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五爷说,你这猫就是个劳碌命。难道不知道万事有我,天塌下来五爷扛着吗?”
“是是是,白五爷最厉害了,快起床吧。”展昭好笑又无奈,一大早的,白玉堂又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不过,现在的玉堂,为什么感觉与以往有些不同了?为何会有一种有窗户纸被捅破的感觉?
抬头看向那人,白玉堂依旧坐在床上鼓着腮帮子嘟着嘴置气。摇摇头,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换好衣服,顺手拿过柜子上的剪刀替白玉堂剪了那几缕打卷的头发,然后准备随手扔掉。
“诶,别!”白玉堂见状急忙系好腰带,几步走过来结果头发,“别浪费东西啊。虽然打卷了,可还柔顺得很。”
“嗯?”展昭不明所以。
没有任何预兆的,白玉堂突然出指如风点向展昭。展昭一惊,连忙往后一仰,没想到白玉堂要的正是他这一仰的动作。还未束好的墨发随着后仰的力道向前扬起,白玉堂并指如刀,从中割下一缕。
“玉堂,你要我的头发做什么?”
“自然是做好东西。猫儿,你等一会儿。”说完,将自己的头发和展昭的头发并在一起,十指翻飞。修长灵活的手指在乌发之中游走,不一会儿,一个墨色的平安结就出现在展昭面前。
“把它收好。”
“什么?”展昭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结发之好什么的他不是不知道,可,可这是用在夫妻身上的,他和白玉堂的头发结在一起算是个什么意思?再说,别人编的是同心结,白玉堂编的却是个平安结,莫不是……莫不是玉堂在这方面少根筋吧?不对吧,白玉堂这“fēng_liú天下”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怎么会不知道这结发之意?还是……他以前做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一想到这儿,展昭觉得心里似乎被人塞了块石头,有些闷闷的,脸色也没之前好看了。
白玉堂在一旁觑着展昭的脸色,心中暗笑,傻猫儿,五爷倒是想给你个同心结,可若真给了你,岂不把你吓跑了?
然而展昭的脸色一变再变,白玉堂一时也摸不着头脑。转念一想,才明白这只猫儿可能是吃醋了。
呵,猫儿会吃醋,看来五爷的追猫大业指日可成啊。不够,这猫儿似乎还没有开窍啊,不行,五爷我得再加把劲!要是让别的女人把这只迷迷糊糊的猫骗走了,五爷岂不是要亏死?!
“猫儿,这可是五爷第一次剪头发编的玩意儿,你可得好好收着,能保你平安,免得五爷一时没看住你,你就又出事!”从包袱里找出个边上绣着银纹的白色锦囊,将平安结放了进去,收紧袋口,然后将它放入展昭手中。
一抬头,展昭还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暗笑。“猫儿,怎么还愣着?”
“哦,”展昭一激灵,猛地反应过来,刚刚褪去的热度又涌了上来,耳根子红通通的,“谢谢玉堂。”将锦囊小心地放入怀中,仿佛对待的是件千金难求的易碎瓷器。
哦……或许还真是千金难求,毕竟这世上就只有这么一件,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大堂。
“展大哥,你的耳根子怎么红了,出什么事了?”
“哦,没事。丁姑娘找展某有事吗?”展昭摸摸耳垂,心中暗恼自己害羞个什么劲,不就是白玉堂送了个平安结给自己嘛!
“英英说,那常府的尸体不对。有一具下人的尸体被掉包了,死的那个根本不是常府的下人。”
“什么?!”
幸亏常英英虽然看着不大靠谱,然而记性还是不错的。找来画师画下形影图,将其分发至衙役手中。动用全部的衙役出去寻找,不出两天,人就落网了。
据说当衙役找到他时,他还在百花楼里和美人干着那档子事。衙役一冲进房内,那厮的那活儿立刻就被吓软了。发抖得像筛糠,不消一会儿,地上也多了一滩黄褐色的液体,恶臭难闻。
展昭见到那王麻子的时候,王麻子跪在大堂上,哆嗦发抖地瑟缩成一团。
“王麻子,是你杀了常府上下?”声音虽然温和,却不怒自威。
王麻子跪伏在地上,瞧见白浪云纹的官服下摆以及黑色的官靴,本就小的胆子硬是被吓破了。连忙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不住地嚷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展昭皱皱眉头,倒是没想到这王麻子会招认得这般干脆。“究竟是怎么回事?如实说来!”
县令早已让开主位,此时展昭正端坐在主审的位置上,一拍惊堂木,王麻子又被吓得抖了三抖。
“是,是小人鬼迷心窍。那夜里我半夜出去解手,回来的路上被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掐住了脖子,那个人让我把毒药下进饭食里,待大家中毒昏迷不醒后,在屋子四周泼上油,一把火烧干净。事成之后,他会给小人一百两银子。但若是小人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会立刻杀了小人。小人,小人也是不得已啊!”
展昭还未说话,一旁的常英英早已哭得双眼红肿,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朝王麻子脸上刮了两个耳光,带着哭音怒斥道:“畜生!这么多的人命在你眼里居然还比不上一百两银子!”
本在常英英冲出去时,展昭就有所察觉,但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下不忍,于是生生压下了阻止的动作。待常英英发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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