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司空底下头没有多言。老头子心里早就有了定夺,又何需他的意见?
“当然,我心里的不是两只狗,而是两个一样好看的孩子,他们都很有自己的想法,即使我想去罩住他,他也可能从里面把罩子打碎了逃出来,这不要紧的,要紧的是,我会罩住他。”
“那个莫景东,我调查过了。”司空转移话题。“正如你预料的,他在调查y的背景,还有那个孩子。我听说,是因为那个孩子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而y……有一颗合适,也许是唯一合适他的心脏。”
“说下去。”
“让他活下去,真的要比让y活下去更好吗?”司空是心疼y的,这个曾经瘦小的孩子和他们一起经受训练,无论条件如何他都没有妥协过,也没有因为自己小就要求特殊待遇。他是他见过的拥有最顽强生命力与意志力的人,怎么可以有那么些个人,大言不惭地说想要他的心脏呢?
“这不是你说了算,不是我说了算,甚至不是那两个孩子自己说了算的,要看他们的罩子,哪个更硬。”
“罩住y的罩子,也加我一份。”司空表情异常坚定。面对老头子他的脸上从来没有奉承,像他以前说过的,留下我,我就帮你做事情,要我的命,反抗不了就给你。本就不是被期待的孩子,能拥有现在这样的生活,有一天就多一天。心藏在皮囊下,粘着血,带着腥,却依旧可以是纯净的。
“你觉得程巍那孩子会罩谁?”
“我更想知道的是,您的罩子里,罩的是谁。”
老头子没有回答,只是一贯的那个笑容留在脸上。真的,有答案吗?
“y现在常常和那个华清昊混在一起,要管吗?”不是出于嫉妒才问,是担心有人会去破坏。
“由他去,你不觉得现在的y,更像那个孩子了吗?”
猜不出老头子那最后一笑代表了什么,就是看得司空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你,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都说我们的命运是由我们的性格决定的,我们的性格是我们的成长环境,我们的遗传基因,我们的后天教育等等很多因素决定的,这样一来,我们到底有过什么与自己有关的选择吗?
我们的生命从过去走到现在,一步就是一步,每一步看似无关紧要,却是那最后一根稻草前的无数稻草。
最后一根稻草可以把骆驼的背压断,这,并不是那根稻草的责任。
“月满珠”的另一个vip包厢里,莫景东笑呵呵地在给莫源倒酒。
“你跟陶聪磊说了些什么?他约我吃饭,我可不想露你的馅。”莫景东说,脸上挂着只是习惯的笑。“当初推荐你去找他,是我随口一说的,现在看来,结果也不坏。一个熟悉的人总比一个陌生人容易控制,至少你知道你熟悉的人害怕什么,去哪里找到他……真的,像我猜的那样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陶聪磊是个不错的心脏科医生,他对小东西也很关心,可能就是这样才来找你。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你还需要我交代?你想说的我不答应,你就会闭口?”
“还是你比较了解我。”再次浮上的笑容只持续了两秒。“真的,要那么做吗?你见过那个孩子吗?”
“你是说小琪?”莫源没有动一下筷子,靠着椅背,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人。
“对,不过他现在叫y,喜欢他的小情人叫他贺,是……贺。”
“有什么就说,那么隐晦可不是你的风格。”
“他也是贺家的孩子,也是十月怀胎从同一个妈妈肚子里生出来的,是一个人,不是储备的物品。”
“这些话不像你会说的,什么时候关心起人权了?”
“我没有偏袒谁,这个两个孩子我都很喜欢,都很特别,也许更喜欢其中一个,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喜欢其中一个就一定要另一个的命。莫源,我知道你很喜欢你的小东西,看着他长大,一起经历了很多愉快的事情。而另一个更小的家伙,一开始就被你们当作是实验品,这不公平,我们都知道。……我即使不是什么好人,也会有我的底线,有可为和不可为之分。我不想你做错事情,结果把那两个宝贝都毁了。”
这样严肃的莫景东,莫源很不习惯,不习惯的东西让他不安,不安的时候人就会变得极端。很清楚莫景东讲的是什么,也清楚自己心底就是那么想的,可真的要去做,他也下不了手。下不了手不能解决问题,总得有人去做,时间很紧迫,他希望最后的结果,是自己期待的那一个,就那么简单。
“你是一个典型的旁观者,莫景东,旁观者通常都最有理,但现实,不是依据理而存在发生的,相反,只有存在发生的,才是最合理的。”这些话与其说是说服别人,不如说是说服自己。“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希望小琪,能有两颗心脏,但是实验失败了,他只有一颗心脏,非常棒的一颗。那个时候其实我就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动手。像你说的,小琪也是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流着贺家的血的孩子。”
“我知道他们后来又有了一个很健康的女儿,现在一家三口在国外幸福生活。”
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两个人都在思考着什么。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里面的声音不出现,就像死寂一般,而内心的声音却是那么纷乱嘈杂,怎么也听不清楚。
“你告诉过我,y和贺司潇是人工分裂受精卵而形成的同卵双胞胎,既然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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