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上帝的分上!”他喊着,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但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依然跌跌撞撞。我很高兴看到他终于发了一次火,“你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了吗?你说什么见鬼的机会,好像我就是从事xìng_jiāo服务的。现在你厌倦我了,所以你要把我甩给一个你的朋友。我他妈的不是妓男。你多高尚呀,在你忙碌行程允许的情况下,你还是会给我个机会被你干。”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是你自己反应过度。”
他把自己甩到床上,脸陷在枕头里。我开了灯,用手抓住他的头让他面向我。他瞪着我,表情因憎恶而扭曲,身体因愤怒而颤抖。
“你这样说我,好象我非常下贱一样,维戈。带着一整套的安全套、润滑油和肌肉松弛剂来新西兰的可不是我。你老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好,我告诉你,我以前只和四个人睡过觉,都是正派、文静的好女孩。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因为我他妈的觉得太难堪。你在我出生以前就和别人上床了。你是维戈
莫特森,著名演员,而我只是个小孩,还是乳臭未干。好,现在你知道了,而且我明天清醒的时候,想起自己和你说过的这些,然后还不得不面对你时,你知道我会觉得有多丢脸?”
我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意识到当奥兰多表现得面红耳赤毫无经验得像个处子的时候,他并不是在做戏。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如果我知道我是他第一个男人,在干他之前,我会多等待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或许,等不了几个月。现在,我知道了他性经验的真实情况,我可以做的更体贴更温和些。但是这看来似乎是太晚了,于事无补。我感到自己无意中充当了引诱青少年在性方面堕落的教唆犯,我责怪奥兰多把这个罪名强加给我。在我干了奥兰多三个月之后,怎么再去做浪漫小说里的那种温柔情人?
愤怒好像在他的心中平静了下来,他躺在床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然后转身背对着我,断断续续地告诉我他爱我,可我看不到他当时的表情。我觉得我必须要说点什么安慰他,于是,内疚和我对他的渴望,取代了应有的理智,我低喃着,告诉他我们不会分开,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好好的在一起。当他睡着了的时候我帮他脱了衣服,把他安置在床上没有碰他,我对自己发誓再也不提这回事了。
那一晚我就应该把一切都结束,但是我没有。我试着去相信他和别人的种种行为,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一种友谊的表现。可我仍旧觉得没法信任他。他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更加热情,甚至是无法抵抗的,特别是在我们几乎是天天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我在剩下的拍摄中维持了我们的关系,这也意味着我给了奥兰多一个默许让他来毁了我,我知道他最终会毁了我。二十年的年龄差距永远不会让我们的感情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在离开新西兰之前,我看到伊利亚和奥兰多暧昧地在伊利亚的睡房里拥抱,很明显充满了性的味
道,这证明了我是对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相配到如此美丽的一对。这件事并不是我不再给奥兰多回电话的唯一原因,但它的确使我下定决心不再理他,无论我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我必须要停止想念他,一切都结束了,已经结束两个月了。我独自回到了美国,我必须去遗忘。
我查了电话留言。有两条是来自画廊的,是对我开摄影展的回复。我在一张草图的边上写下了曾经给我打过电话的那个女人的名字。那张草图上的素描无论如何已经不值得保留。再说我已经有足够的作品来展出。我在新西兰照了不少好照片;其中没有几张是奥兰多的,我带着莫名的满足写着便条。至少在工作中,我可以不再去想奥兰多。
答录机放了一条来自伊利亚的留言,我很后悔错过了那个电话。我一直都很喜欢听到elijah的声音。对所发生的一切,我没有办法责怪他。在我离开新西兰的时候我知道,几乎所有的演员和剧组成员都很怀念这一段时光;他们都不满足于这短暂的18个月。我也深深地融入这一切之中,我身上留下的文身就是证明。所以,我认为一切都还不错,我和霍比特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特别是和多米尼可还有伊利亚。一些东西从那部电影中延续了下来,有一些关系没有结束。
伊利亚讲完就是奥兰多的留言,我懒得听。听到他的声音只会激怒我,我知道,像这样从来不给奥兰多回电话比较孩子气,甚至有一点残忍。对于我对他的无视,他的反应不出所料。他开始留一些愉快的、挑逗的、俏皮的留言,引诱得我差点拿起听筒不再假装自己不在。后来奥兰多开始恼怒,留下一些大概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而且往往第二天会接着留下恳求原谅的道歉。亨利一直和我住在一起,也无意中听到一个他在答录机上留下的疯言疯语。亨利(大叔的儿子)什么都没有问,我也没有解释。之后,我就考虑应该换个电话号码,但是我知道,伊利亚还是会天真地把号码告诉给奥兰多。
我一直铁石心肠地对待奥兰多的恳求,即使他的留言开始变得绝望,心碎,还伴着伤心的啜泣声。再后来奥兰多一连几个星期没有打电话过来。偶尔我还是可以听到答录机上那熟悉的声音,但是现在的语气变的冷静而淡漠,只是讲他接下来的行程,很显然他有点不好意思再打电话过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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