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梓安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那小男孩居然狠狠推了一下桌子,猛地合上,夹在桌子中间的手指传来剧痛。
嘭!
“喂!你在干什么啊!”那一下子几乎没把慕梓安痛的再次昏迷,盛怒之下她狠狠地推开那位很面熟的小男孩,暴跳如雷。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痛啊!”
慕梓安捂住自己的手吹吹,温度热的烫人,软软的脸上好像还有水。她惊讶的又摸了一下:咦?为什么自己的脸那么的软?难不成被那死孩子还偷偷抽了她几巴掌?不可能啊!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的事物。
空气中的味道有点淡淡粉尘,到处都是白的,前面是一群坐得笔直笔直的学生和规模不大的黑板,向窗外看去还能看到外面的足球场。
几个少年围着操场跑步,嘻嘻哈哈。
应该是学校没错。
这里也应该是学校的教室。
可是总觉得的那么奇怪,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慕梓安眯起眼睛看,那些学生穿的校服都不是自己学校的啊。
作为老师的自己不应该站在讲台上吗?
仔细回想着,慕梓安清醒过来,她已经死了投胎了啊。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慕梓安几乎颤抖了起来。
那双手,虽然小巧,骨节分明,但绝不是婴儿的手。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被推开的学生站了起来,满脸的愤怒。“喂,慕梓安!你怎么过河拆桥啊,你知不知道刚才如果没有我,被老师抓住,你就死定了!”
诶?这孩子还认识自己。
冷静了一下,慕梓安抬起头盯着那个孩子熟悉的面庞,又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眼睛,随即恍然大悟。
这孩子不是号称瘦猴的郭泽吗,和自己是初中的损友。不过那么久没看过他了,他还是那副熊样,变都没变。
慕梓安试探地叫了一声。“瘦猴?”
那孩子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
“叫爷干啥?慕梓安,你不至于吧,睡个觉又不是失忆。还有你刚才居然还在说胡话,什么疼,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呢?”
慕梓安看着张泽瘦巴巴的脸,磨了磨牙,懒得继续搭理他。推开门后,她就不知道怎么描述看到的情况了。
这是自己的初中。
她记得这个学校。这所初中并不算是市里面最好的,可也勉强排的上是前十。熟悉的路和教学楼,她记得自己是六班的学生。
她满脸不置信地抬头看着教室门外挂的六班的牌子,这时候,上课铃就响了起来。她小步回到刚才的座位,自己二十年和课本,一瞬间有点想要流泪的冲动。
原来这一切都还可以从新开始,在这个时候,什么都还没有结束。
慕梓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转过头,对着同桌的郭泽说。
“你,我是不是.....算了”
重生了?
不是投胎吗?
班长喊起立时,她站直了身体都没办法够到第二层窗台边,慕梓安目测自己也只有一米四几。身体倒是很熟悉,是自己没有错。
可印象中自己在十二岁的时候,身高有一米五了的吧?慕梓安虽然是非常惊讶,可也毕竟没什么反应。
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惊讶的了。发生什么事情都还应该是顺其自然的好。
这也许只是一场梦。
第5章 委屈
教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走进来一个个子很高的女老师,不是他们的化学老师,而是慕梓安最熟悉的人——谷楠。
初中算得上是慕梓安的噩梦。就算当了老师以后,她还是很抵制回想那段时光。没有老师愿意把她当成人看,只因为你学习不好。
慕梓安刚上初中时学习很好,人又安静,班主任就将她和班级里成绩最差最闹腾的郭泽,认为搞定了郭泽,班级纪律会变好。
根本没有考虑过慕梓安的利益。
所以,她的位置一直默认在倒数第一桌,那时候她个头并不算高,黑板都看不到,成绩一落千丈。
找老师谈,只会被讽刺她成绩下降,或者夸她乖巧,怎么绕,就是不提换座位的事,她依旧坐在最后面。
所以慕梓安对每一个老师都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她恨他们!
如果当初有人愿意督促她学习,而不是落井下石,那她一定会努力的,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多管闲事。
只是因为她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
既然谷楠来给六班上课,那么现在的时间,应该确定在亲生母亲抛弃她的第3天,饿了3天的那个时段。
老师讽刺,同学瞧不起,父母抛弃,亲戚推来推去,黑暗的童年。将她拉出深渊,相信世界还有爱,就是后来愿意收养她的谷楠。
她从来没有嫌弃她成绩差,不好好学习。
现在这人,就站在讲台上。
高高瘦瘦的,手里拿着一沓卷子,手指细长,中指却有很厚的茧子,皮肤也有裂开。对于这种情况,慕梓安最是熟悉了。
谷楠每到冬天的时候,手指都会因为长时间握笔而裂开,这种罪是她最难以忍受却又不得不忍受的。看来这人手痛的老毛病现在就有了?
慕梓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手。
谷楠站在讲台上,垂了垂眼皮,低声说:我是北大的副教,我姓谷。这次回到母校是因为被校长邀请,来教一节课。
“我讲完之后你们做一张卷子,让我看看你们的水平,也让我有可以交代的内容。我只教你们一节课,然后也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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