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维虽然见过我的本体,也见过我现在的人身,但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安安说让我去找程维理论,我当然不可能去,只哼哼了声说:“反正我觉得妹妹脾气挺好的,人又漂亮,也不知道谁有这福分娶了妹妹。”说完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装忧郁。
“总归不会是你,就别做梦了。”
我扭头看他,撇撇嘴:“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根本没往自己身上想。”
他不说话,而是在被子里伸腿踹我,把我半边身子都踹到了床下,我上本身趴在床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踹我干什么!”
“谁让你睡床上了?”
“我不睡床上,难道睡外面走廊吗?”什么人啊这是,太不讲理了,明明在人前一副正正经经的大家长子,怎么人后这么小气刻薄!
“墙角的狗窝给你置办的好好的。”他扬扬下巴,看了看墙角的狗窝,我跟着扭头看去,收回视线,双手死死扒着床单,气愤的说:“我不去!打死我我也不去!”安安欺负人啊!床这么大,睡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难道还容不下我?他这就是听不得我鄙视他,伺机报复,心胸太狭窄!我失望的看着他。
然后趁安安不注意,两只落了地的脚又一咕噜伸回被子里,双手一捞被子,蒙头盖住,把自己缩成个虾米,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我本以为他这个样子就奈何不了我,没想到他竟然一起身,用被子把我整个包起来,然后轻轻松松的抱起,我露出个头,被包的像个扭来扭去的蚕宝宝,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说:“你要干啥!”
“送你回狗窝。”
他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而我手脚都被包的动弹不得,无可奈何,只好迅速挤出两包眼泪看着他,企图博同情,嘴里告饶道:“我想睡床,我们一起睡吧,你就让我睡吧,狗窝我都睡够了!我们可是同生共死过的好兄弟!你不能这么对我!”
安安刚张开嘴要说什么,门外有人轻轻地敲门,哐哐哐——
安安扭头看着门问:“可馨吗?”
“嗯,哥——你屋里有人?”
安安看看我,慢慢走到柜子里,把我给连被子带人塞进去后,轻轻关上,语气平静无波地冲门的方向说:“没有,怎么了?”
我听到他走向门口,接着门被打开。
庄可馨对安安说:“可能是我最近上火,耳鸣听错了吧……”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道:“你那条金毛呢?”
安安:“大概在屋里乱转,一会儿就回来了,夜深了,你快去睡吧。”
庄可馨没有继续跟安安扯掰,跟他说了晚安后,我便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躲在柜子里的我暗暗松了口气,过了片刻,安安走过来,打开柜门,低头看着缩在里面的我,弯腰把我抱起来,我看他要把我抱到狗窝,鼓着脸瞪着他。
我本来已经不想争了,睡狗窝就睡狗窝,又不是没睡过,他却脚步一转,把我给扔到了床上:“敢打呼噜磨牙就直接把你踹下床——”说完眼神淡淡地扫向我。
我浑不在意他的坏脾气,咧着嘴笑着说:“我睡觉乖得很!”
是啊,我睡觉乖得很,可安安也太不乖了吧……我硬生生被安安滚烫的怀抱给热醒了……好热……屋里本来就有暖气,现在身边又有一个大火炉,头顶简直要热的冒烟了。
试图挪动自己和安安扯开距离,却试了n次都没成功,无可奈何之下,抬脚想要把大火炉给踹一边儿去,却被安安忽地伸出一条腿一压,给压得现在下半身也动不了了。
他这是把我当成等身抱枕了吗?
都怪我太天真,以为别人睡觉都像我一样乖t-t我干瞪眼望着黑乎乎的上方,发了会呆,困倦不已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安安已经早已穿戴整齐,正坐在落地窗旁的椅子上,喝着咖啡翻着膝上的杂志,我想起半夜的事儿,不用猜也知道我现在眼窝有多黑,恶从胆边生,猛地坐起来,拍着床讨说法。
“昨天晚上你可把我整惨了!”
安安头都没抬,一派悠闲地又翻了一页,他这样子不理不睬,我更生气了,掀开被子跳下床,赤着脚叉着腰走到他跟前,一只脚踩在旁边的椅子上怒目而视,谴责道:“你昨天晚上叫我睡觉乖一点!可你呢?!”
他闻言,放下咖啡杯,施施然抬起头不以为然地看向我:“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早上起来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我抖着手指,继续控诉。
他合起杂志,改为手撑着额角,好整以暇地望着我说:“能有什么不同?”
能有什么不同?!我放下脚,原地转了转,而后面对着他,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昨天晚上那么热,你把我抱得死死的,我都快被热死了!”
“……”他露出怀疑的眼神打量我,而后风轻云淡地吐出一句:“抱你?死死的?呵——不可能。”说完,地继续翻手里的杂志。
气死我了,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敢做不敢当!
就在我气得不知道怎么反驳他时,他像是想起什么来的表情,看着我说:“就算我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做了,那也是我的床——”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就这样又在庄家住了四天,大年三十晚上,我见到了之前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庄丰衍还有安安大伯家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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