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靠在墙上,忽然觉得背好冷,想要逃出去:“不洗了,直接睡吧。”说着要出去。
“还没开始就后悔了?可是师兄,哪有撩了就走的道理。”傅子期收回试水温的手,走到沈靖身前,抬手摸向沈靖的脸,沈靖忍不住偏过头去,但还是没有避开。
傅子期的手沾了水,摸在沈靖酒后高热的脸上,格外的冰。傅子期感觉沈靖瑟缩了下,轻声笑了,却没有收敛,反而说:“师兄,一起洗吧。”是笃定的口气。
沈靖有些惊愕,就算知道了傅子期心思深,但平时秀秀气气的人突然变得如此强势、充满侵略性,还是让他不适。沈靖忽然意识到,傅子期根本不是给的反悔的机会,而是在为他自己接下来的行为铺垫洗白的理由——水会让沈靖清醒,如果发生什么就是沈靖自愿的。可是清醒的沈靖行动仍然因为醉酒受限,所以即使发生什么也阻止不了,因为行动早已跟不上思维了。
沈靖不得不感慨傅子期的确狡猾,表面上给了自己机会,其实根本没有打算放过自己。他早就料到自己此刻的身体情况,所以好心的建议不过是另一个陷阱。
好个傅子期,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他才是最危险的。难怪斯文老和败类组词,衣冠总跟qín_shòu造句,沈靖心中嘲笑单纯的自己,是自己给了傅子期可趁之机。
眼看傅子期抓住自己的手,沈靖知道已经无法全身而退。
事情终于还是朝着最初的方向发展下去。
理智和身体都被酒劲侵蚀的沈靖根本不是大力士一样的傅子期的对手,最终只能认命。
当真的进行到那一步的时候,沈靖难受得一脸绝望,之前下定的决心全都动摇了,只想把傅子期打死。
“师兄忍忍,相信我。”傅子期在沈靖耳边呢喃,仿佛情人的低语,沈靖却嗤之以鼻。
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从前沈靖会为自己辩驳,此刻却有了体会。他难受得很,被傅子期压在浴室的墙上,冰冷的瓷砖让他整个人都冰冷起来。沈靖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软弱和退让,应该再绝情一点,自私一点,管他什么褚雪梅、傅子期,都应该通通抛掉!
“师兄,和我说说话好吗?”傅子期犹不知足,还在提出要求。
沈靖本来被冻得清醒了点的头脑又被蒸腾的水气和傅子期的温度灼烧得混沌:“这样还不够吗……还有什么可说的……”
“怎么可能够,说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师兄,说什么都可以。”
沈靖最终还是没有响应傅子期,他太累了,不再做无畏的挣扎,也并不给傅子期想要的回应。
结束之后,傅子期把沈靖送回房间。
沈靖身心疲惫,累得睁不开眼,傅子期把他安置好,没有上床,只是坐在床边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沈靖半垂着眼皮疲累地问。
“我就看看师兄,你睡吧,我就看看,不浪费了时光。”傅子期又恢复成温柔模样,仿佛之前强迫的人不是他。
沈靖懒得回答,干脆彻底闭上眼。
傅子期看了很久,久到以为沈靖睡着了,于是拉上窗帘,关了灯,却没有走,而是忍不住把手伸进被窝牵住了沈靖的手。
“傅子期,你上辈子肯定是棵爱落花的桃树,我只从底下路过,就落了满身的花,甩都甩不掉。”黑暗中沈靖低哑的声音响起,透着无尽的倦意。
傅子期笑了,神情有些激动,即使黑暗中看不清沈靖的脸,他也依旧专注地对着沈靖的方向:“师兄,我不要做那桃树,只想做那桃花,在枝头等了一辈子,终于等到你从树下经过,赶紧借着风落在你肩膀,跟着你走。”
“呵……”沈靖轻笑了一声,没有再回答,呼吸慢慢变轻,是真的睡着了。
清晨,趴在床边的傅子期醒来,发现床上已经空了。直起身,背后搭的毯子掉在地上,傅子期伸手捡起来放好,这才去了客厅。
检查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人,傅子期再回到客厅,看到桌上有张字条,边上放着家门的钥匙。拈起字条,条子上只有“珍重”两个字,笔力潇洒劲道,是沈靖的笔迹。
傅子期盯着字条看了足有半分钟,直到兜里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对方开口就是拜年。
“小舅春节快乐!出门了没有?说好去看雪的,再不出门要堵路上啦!”电话那头传来外甥陈诚兴奋的声音,夹杂着旁边另外两个年少的侄儿、侄女的催促,“小叔快来快来啊!我们已经上高速了!小叔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快过来发红包!”
听几个少年人吵吵嚷嚷地说着,知道他们兴致都很高,傅子期于是道:“好,我这就出门,中午之前肯定会到的。”
“那行,我们就山上会合了!”定好了集合的时间地点,挂断电话。
傅子期把字条叠整齐收进钱夹,洗漱一番,出门去参加家庭聚会。他神色如常,好像沈靖没有离开,又更像没有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食言了,还有一次才能完结。
☆、十九幸福来得太突然?
这是褚雪梅感到最快乐的一个春节,新的一年到来,她还没打电话给沈靖拜年,就接到了沈靖的电话。
“师兄,这是毕业后这么多年,你第一次主动先给我电话。”褚雪梅站在别墅阳台上,抬头看着天空现出薄光的太阳,眼睛一热,几乎流出泪来。
“是吗,我不记得了。”那头沈靖说着,也有些感慨,“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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