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这很正常。但是对我而言,彻也好,你也好,都像我的亲弟弟一样。彻生前很信任我,基本上所有的事都是我在帮他料理。至于你,你可能并不知道,但我每周都会去医院探望你,除了彻,我可是这世界上最希望你能醒过来的人。”
小松一边说一边释放着浑身的演技,甚至到位地从他那三角小眼中挤出了两滴眼泪。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论球技绝对是没话说,但是职棒也讲究商业运作,你需要有个人帮你打理那些琐碎的事,这样你才能把全部心思放在打球上。作为经纪人,我可能并不是你唯一的选择,但我绝对是最合适的,因为我不光有经验,更重要的是我对你们兄弟有感情。”
“你会像对待我哥那样对待我?”
彻的话听在小松耳朵里,像是在给他打气,像是就等他点头确认,所以下一秒,他便无比真诚地答了声:“恩,我一定会像照顾你哥那样照顾你。”
“像我哥那样,多加你3的佣金比例?像我哥那样,受了伤自己去医院看病?像我哥那样,被你和球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彻的三连问好像三记高速直球不偏不倚地砸在小松油亮的脑门上,砸得他满眼金星。
“田……田宫,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所以你冒用我哥的名义取走我的住院费,又私自出售他公寓的事,也是误会?”
面对彻的质问,小松错愕无语。
而他现在已经被搅成一团浆糊的大脑中,奋力想要理出头绪的,不是该如何给面前这人一个解释,而是该如何给自己的一个解释。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这是小松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他是贪得无厌,但却从来小心谨慎。
如果说彻先前提出的疑问,还有可能是透过谁人之口走漏的消息,那么后面的两件事,却是实实在在的天知地知,除了他再没有人知。
预付的住院费全是彻亲自算好数额委托小松去办的,就算锦出院的时候发现费用已经结算,这中间的往来账目也很难像银行对账那样查得清楚。
至于那套房产,也是彻上个月才通过小松之手购入的,所有的手续文书都还在小松手里,作为一个常年昏迷住院的人,锦根本不可能知道那套公寓的存在。
这些事只有一个人知道,而那个人,分明已经死了。
小松想到这,以极慢的速度将视线上移,最后定格在彻的脸上,然后随着背后升起的一阵寒意,露出一副吓破了胆的恐惧表情。
“你到底是谁?”
彻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指了指小松的衣兜,满口好意的提醒:“小松先生,你电话响了。”
小松慌乱地把手伸进口袋,摸了半天才艰难地掏出了电话,可直到他听完那通电话的全部内容,他的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彻。
他不敢把视线移开,他甚至不敢眨眼,他不知道自己的在怕什么,却无法自控地颤抖着。
“你对我提起了告诉?”
“小松先生,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我,只不过是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不可能……彻不会这样的球技……你到底是谁?!”
“我是田宫……”彻的最后一个字,伴着他弯弯翘起的嘴角弥散在空气里。
眼看着那个转身离去的背影,小松好像被抽干了气力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光涣散着,脸上已然是一副痴痴傻傻的疯癫表情。
彻脸上的笑容在他转过街角后渐渐化作了平淡的表情,他没有回头去确认他的胜利场景,此刻在他的心中,除了报复的畅快,似乎还充斥着另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彻,吓唬人这招可不是我教你的。】锦用一句俏皮的假意责备打断了彻的思绪,而那来自脑内的虚幻声音,竟带着生动的快意。
【你说得对,让小松吃上这种官司已经足够断了他往后的生路,我确实没必要那么过分。】
【我是在夸你好不好?那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听着这口气,彻仿佛一闭眼就能想到锦仰着脸说这话的神情。
虽然长着同样的脸孔,但有些事,好像从来都是锦去做更为适宜,比如痛打落水狗,再比如手捧冠军杯。
想到这,彻脑中的影像又倒退回了刚才的球场。
【锦,为什么你的球技一点都没受影响?】
【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在你进入这个身体之前,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封存在一个密封容器里,记忆也好,状态也好,所有一切都定格在了撞车前的那个瞬间。】
【所以我的灵魂就是一把钥匙。】
他只是一把钥匙。
这个想法让彻的心产生了一股真切的安定,可是下一刻,他又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件有欠考虑的事。
【锦,刚才我没问你就自作主张地回绝了佐佐木,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什么?】
【你答应去试训难道不是想进r队?】
【彻,我只是想打球而已。】
只是想打球?
彻咀嚼着锦那句一本正经的结尾句,半天才继续迈开步子。
看来这个事还得要找机会跟锦好好谈一谈才是,不过鉴于锦飘忽的行踪,彻还是决定先去赴一个相对真实的约。
推开酒吧的门,只往里走了两步,彻心中就涌起一阵后悔。
他不该跟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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