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你很忙,看到你来我很高兴。]
看到华唯夏并没有要折回去坐下的意思,聿宁煦也只好陪着她散步。从院里走出来路边都是高大的梧桐,把路面遮得很荫凉,华唯夏倒真是行动派,说出去转转就这开始行动了。跟在华唯夏身边对她侧目几眼,聿宁煦想明白难怪刚才自己一进来就把书生这个词用到她身上去了。今天穿得很学院风,在这种夏秋交替之际,多数女生还是衣衫清凉时,她算是穿得严谨的那一类,这样看久了,竟觉得她带了民国时期fēng_liú倜傥学问人的气派。华唯夏看过来时,聿宁煦赶紧收回目光
[怎么不见你爸妈和奶奶,他们什么时候带你回去?]
华唯夏哈的看向她
[爷爷没告诉你?他们上午就走了,回家去了。]
这个轮到聿宁煦惊讶了,走了?那这个人怎么还在这?听着华唯夏轻松的告诉她,她的家人同意她在这边陪华域督一段时间,聿宁煦觉得不太对,她都替贝斯言他们找了一堆可以把华唯夏带走的理由,这人怎么就留下了呢?好像在补漏洞来巩固这个事实一样,生怕因为哪个漏洞存在而让这个事实泡汤,越这样想聿宁煦就发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两人在车上时聿宁煦才想起要询问对方的意愿,她已经在把车往公司开了
[想去哪里转转?]
[你有什么建议,我听你的。]
[那要不然去公司看看好了,好歹也姓华,看看去?你两个哥哥都不在,不过你姐姐在公司。]
聿宁煦突然听不到回音了,转头对华唯夏看了一眼,那人正用手撑着下巴对窗外发呆,像是没听到她刚才的话一般。抵触?还以为她是回来做友好大使的,难不成想错了?华唯夏头也没转过来,用种先知的口吻无所谓的说道
[我不是回来认亲的,别把我和他们往一块扯,希望我离开这里了他们都不知道我回来过,这样最好。我不为是为爷爷,奶奶,不是为任何一个家人留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留下来?]
聿宁煦脱口而出的问道,实在好奇嘛,要说观光她可不信,连那种生僻的山区都敢一个人去的人去过的地方不会少。原来这孩子也不像她想的那么温和,也有尖锐的一面。听到聿宁煦这么问,华唯夏转过来的脸上带了那种熟悉的灿烂
[为你啊,你不是说我在这多留些日子就知道你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了么?]
车子突然刹住,聿宁煦猛的盯住华唯夏,华唯夏好像被她这个样子给吓住了,也一动不敢动的坐在那里。好一会聿宁煦才缓下来,给了华唯夏一记眼刀
[这不好笑!]
华唯夏哦的一声坐好凑近她
[这当然不好笑,你这样开车很危险的,你是不是昨晚上没睡觉?]
聿宁煦投降,投降,投降,她投降。
原本打算一路沉默,却忽然听得华唯夏自顾自的开始说话
[我和奶奶说,我想谈恋爱了,问她是喜欢和我们一样的人还是喜欢白皮肤蓝眼睛的,她就同意我留下来了。我知道爸爸和妈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答应的。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喜欢和人亲近,可能是因为心底还是觉得自己根本不属于那里。我们家隔壁和我一般大的小男孩小女孩早就谈了数不清的恋爱,于是在我六年级的时候我妈派爸爸和我谈话,鼓励我交男朋友,现在想想他们还真是可爱。长大后我宁愿四处跑也不和男生约会,爸爸给我打掩护,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妈一早就知道那些。她昨晚给我说了她的一个梦,她说在我去非洲的那段时候,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一天我牵着一只金刚回家,然后对她说我要嫁给那只金刚,她醒来后对着爸爸哭了很久。]
聿宁煦知道这时候笑不厚道,于是尽力忍着。华唯夏倒不介意她笑,她昨晚听的时候也没忍住。等聿宁煦把笑意褪回去了她接着往下说
[你知道吗,像我这样的在周围人眼中属于有先天性心理障碍,我的家长们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有一年例行体检时他们曾商量过要给我做心理检查,但是妈妈自己都受不了这样,最后还是放弃了。当然,我知道我自己正常得很。我想,我这一生如果能找一个人,好好过日子,他们应该就很满意了。]
华唯夏在说找一个人那句话时把重音咬在人字上,说完后就目光平常的对聿宁煦看着。聿宁煦双手死扣着方向盘,她怕自己会突然做出些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来,这种非常来源于华唯夏刚才的话,但她知道真正的蛊惑来源于自己内心对那些话提炼过后的效果。
或许是没等到聿宁煦继续往下接话,华唯夏慢慢把自己缩进椅子里闭目养神,聿宁煦好几次试着把话往下接,但是一试就失败,她每试一次前都会问自己一句,做好准备了吗?做好准备了吗?太多的准备没有准备,就有太多种结果没办法预料,这让她没由来的害怕。可她更不想看到华唯夏现在的样子,虽然很安静很平常,可她就是能看出不是这样。最终还是随口抓过个话题
[听说你已经在工作了,你不回去工作怎么办?]
华唯夏眼睛眨了几下睁开来,聿宁煦听见她叹了一声,叹息?
[有句话怎么说的,鱼和熊?]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对,不能同时得到的意思对么?那先得到熊掌,再带着熊掌去找鱼你看怎么样?]
聿宁煦有些讶异的看过去,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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