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打量了这如月阁的院落,还是和那人生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可年月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王权,厮杀,背叛都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淡去,唯独在云颜心里,院子的主人,还是好好地活着,永远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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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心独自坐在洗踏房的角落里,哭了一场,然后擦干了眼泪,便接着开始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了。莺儿跑了进来,见到绣心在屋里,“小……姐姐,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呢!”绣心低了头转到一边,继续洗着衣服,“没有,就是去送洗好的衣服了。”莺儿有些疑惑,为什么感觉小姐不想看她,于是走进蹲□,想看看到底她是怎么了。于是就看到左脸上一大片还未消去的红印,马上叫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了?是不是宝珠干的!”绣心摇摇头,“没什么,自己不小心撞的。”莺儿哪有那么容易相信,便转身要走,“我去找宝珠算账!”绣心一把拉住,怒道,“你还听不听我的话了!”莺儿觉得很委屈,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绣心面色缓了缓,说,“莺儿,真的没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可是……”莺儿想反驳,又不知该说什么,自己和小姐初来乍到,被欺负是肯定的,可没想到小姐居然直接被打了,虽然她们不是什么公主郡主,也不能这么任人宰割,“姐姐,是不是很疼。”
绣心看莺儿面带泪水,心里一阵难受,轻抚着她的脸将泪水擦掉,“没事,真的是我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找我有什么事?”莺儿这才想起来,便说,“宝珠上午怒气冲冲地找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肯定又要找我们的晦气,怕你吃亏,就急着找你。”绣心想可能是没有把衣裳及时送到让宝珠挨骂了,所以她要找自己算账,“没事,她平时不都是这样的,我能顾好自己,你去干活吧。”莺儿本来想和绣心呆着以防宝珠来找麻烦,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莺儿只有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赏!最近是开学补考,到二十四号就考完了,期间的更文都是事前存好的,要是没有回复给位看官的留言我很抱歉啊!考完我会一一回复的!(好在看的人少...留言也少= =)!
☆、第 5 章
江南的初冬气温并不低,可那种刺骨的阴冷却叫人受不了,院子里还有些耐寒的花草,也算是给寂静添点颜色。
苏府冬天漂洗完的衣物,大半都是放在屋内用炭火烘干的,只是遇到太阳好的日子才放在院子里晒,管事也允许丫鬟们洗衣时用热水,所以往往洗踏房到了冬天就分外暖和,丫头们三五成群,坐在被一盆盆炭火烤的像春天般的屋内一边干活一边闲话。绣心一向不爱家长里短,所以搭好洗过的衣服就去外面透透气。
池塘边上,绣心看着水面上结的一层薄冰和水下隐隐在游动的锦鲤,有些失神,温暖的江南都到了如此寒冷的时候,不知关外那边又是怎么样一幅场景,曾在书上看到,关外的冬天格外漫长而寒冷,生长在南方的爹爹又怎么受得了呢。太过入神沉思,没留意到身后有人,“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留在屋子里?”云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洗踏房的院子里,周身锦缎兔毛的袄子,外面还加了一件翎毛装饰的斗篷,头上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装饰,只一支白玉簪子,显得端庄大方。绣心闻音回身,有点惊讶,“奴婢见过云夫人。”云颜走到绣心身边,也盯着那冰面下的锦鲤游曳的身影,“你说,这些鱼,成天在这么小的塘子里,会不会憋闷呢?”绣心不知她是什么意思,答道,“应该是不憋闷的,它们有一群,只有落单的才憋闷呢。”答者无心,听者有意,云颜喃喃自语,“落单的,才憋闷……”,半晌,云颜又问,“你叫绣心,可是你爹起的?”
“回夫人,正是,家父寓意绣口锦心。”绣心实在不知这大冬天的,云夫人冒着寒气到这平时实在没几个外人来的洗踏房,就是为了找人聊天吗?看着云夫人的侧脸,虽然眼角有些细纹,可还是掩盖不了她的天生丽质。时常听到丫鬟们私下议论,云夫人没有嫁给老爷,却做着夫人才做的事情,虽然把苏府打理得一丝不乱。这本身就显得极其怪异,时不时也从二夫人的丫鬟那里传出些难听的话语,绣心因为云夫人的温和对待一直感恩于心,自然也听不惯那些下流的话语,想来,云夫人刚刚喃喃自语的那句,因为自己一直是一个人,这天寒地冻的日子,会显得越发孤寂,应该是深有感触吧。
云颜自然不知道绣心想得是什么,看了会锦鲤,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道,“你爹可曾教过你读什么书?”绣心怔了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便答道,“家父书房里的书,我都曾看过,虽不精于孔孟之道,大体的道理还是懂一些的。” “哦?”,云颜显得越发感兴趣了。“说说看。”绣心想了想,就从最熟悉的左传开始讲,由介子推讲到郑伯克断…….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绣心讲着讲着停了下来,突然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在云夫人面前卖弄实在是丢人,“奴婢才疏学浅,让夫人见笑了。”云颜还是一贯温和的表情,“看来,我没看错人。”顿了顿,她又说,“苏府的南书房是大夫人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存着很多古籍孤本和字画,老爷自夫人过世后就封了,免得看见伤心,我也只是一个月才派人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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