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我才没有呢。」
椛慌张地否认了,但是恋爱一词在他心中激起不小的迴响。
(恋爱?我对岩崎先生吗?)
椛觉得岩崎比一般的客人重要,也很喜欢他。每当他登楼两人独处时,便觉得轻飘飘的,好幸福。上次的吻也让椛觉得很开心。
难道这种感觉就是恋爱?
(即使岩崎先生很特别,但他还是客人啊……)
椛认为这是一种令人感觉好甜蜜的烦恼。
「喔?脸红了!」
新造们继续笑着椛。
「我都说不是了,岩崎先生他……」
「你果然在想岩崎先生。」
「啊……」
椛觉得自己好像被对方套话了,紧张到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我……我只是……」
「只是什麽啊?」
「你刚才发呆到底在想什麽?」
椛绝不想在两人的逼供之下老实说出已经和岩崎接吻的事情,但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这时他忽然灵机一动。
(对了!)
乾脆问问他们要送岩崎什麽礼物好了,既可以岔开话题,还能够得到前辈们的宝贵意见。
「其实是这样的……」
椛开口说道。
「岩崎先生的生日快到了。」
椛一告诉他们自己不知道该送什麽礼物才好,他们果然忘记刚才取笑椛的事情,转而一起帮忙想礼物的事情。
「如果不想花钱买,或许可以考虑亲手製作礼物。」
「亲手製作礼物也算是很经典的做法。像花梨就常常送客人亲手编织的毛衣呢,而且是很精緻的设计。」
「对啊,毛衣上还编出客人的名字缩写。」
椛也听说过这件事。手很灵巧的花梨不只将编织的毛衣送给客人,还开班授课,教同事们如何打毛线。椛也想过要学习编织毛衣,可是他连基础的东西都不会,织出来的毛衣可能也不够耐用。
「说到这个名字缩写——」
其中一名新造说。
「你知道岩崎先生的名字吗?」
「岩崎光士郎,怎麽了吗?」
椛不知道为何对方要问这个,疑惑地歪着头回答。
「没什麽。只是奇怪你们都认识这麽久了却没有直呼名字。虽然岩崎先生还不算你的情夫,但若是比较熟的客人,很多倾城都会直呼客人的名字。」
「那是因为……岩崎先生说……」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椛也曾经向岩崎提过一样的话题,要求直呼岩崎的姓名。椛觉得这样感觉比较亲近。
当时岩崎是这麽说的。
——随便就乱喊客人名字的娼妓会被人觉得是随便的倾城,我觉得跟客人之间还是谨守礼仪比较好。
「原来是这样啊。一般来说听到我们直呼名字,客人都会觉得很开心的说。」
椛将当时岩崎所说的话告诉新造们,引来他们一阵惊呼。
椛的心中又闪过一丝不安。当时他也觉得岩崎言之有理,可是现在仔细一想,又觉得有点怪怪的。
(难道……岩崎先生不想和我变得更亲近?)
有可能吗?这麽疼爱自己的人应该不会这麽想吧?
(岩崎先生只是想要建立规矩而已。)
不过,一想到这个规矩是用来在客人与娼妓之间筑起一道牆,难免感到心酸。
为了赶走难过的感觉,椛又说。
「最近岩崎先生工作很忙,看起来很疲劳。我想要送他一个可以消除疲劳的礼物。」
椛问新造们有没有好主意,新造们听了之后陷入沉思。
「消除疲劳喔……」
「要消除疲劳当然就是那个东西!」
另一个新造回答。
「那个是什麽?」
「用身体抚慰他的辛劳啊,这也是我们的工作。」
「你在说什麽啊……我只是秃,怎麽可以跟客人……」
新造的揶揄让椛涨红了脸,若献身的事情被酒楼知道的话,酒楼可不会善罢甘休。
「反正chū_yè拍卖也会由岩崎先生标下,既然如此,何不早点献身呢?没关係的啦。」
「还是说……其实你们早就有一腿了?」
「嗄?」
椛手足无措了,接吻应该不算是「有一腿」吧?然而一回想起那个吻,椛又忍不住绯红了脸。
「果然有!」
「没有!岩崎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椛着急地大声辩驳着,引来同伴们一阵阵笑声。
「少来,岩崎先生对你本来就别有用心。」
大家捉弄够了之后,也针对早已离题很远的礼物话题给了意见。
「除了ròu_tǐ的慰藉之外……我记得藤野前辈好像会在房间裡点香喔。」
「傻瓜!前辈才不是点来消除疲劳的,是相反的功能吧……」
新造们意有所指地讪笑着,椛一时之间听不出弦外之音,只觉得他好像也听说过香味能够
放鬆身心。
「香啊……」
「香有各种功能喔,从消除疲劳到增强性欲都有。也有人自行搭配各种香味,调出专属于自己的香味。」
椛恍然大悟,难怪之前打扫藤野的房间时总是闻到一股澹澹的香味,而且每次的味道都不太一样。
(香味……)
岩崎的生日已经快到了,不过,只要好好学习,应该来得及在生日之前调配出想要的味道。材料并不贵,吉原也能买到。
不过,对一个不喜欢闻香味的人来说,为了香味特地点香会不会太过麻烦?
椛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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