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我本想骗他拿青鸿剑给我,却没想着了他的道,看来今生是无法履约了,只望你不要怪我气我。”燕红霏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伸手便将匕首往自己脖子处抹。
“不要!”言凤诩脸色丕变:“你不要乱来!”
听了他的话,燕红霏也真停下来了:“我就知你紧张我。”
言凤诩却不理他,只看向念怀悠:“青鸿剑已在你手上,你还想要怎样?”
“我若能拿它怎么办,我还用得着如此煞费苦心吗?”念怀悠冷冷一笑,也不多言,直问:“那宝藏处在哪里?”
听到这里,薛帆总算是有些明白了,心中不禁又气又恼。气念怀悠竟会为了青鸿剑使出美人计来,又恼他如此为着悠然,又可会如此为他着想?
言凤诩看了看燕红霏,沉默良久,才说了个地方,却在漠北。
念怀悠微皱了眉:“凤家一直生活在南方,宝藏又怎会在漠北?”
“凤家只守护青鸿剑,在南方又如何?没有青鸿剑,有谁能进得了藏宝地?”
念怀悠想起当年悠然也是在漠北被救,心下也是信了七八分。继续问道:“那又如何能进去?”
“将青鸿剑先于炙热岩浆可浸泡半个时辰,再放入极寒冰水中浸泡半个时辰,青鸿剑自会裂开,到时便可拿到藏于其中的地图。”
“这样地图不会损坏么?”这样的地方,倒有些难找呢……
“地图乃用天蚕丝所制,不会损坏半分。”
“也该是如此……”念怀悠眼光一闪:“你所说的地方可是当年铁奇炼剑之地的炎冰洞?”
这回轮到言凤诩吃惊不小:“你竟会知?”
念怀悠只是笑笑,他知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博闻,倒是恰巧炎冰洞离龙涎草的原产地炎冰幽泉相离不远,既是如此,那宝藏中有龙涎草也不足为奇。
“你要知道的我也都说了,该放人了吧。”言凤诩略有些不耐烦地说。
念怀悠暗自沉吟,也并不担心他会说谎。这本就是他与燕红霏定下的计谋,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轻松地拿下燕红霏。他是为了青鸿剑,燕红霏却是为了言凤诩,若是凤家人放下青鸿剑这包袱,言凤诩自然也就会留在他身边。燕红霏倒是想得好。不过,此事于两人都是相互利用,倒也没什么。他本是心计深沉之人,也丝毫不以为过。
“也罢,人还你便是。”念怀悠将燕红霏向言凤诩推去,自己也往着他的方向奔去。
言凤诩一直在积蓄力量,一接住燕红霏,便用尽全身力量向念怀悠拍去一掌。不过,一则念怀悠早有准备,二则此时念怀悠正在言凤诩身后,言凤诩转身后拍出这一掌,力量已大打折扣,念怀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是不愿在此与他缠斗,便要出轻功躲开这一掌。镜湖宫武功本就阴柔,念怀悠这一躲,衣袂飘飞,煞是好看。
然而,就在这时,念怀悠却看到薛帆躲藏的地方正在自己前面,若是自己躲开,必然会波及到他。
躲还是不躲?一瞬间,他脑袋里闪过千万种念头。
最后,一咬牙,念怀悠转身拂袖接了这一掌,不过也是失了先机,言凤诩这一掌本是倾力而为的结果,念怀悠又接得仓促,竟是落了下风。他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白得难看。
此时,燕红霏也缠了上来,却是有意无意将念怀悠与薛帆两人分开,独自与薛帆打了起来。言凤诩也二主话不说便又一剑向念怀悠刺来。
这一方暂且按下不提,另一边薛帆哪里是燕红霏的对手?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不过这两人本是兄弟,又怎会来真的?不过做做样子而已。燕红霏瞅准一个时机,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沉羽潭”,便将他打翻在地,寻念怀悠去了。
此时,念怀悠已将青鸿剑拿出,只是他向来不擅长用剑,况且青鸿剑古朴重实,又怎适合他用?反倒减了他轻逸灵巧的身形,若光是一个言凤诩倒也罢了,见到燕红霏也加入了战场,心知他虽未必尽全力,但也是不可不防,当下便将青鸿剑扔给薛帆,着他带走,自己挡住言燕二人。
薛帆一接住剑便全力奔跑,刚才燕红霏在他耳边所说的沉羽潭就在附近,水寒若冰,潭深千丈,即使是一片羽毛落在潭上也会沉下去,又何况一把剑?
虽不及念怀悠,但他也本是绝顶聪明之人,细想之下,也明白了燕红霏的意思。青鸿剑在念怀悠手上,他终究有些不放心,若是言凤诩哪日想到,又要去找回来,仍是麻烦,况且念怀悠要去寻到宝藏,也还要时日,这段时间他可不想再有什么麻烦,所以还是不若直接扔到潭底,也算一了百了。虽然薛帆对燕红霏与言凤诩的恩恩怨怨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若真是如此,倒也能让念怀悠彻底死心,总好过两人现在这种情况,事情悬在那里,连提起也都要再三思量。两人今后会是如何,也就看此一举了。
想到这里,薛帆又不禁有些犹豫,但看刚才念怀悠护他的举动,也不像是对自己无情,便也决定拼这一拼。
到了沉羽潭,薛帆便毫不犹豫地将剑往空中高高抛去。此时,正是红日初升之时,剑柄处的宝石折射着太阳的光芒,刺得薛帆眼睛生疼,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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