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手捻胡须眯着眼睛看着跪在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可人儿,有些为难的说道:“你们知道柳顺忠这案子有多严重?他柳顺忠在朝廷中得罪的人太多了,而且向来不支持大皇子,是朝廷中的二派,现在皇上病重,大皇子得势,铁定是要除了他的。”
“朝廷之事我们这些小百姓管不着,只求您能安排我们去看看人就可。”曲柏言也跪了下来,“我知道这对您来说易如反掌,我们也不是不明事理,之后的事情我们自然会办的很好。”
魏大人明显见到曲柏言之后表情有所变化,曲柏言也乘胜追击的说道:“今晚妙言就跟您回去。”
魏大人尝过一次滋味儿,自然知道这美人不可多得,尤其是曲柏言这种美人中的极品。既然人家都主动提出来了,这种赔本的买卖他自然不会做,而且光是看个犯人,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他在朝中跟着大皇子也算是得势之臣,这点儿小事卖个人情而已,还是不在话下的。
魏大人舒服的躺在床上直哼哼,身下曲柏言卖力的配合着,在花巷的十几载他从未觉得这一夜如此之短暂,生怕一个没照顾到魏大人生气就不给他们机会去见人,想到这里不禁更加卖力。
魏大人紧紧的搂着怀中的美人,喘息着回味着刚刚的美妙滋味儿。
曲柏言转过脸搂住魏大人的脖子,嗲声嗲气的说:“妙言还有一事想求您。”
伺候了整整一夜,天刚微微亮,曲柏言没做半点儿耽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鸿瑞楼。婉伊和年景等人都在房中等他,见他回来了,连忙围上来。
“受苦了。”婉伊抱住曲柏言哽咽的说。
曲柏言摇摇头,哑声道:“我们一会儿就可以去狱中见到人了,大家都去准备一下。”
狱中潮湿阴冷,不时的传来不知是风声还是犯人的□声,让人不寒而栗。
狱卒一路上都很关照几人,应该是得到了魏大人的吩咐所以也都是毕恭毕敬的。
曲柏言从进了狱牢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一直提着,觉得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舞魅跟柳府的夫人小姐被关押在一起,见到曲柏言等人时,他正垂首靠着墙坐着,身上还穿着被抓时的一件花色衣装,头发披散着,狼狈不堪。
“舞魅。”婉伊见状鼻子一酸,轻唤了一声。
舞魅一愣,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们,惊呼了一声才踉跄着从地上爬起,走到牢旁手抓着铁栏,颤抖的说:“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婉伊连忙过去拉住舞魅的手,心疼的看着眼圈发黑,腮帮深陷下去的往日俊俏的脸,“我们找了办事的魏大人,好不容易才能来见你的,你受苦了。”
舞魅脸上抽动了几下,流下眼泪,“我没想到能变成这样,这次老爷的事情太严重了,怕是我们都保不住了。”
“现在案子还没定,万一有转机呢?”婉伊自己说完都愣了一下,语气中根本没有多少坚定。
“妙言,你瘦了不少。”舞魅转过脸看着曲柏言说道,“是病了么?”
曲柏言走过来也握住舞魅的手,心疼的说:“这里阴湿寒冷,你身子骨受不了,但也要多照顾自己,知道么?”
舞魅哽咽着点点头,“我们几个要好了十多年,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想办法来看我,这就已经足够了。现在大局当前,只能自保。”说完了满眼泪水的看着二人,“回去之后,无论会有怎样的结果,你们都要好好的,别忘了舞魅。”
婉伊哭着几乎瘫软在地上,曲柏言连忙扶着她对舞魅说:“别乱说话,你照顾好自己,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舞魅苦笑道:“你们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我舞魅不求别的,今生有过几个这样的好朋友,还有什么遗憾呢?”
从狱中出来,婉伊伤心过度竟然昏厥过去。曲柏言安排车夫将人带回鸿瑞楼,车夫担心的看着曲柏言说:“那您不回去么?”
“我还有别的事,你不用管我,办完事我自己会回去的。”
曲柏言见车夫带人走了,转过身回到狱门,对刚刚带路的狱卒说:“魏大人跟你说了吧,我要去见汪诚羽,还请小哥带路。”说完又想了想,补充道:“能不能帮我准备点儿烧酒和一些吃的?”说完从袖口拿出两锭银子放在狱卒面前。
汪诚羽被关押在死刑大牢,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决定的。
勾结柳顺忠意图谋反,他汪诚羽的罪名仅在柳顺忠之下,这些事情还是魏大人在床上跟曲柏言说的。
汪诚羽手脚都带着铁链,一身血衣的坐在大牢的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有人过来,以为是狱卒,也没有抬头。他本就生的英俊,此时这种沉默劲儿倒是把他显得更多了几分英气。
曲柏言有点儿惊呆,伸手拿过狱卒手中买来的东西,轻声支开了狱卒。
“时间不能太长,我们都别给魏大人找麻烦才是。”狱卒临走前小声的说了一句。
曲柏言慢慢的走近大牢,汪诚羽没了往日的生机,垂首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这一身的伤痕,应该是受过了大刑的折磨。
曲柏言慢慢的蹲□,将酒壶和吃的放在地上。
汪诚羽抬起头,光线太暗,只是看见一白衣人蹲在牢门前,却看不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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