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了脚步:“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子?什么叫做原来?欧鹏跟你说什么了?”
“他能说什么?不过说到你家里玩过——你别多心哈,两个男人在一起,不会那么八卦的。呃,别这么横眉立目的。真没说什么……”
我进了厕所,拉下拉链,掏出我的玩意儿,开始放水。
“哟嗬,我还在想呢,这么久没有上厕所,你的膀胱够大哈。”糟糕,没关门,那流氓跟着溜达进来了:“尿得挺远,不过,你那鸟,颜色那么嫩,是不是没怎么用过啊?”
我转过身,没好气地说:“你的老鸟用得多,都成黑乌鸦了!”
“靠!快转过去!妈的,你干什么?尿我的裤子上了!”詹远帆鬼喊鬼叫的。
“啊哈,对不起哦,我看不见……你也真奇怪,人尿尿,你跟着进来干什么?”
“靠,我这不是怕你在里头想不通,割腕自杀呗!你快出去,靠,让老子洗洗!”
我嬉皮笑脸地洗了手,穿好裤子,找着酒瓶,晃到卧室,开窗开风扇,然后斜靠在床上,慢慢地饮酒。
好累。也这么深了,还热。我放下酒瓶子,脱下上衣,拿在手上,起身到衣柜拿了衣服,到厕所,问道:“你洗完了没?我想洗个澡,满身臭汗……你要不要冲个澡?也不早了,要不干脆在这儿蹲一宿?”呃,我有点想要他留下来,跟他胡说八道一下,心就没那么疼了。
那家伙可能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行,干脆我那衣服都换一下。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我噗嗤一笑,把他推出去,指了指衣柜:“自己找。”就进了厕所,脱了衣服,开始洗澡。水温热的,洗着挺舒服,身子,更加感觉疲倦。不过,总的来说,状况,比头几天要好多了。
洗完澡,我也懒得擦干,就挂着空挡,穿着短睡裤出来,往床上一靠,继续喝酒。
“我睡哪儿?”詹远帆洗完后,走到床前,问:“有没有席子?我铺地上好了,要不,嗯,睡阳台上?”
我往边上让了让:“就睡床上吧,这床还够大。”
“呃,行。只要你不嫌弃。”
这话有点好笑,什么嫌弃不嫌弃?啊对了,我突然意识到,他是一个gay,我嘛,似乎也可以说是,毕竟刚刚跟一个男人分手。我于是笑道:“这世道,还真是……”
他也笑了起来,在我身边躺下。
我们在沉默中喝着酒,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我开了口:“那什么,说说他的事情吧。”
“你们,不是已经,散了吗?别多想了,想多了,特难受。真的,尽量别去想,久而久之,就忘了……呵呵,我可是经验之谈……我经历过的糟心事情可多了,总归就这样,咬咬牙,挺一挺就过去了。什么东西,不要老想,想不通,就可能做傻事。”
我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别把我当作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我,呃,小时候都还没有觉得什么。看不到,生活是有很多不方便。挺不方便的。经常摔跟头,差点坐煤炉子上,掉下水道,被别的小孩子欺负。虽然很倒霉吧,可是也没有觉得有多凄惨。直到后来,我终于意识到,别人,并不跟我一样看得见。我遇到过的麻烦,很多人都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说,那个,我,跟人不一样。我看不到,可是别人看得到……就是,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事实,然后痛不欲生哦。”
“啊,”詹远帆响亮地打着嗝:“差不多能明白点吧。我高中那会儿,可以考大学的,我成绩还可以,可是最终没去……不是考不上,就是,没去。看着别人都能去,自己去不了,郁闷。”
“那也没有我惨吧。你不过是不能读大学,我是看不见,还是不可能,没有指望的那种看不见……颜色是什么,不知道,一辈子,就是个残废,而且,不是我的错……我当时只有怪我老娘,可,她也不是存心,而且,她也很辛苦……”
“也许吧。程度不一样,可是同样的痛苦。”
“我觉得你在吹牛……你怎么知道你就考得上?我也听说有些人,以为自己很行,其实不行的。”
“我去考了!我还,还,还帮人家,那个,作弊来着,那个猪都考上了!”
“那可就希奇了!既然有本事,干吗会那样?”
“呃,那时候家里特别,特别麻烦……我有两个姐姐,一个读大专,一个读大学,那学费,可不是一千两千,还有生活费……靠,正好我老娘,摔断了腿,老爸,正好开刀,胃溃疡什么的,挺严重,切了半个胃……我就只有先做事,赚钱。可是不甘心,还是去考试。我班一个同学,给了我五千,让我帮他,就那样。我自己考了,主要是帮他,另外,也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当然我自己的卷子是乱写的。不过那家伙水平特别臭……”
我有些懵了:“你胆子还真大!不怕被捉起来?”
“那又怎么样?反正不能去,捉起来,也不过就是去不了。捉不到,就赚五千。我老爸,还在医院里等着交医药费呢。”
“后来呢,找着工作了?”
“哼,能找到什么屁工作!两个老的要我伺候。我两个姐姐,暑假打工,都赚不到学费钱。而且,一开学,老爸老妈就得我一个人看着。什么正常的工作,时间都是死的。我就,那什么,打零工呗。”
“那,没有多少钱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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