚出了城镇不远的白了一骑在马上猛然回头,他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喊他。
纳迪夫出现在失魂落魄的塞纳沙身后,“怎么那么紧张,你喜欢他吗?”
塞纳沙掏出怀里的干扁水果,发泄一般地胡嚼乱啃,纳迪夫把他从地上揪起来,塞纳沙干脆整个果子塞进去,纳迪夫只好强制伸手从他嘴里扣,但是在塞纳沙一番挣扎下,他把果子连核都整个吞下去了。
纳迪夫不想自己成为被围观对象,把塞纳沙拖进旅店的房间,“你想被噎死吗?”
“没有死。”塞纳沙倒在床上弱弱地回答。
“你是真想死吗?”
塞纳沙摇头,他只是无法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嘴里仍然残留着水果甜美的汁液,心中却无比苦涩。
“雅里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纳迪夫耸肩,“没有,能说什么。”他坐在床沿上翘起二郎腿,“骄傲的王子殿下怎么不要求我送你回去呢?”
“送,你会送吗?再说,回去,回哪里去?”塞纳沙苦笑,他心中无比清楚自己的境况,去埃及绝对不会有活路,埃及十九王朝正值动荡,内部的政治斗争有多残酷他不是不能想象;赫梯在他被选为去埃及的人选时,他就知道赫梯的王宫再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王室的斗争一向深不可测,他不知道回去后到底该相信谁。
但愿他不要卷入宫廷斗争中,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人。
“在想谁那么专注?”纳迪夫用与鹰媲美的锐利眼睛打量塞纳沙,不过得不到任何回应,心中的气一下升腾起来,他扣住塞纳沙的下巴警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允许再想着任何其他人。”
白了一和贝克尔以及幸存的零星队伍赶回哈图沙什。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如果一年前苏皮卢利乌玛斯果断派遣王子去往埃及完成政权交接,说不定整个中东乃至世界的历史都会被改变,偏偏是他慎言微行的性格将事情一拖再拖,埃及的政治斗争局势变幻莫测,一来一去的交涉拖延导致错过了大好时机。
不仅接收埃及的美梦泡汤,又痛失爱子,苏皮卢利乌玛斯勃然大怒,虽然与埃及提出交涉,但是对方打死不会承认,要求拿出证据来,不然就是血口喷人。苏皮卢利乌玛斯誓要让埃及付出惨痛代价!埃及本土动不了,但是它的附属国们苏皮卢利乌玛斯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以塞纳沙在去往埃及途中遇害为由,苏皮卢利乌玛斯向埃及在迦南和北叙利亚的附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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