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青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法术上面事情,他是一窍不通的,见宝剑没有了威胁性,他也就放心了。
只是……
“你当初将我骗到这里来,目的难道和这宝剑的封印有关?”徐家老太爷的回魂夜,夏冬青实在没看出来自己有多少用处,而安明那时候的表现,也完全不像要他做什么的样子,加上安明在幻境里强调只有他的眼睛才能看穿亡灵的事情,夏冬青完全可以相信,安明找他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和这把宝剑有关。
“算是吧。”安明自嘲一笑,“当初把你诓来,确实想借助你双眼的力量,但是我的计划绝没有这样凶险,被姓张的搅了局,害你和赵吏进到幻境里,担了那么大风险,算我劝你们一个人情。”
“别,这事儿就当咱们扯平了,你的人情,不管是欠你的,还是被你欠,感觉都不是好事情。”一听安明提人情的事儿,夏冬青想也没多想就驳了他的提议。
虽被拒绝了,安明却也没有生气,反倒开怀地笑了好几声,末了还不忘调侃夏冬青:“你这点啊,但是和赵吏一样,该说不愧是近墨者黑吗?”
“谁黑啊,你个神棍说谁坏话呢?”赵吏恰在这时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呢,就先动嘴皮子顶了安明一句。
夏冬青见赵吏终于醒过来了,一半欣慰,一半担忧:“赵吏你醒了,你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身上有没有哪儿觉得疼?”
赵吏呲牙咧嘴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后腰哼唧:“疼,后背疼,赶紧给老板揉揉。”
夏冬青一听赵吏喊疼,也没多想就给他揉背,揉了两下又觉得哪里不对,按说赵吏在幻境里伤的是腹部,怎么疼的却是后背:“唉,不对啊,你难道不是应该肚子疼吗?怎么会是后背疼?”
“躺这么硬的地上,后背能不疼吗?”赵吏答得理直气壮,换来夏冬青无情的一巴掌拍在背上,不过夏冬青舍不得用力,最多也就让赵吏歪了歪肩膀。
“殴打老板,扣你工资。”赵吏其实也不是真疼,一大老爷们躺地上,还能跟个小姑娘似的娇气?他也就是想逗逗夏冬青,可没想到夏冬青竟然真紧张上了,“唉,你刚说我应该肚子疼是怎么回事儿啊?”
“幻境里那么长一根支架chā_nǐ肚子上,你真没一点儿心里阴影?”夏冬青当时可被吓得不轻,他不信赵吏一点后怕都没有。
“啥玩意儿?”赵吏一脸“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表情看着他。
这下反倒把夏冬青弄得莫名其妙了,幻境里两人和假冬青经历了那么狼狈的打斗,怎么赵吏却表现得一无所知的样子?
“别装了,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夏冬青以为赵吏不想承认被假冬青打得十分凄惨的事实,以避免今后被自己拿这事出他的丑,“再说了,你那时候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嘛,不是那个怪物的对手也是正常的。”
“不是,什么怪物?我和怪物打过架?还打输了?”赵吏仍旧一脸不知所谓,“这不科学!老子这么英明神武、英俊潇洒,怎么可能不是一个怪物的对手?你赶紧说清楚是什么怪物,老子现在就去灭了它!”
到这时,夏冬青才开始相信,赵吏可能又“失忆”了。
“昨天晚上,我们进到这个后院之后发生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夏冬青眨巴眼睛,对赵吏这失忆的毛病无比怨念。
“记得啊,昨晚上,咱进来了之后就看到那个姓张的sb莫名其妙淌了大半身的血,然后徐家那一群sb就围着个石碑找什么破遗嘱,然后……”赵吏顿住,他发觉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断层,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但是他的记忆停在了昨天晚上。
“然后呢?”夏冬青着急地追问。
赵吏“嘶”了一声:“然后……然后听见安神棍在说我坏话了。”
确认赵吏真的“又”失忆了之后,夏冬青这回只有无力感。
“被你这么一问我想起来了,张骗子呢?人在哪儿呢?大爷在地上躺了一晚上,躺得背都疼了,都是这张骗子害的,看我这回不狠揍他一顿!”赵吏看了没几眼就见到了仍旧昏迷躺在地上的张天师,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大步流星就朝张天师冲了过去。
此时安明才走到夏冬青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低声道:“古往今来,阴邪之物制造幻境多为将人困于其中,所造幻境大多是入境之人在现实之中求而不得的生活,故而入境之人大多迷失神智,沉湎其中,流连不返。
一旦神智迷失在幻境里,幻境的制造者便可以轻易地吸收此人的精气,收割他的灵魂。此类幻境,即使当事人有幸能够在活着的时候离开,也多半不记得幻境里的事情,或者思维混乱,分不清两个世界的真假。”
夏冬青细细回味着安明的话,幻境里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画面定格在最后一幕的时候,夏冬青的手不自觉地碰上了自己的嘴唇,他好像……也有些分不清幻境和现实的真假了。
就在这时,被赵吏狠揍的张天师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躺在后院里的其他人也都纷纷醒了过来。
安明掸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长长叹了口气,带着点儿无奈,对夏冬青道:“徐家的人都醒了,我也该干活了,后面的事情,想必你和赵吏也都不会想掺和了,你们要是想在徐家多留几日,也没关系,要是不想,现在就走,也都可以。”
“走,当然现在走,这晦气地方,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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