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尚在,寻到亦是早晚之事。倘若心不在了,那寻不寻的到,却也是无意义。”曲柏言幽幽的说着。
小二没听懂,摇了摇头去忙自己的事了。
两壶酒下肚就觉得头脑发胀,身上的旧伤因为酒的作用竟然也开始起了反应,疼痛发痒。
曲柏言回了房间就靠在床边微微喘息,手腕上的伤口刚刚被自己抓挠的已经泛起血红,上面还渗出丝丝血红。
“真疼。”曲柏言自语道,忽然觉得嗓子堵的难受,“这么一个半残废的人,还要去寻个说法,真是不知好歹。”说完,便笑了出来,夹杂着一行眼泪。
雪红梅的后果在受刑之时就已经表现出来,如今□软软的没有丝毫反应,怕是废了吧?那日自己晕过去时,虽然已经靠药物的作用自行发泄过一次,但是醒来时自己才发现器官已经呈现出了病态之色。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曲柏言的思绪,他按了按额头试图清醒,问道:“谁?”
听闻门外的回应,曲柏言楞了一下,慢慢的起身开门,看见吴玮站在门外,一袭白衣,脖上带了一条银灰色的皮毛围脖。
“是你?”曲柏言的眼神有些迷离,见到吴玮后却没有表现的非常惊讶。
吴玮静静的看着他,半晌没开口,而是进屋后转身轻轻的关上了门。
曲柏言歪着头看着,“你怎么在这儿?”
吴玮转脸皱着眉盯了曲柏言好一会儿,眼神忽然定在他那红肿的手腕,上前轻轻的拉住,“喝酒了?”
“没喝。”曲柏言眯着眼睛笑了。
吴玮弯□抱起几乎站不稳的曲柏言,走到床边轻轻放下,“伤还未好,喝酒做什么?”
“莫展愁颜为凡事,君知欢愉未常出。这句话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么?”曲柏言问道。
吴玮没有回应,站在床边看着他。
曲柏言苦笑着摇头,“就是说,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
“那就不要去找他。”吴玮忽然开口。
曲柏言垂下眼,“你不懂,你们都不懂。”
吴玮在床边坐下,拉起曲柏言红肿的手腕轻轻的揉搓着,说道:“那你又明白我的心意?”
“你喜欢我,我知道。”曲柏言笑了笑,“你为我做衣服,救过我,我很感激你。”
吴玮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慢慢的涂在伤口处,淡淡的说:“我不需要你感激我,我说过,就只像现在这样就好。”
曲柏言收起笑容,他不得不承认,现在和吴玮这种状态他觉得很安心,可是这个人却不是岳茗萧,不是那个令自己牵肠挂肚的,他也没办法给吴玮一个承诺,因为自己给不起。
吴玮见他有些失神,抬手抚上曲柏言的脸,轻声说:“我陪你去找他,之后你再也别想他了,好么?”
曲柏言低下头,微微的抽泣起来,“我这样的人,也许就不应该奢求什么天长地久,弄得这么狼狈,却还是无处可逃。”
吴玮上前拥起颤抖的曲柏言,温柔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带你走。”
早起时头痛欲裂,房间却不见了吴玮,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和一些小菜。曲柏言在碗边找到一张字条,是吴玮留下的。
上了马车后,曲柏言向外望了望,吴玮字条中说的不会与曲柏言同行,却一定在他的周围,叫他别担心。
吴玮见马车已走远,从不远处飞身上马,对身后复命之人淡淡的说道:“忙完这段我就回去,最近的事情就按照我之前吩咐的办就可。”说完就骑马而去。
岳茗萧的老家,既众岳镖局的总部门口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在大门外高高的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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