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濒的腿脚恢复地好,明年开春就能跟哥哥出门玩了。。。你想去哪儿转转呢。。。”
小傻子嘴里吐着泡泡。
“不许玩口水!”
呼延弘抬手给他擦净了,轻轻地拍了拍小傻子的嘴。
“哥哥给你说件新鲜事吧,昨儿个城郊的井灶里开出了个火井,这水在井里好好的,一用竹节引出来,便沸地冒泡,他们还以为是犯了什么火神,吓地不行,非把哥哥叫了过去。。。呵。。。”
呼延弘自己说的高兴,小傻子却是根本睡着了。只能摇摇头放下弟弟的腿,自己跟他说这些做什么呢。。。不过不说这些,他还能说点什么呢。他们兄弟二人中间隔了一个世界,两颗心越拉越远,远的呼延弘都快不认识眼前的亲弟弟了。
“小濒,你说句话呀。。。什么都行。。。”
“你到底是怎么了。。。!”
呼延弘的嗓门突然大的吓到了自己,小傻子却像什么都没听见,还是低头打瞌睡。
呼延弘就这么看着发了好一会呆,还是把弟弟的腿放好了,一双脚踝有点内翻着,这要是再不用就彻底变形了,呼延弘便想着过几天该拉着弟弟学走路了,默默地把被子给他盖好了,还是将他推回了卧房。
“小濒,哥哥明天要去盯着富顺通往西边运的一桩大买卖,有几天不在家,你要好好的,知道么,我晚上赶夜路走,这一趟送过了路卡就回来,你在家乖乖地等哥哥好不好。。。”
“啊。。呜呜。。”
小傻子突然叫了起来,呼延弘好一阵惊喜,就以为他听懂了。转到前面才发现小傻子正用手拱着腿上的被子,尿骚味一阵一阵传了出来。呼延弘摇了摇头,只能快步把他推回了卧房。
呼延弘想着又有几天要见不着了,越发难舍难分起来,整个下午都腻在弟弟身边,说着闲话,哄小傻子玩。
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又剩下了呼延濒一个人。贴身的丫头在外屋守着,呼延弘走的时候收拾好了一切,腰上一根带子把他束在了床上,□的尿垫厚厚的,一堆枕头堆在旁边,任他怎么滚都滚不脱。
夜深人静,呼延弘守着弟弟睡熟了,才轻轻穿衣走了。
不过就在他刚走不多时候,一注熏香就着门缝伸了进来,丝丝缕缕浸满了整间屋子。守夜的春杏睡的死死的,什么都不知道。
正是月黑风高,就见得里屋的窗户轻轻地响动起来,慢慢的连着窗框都摇动了,又震了几下,干脆是整个窗户都脱下来了,窗口赫然一个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布,身形一闪就跳进了屋,实在敏捷地很,什么动静也没有,回身又把窗户装上了。
那人适才长舒了一口气,抹掉了脸上的布,长圆脸柳叶眼,一双眼睛眯成了缝,鸡鸣狗盗,轻车熟路,这不是那小偷门里的鼻祖,乞丐圈里的败类陈九是谁。
陈九抹回身直奔着呼延濒的卧床就过来了,饿虎扑食,猛虎下山,说的那是正大光明的办事不亏心,可他陈九呢,鬼迷六眼,畏畏缩缩,就是一只偷腥的猫,还是只留着口水的贼猫□大黑猫。
心中暗道,嘿嘿,我的兄弟诶。。。
说着哧溜一声就蹿上了床,接着,扑通一声就被踹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哈。。。作者想要默默的求个回复= =
☆、(十四)
这陈九摔了个仰面朝天也不生气,爬起来又跳了上来,不过这回不敢钻被窝了,只能蹲在床头,守着鱼肉不敢张口。
呼延濒刚才一下用脱了力,一条腿支在被窝外面,颤颤巍巍抖了起来,被陈九钻了空子,一把摸在怀里,又摸又揉了起来。
“嘿嘿。。好好好,几日不见,兄弟你这气力足的很啊。”
呼延濒刚才那一下是憋足了劲,他接顺了骨却伤了筋脉,根本不能使大力气,现在全身都抽起了筋,疼的他也没心思理陈九,张口吐出了嘴里的棉花垫子,大骂着呼延弘那个猪脑子,看他想出来欺负小爷的这些破玩意儿。
“那个,我说兄弟诶。。你不是眼神不好了么,怎么就知道哥哥我来了呢,莫不是你天天惦记着九哥我。。。”
呼延濒气得头发晕,小爷这是什么狗血命,这一左一右,如狼似虎,也就亏得是英明神武的小爷我,换个旁人,这俩随便哪个宝,遇到一个就死翘翘。
“呵。。。兄弟认不得旁人还能认不得九哥么,这几天真个儿的精神好,眼前能看见一片光,譬如旁人吧,走过来是脑袋是一团光晕加了两个黑点,九哥您奇人异像,脸面上光溜溜就是一片光圈圈。。。”
陈九还是鬼笑,“哎呦,九哥亲死你这张嘴了,这话说我兄弟的眼睛好点了,这几日又瞅见呼延弘那厮好些个龌龊事儿啊。。。”
“嗯。。。那呼延弘的龌龊事。。。”
小爷一番冥思苦想,要说起龌龊事,呼延弘就算有十个也敌不过你陈九啊。。。。
不过从头说还要说到两个月前的那一天,还是个月黑风高夜,小爷里屋的窗户还是轻轻地响动起来,还是慢慢的连着窗框都摇动了,还是又震了几下,干脆是整个窗户都脱下来了。。。
不过那天的黑衣人可不像现在这么活泛乐颠,他愁眉苦脸的,奔到了床边,探头看了一眼,眼泪就流成了河,蒙脸的布被他扯下来就当了泪帕子。
“呜呜呜。。。我的好兄弟,千错万错都是九哥我的错诶。。。九哥想保我兄弟一条命,帮他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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