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说这怎么回事!不是说给朕找的谋士么?怎么突然变成她太皇太后的人了?这不是如虎添翼么?那我们呢?还白白给她送了宝?”刘彻真是越说越气,皇姐还不断在他面前夸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叫什么?东方...东方朔!刘彻这笔帐看来是记下了。他刘彻现阶段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扳倒太皇太后家族,把他们的势力分离开去,可惜,可惜似乎这个目标又远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就站起来说自己是被送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问了问,也就收下了。东方朔,是不是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冲着太皇太后的!”平阳紧皱着的眉头,害的卫子夫内心有一种触动想去抚平。
“那现在怎么办!皇姐,朕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说到底刘彻如今也不过一个孩童,而他唯一信赖的人,也不过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姐,平阳长公主。平阳长叹一口气,这和太皇太后的仗,可真是不好打,出师不利更是让他们心头一颤。忽的,平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皇上,你,是不是该娶亲了?“话题一转刘彻突然愣住,直直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皇姐?”他不懂,平阳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了。
“太皇太后想扳倒你的方式有很多种,可现在最当务之急又最易攻破的,不过是朝堂上一直在争论的皇后位置。新皇登基,知道曾经“金屋藏娇”一话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后宫事乱,总还是需要一个掌控大局的人,为了后宫,也为了后嗣。刘彻把这一刀奏章都压着,他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想娶亲的事。
“太皇太后怎么会想这种事,不会的。”刘彻不以为然,认为那只是皇姐的多虑,“皇姐不要多想,这种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会怎么样的。”欣欣然说完然后刘彻便带着随从巧步离开了,没有什么别的声响。
翌日。
太皇太后还在听政,朝堂之人还是有条不紊地提着奏章,立后的事又被拎了出来。刘彻还没来得及拒绝,身旁的太皇太后忍不住插了嘴“卿此言有理,那馆陶家的阿娇不是与皇帝青梅竹马正合适么,皇上也曾说过“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这二人之婚事也是该提上议程了。太常(掌宗教礼仪)去挑挑日子吧。”
“臣遵旨。”
刘彻的脸算是彻底黑了,这他还一句话没说,太皇太后全给安排好了,这让他说什么?甚至,哪怕是他说的话,也都没有太皇太后的重要。刘彻很憋屈,他真是受了多大的争议,不过,倒也真是皇姐说的那般,太皇太后果然就想逼自己成亲。
退了朝刘彻便派人去公主府,将那平阳长公主接来,连带着还有她的婢女——卫子夫。平阳着实不只发生了何事,只是皇上的急召,想必也很困难了。
“皇姐你知道吗,她真的要给我安排婚事了,可我现在不想成亲。”
“可你毕竟是皇上,那些上奏的大臣也没什么说的不对的。你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太皇太后的人,所以清理朝堂是目前去最重要的事了。”
刘彻又何尝不知道这重要性,只是自己也知道有多不想成亲。虽刘彻也知道,在对于自己上位这件事,馆陶公主帮过自己多少,自已也曾答应她,必“金屋藏娇”。可,可刘彻偏心不喜欢那个什劳子陈阿娇。
“子夫,去替皇上倒杯水。”
“是。”
“皇姐啊,你的子夫伺候的好好啊。”皇上突然被卫子夫挪走了眼神,痴痴地发着呆。
“嗯?”平阳公主的眼神突然的有些探究,闪过。“这平阳可是一直都跟着我呢,皇上这样,不太好吧?”
“皇姐说笑了,朕又哪里会夺人所好呢。”刘彻显然笑的有些牵强,但的确也是被卫子夫迷了会。加上刚刚他对平阳的承诺,这人是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了。
两人瞎谈了一些工夫,平阳和卫子夫便推脱离开了。马车上过于安静总不是什么好事。卫子夫自然是在享受不多有的独处的机会,而平阳呢,正在想要不要向子夫说清皇上刚刚的意图呢。
平阳没有意识到,自己想着问题又习惯性地把身体挪向卫子夫,微微将身体靠了过去。卫子夫的肩,说宽不宽,说窄不窄,就是让人有莫名心安的感觉,很舒服,好像可以突然忘记什么事一样。平阳考虑了好久,马车都已经回到府上了。
“诶子夫...”平阳的话还没开始说,便被卫子夫打断了。
“公主,已经回府了,有什么事不如回去再说吧。”卫子夫又不是傻,马车上这一段距离自然是看得出平阳这一段反应,但她至少还靠着她,卫子夫就已经很满足了,若是她想说,便会自己说。卫子夫从来都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很聪明。
卫子夫扶着平阳公主才到主堂,平阳便开了口,还是将这一路她就想说的话吐出。话到嘴边,踌躇了些许,好多话就冒不出来,悠闲着打着转。
“子夫,我绝不会将你送给皇上的。”
那么多的话啊,却是不知道怎么说,该如何说,也便就成了这一句了。
“好。”卫子夫心里等着的,不就这一句话么?那么多平阳公主想表达的,她在意的也就零碎的一句。卫子夫知道自己这点心,虽然她也知道这历史该发展的也不会落下,可听到时,还是暖暖的很舒服。卫子夫笑的,不露痕迹。
平阳公主知道,这皇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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