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席勒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冷了下来,“兰迪·奥斯特,你以为我一大早带着两个死人的消息来找你,就是为了把你拐到床上去做爱吗?”
他确实对这位顾问先生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复杂感情,但绝对还没到这样满脑子jīng_yè的地步,对方这么说,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兰迪蜷着腿靠在沙发上,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奇异的红晕来。他伸手来拉席勒的风衣下摆,手指陷在协会制服结实挺括的布料里,颜色对比鲜明。
“我没有那样的意思,只是……”
他的手指隔着风衣解开了席勒的皮带扣,动作有些笨拙,但席勒目瞪口呆地没来得及反应,他还是完成了这个壮举。
“别玩了。”席勒终于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想拯救一下自己的职业操守,没想到兰迪的手烫得惊人,和早上出门时的冰凉截然相反。
“你怎么了?”他蹲下身来查看兰迪的情况,发现对方脸色潮红,蓝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
“我硬了。”顾问先生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下身,语气坦荡,“可能是出门时沾到了什么东西,你不愿意的话就先回去吧,我要自己解决一下。”
他和外人接触不多,很难意识到这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情,席勒敞着裤链看了他好几秒,最后还是站起身来,把裤子重新穿好了。
“我去给你加固一下防护法阵。”他有些慌乱地走了。
兰迪笑了笑,没去挽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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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在兰迪家门外像只狗一样夹着尾巴转了十几圈,确认自己把每一条墙缝都给堵上了,连只有问题的蚊子都飞不进去,这才叹了口气,坐在门口抽起烟来。
他不知道兰迪为什么会邀请他上床,但刚才他几乎就要把持不住了,只能狼狈地找借口逃出来。难以想象他要真把兰迪睡了会有什么后果,先不说莱斯特可能会把他那活儿割下来喂狗,他自己以后也没办法再跟兰迪维持这种单纯的合作关系了。
兰迪没理由不知道这些,可他还是那么说了,甚至还……
席勒默默地伸手确认一下自己的裤链,又叹了口气,把门口路过的流浪猫吓得后退了两步。
“咦?”他抬眼瞄了瞄那只流浪猫,发现有点眼熟。
这份疑惑只持续了一瞬间,下一秒,他猛地拔出枪来,枪口对准瘦骨嶙峋的黑猫,沉声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确认这里的结界仍然稳固,那么——
“嘻嘻,当然是跟着你的小美人直接走进来的。”喵列斯舔了舔爪子,现在它可以直接和席勒对话了,“他都就差tuō_guāng邀请你了,你是阳痿吗?”
“……原来是你在捣鬼。”席勒冷着脸用枪指着他,“目的?”
难以想象一只猫居然能做出狡诈的表情,它坐在地上不慌不忙地给自己舔了一番毛,好像并不在意有驱魔人正用枪指着自己,直到席勒失去耐心要骂脏话了,它才慢悠悠地说:“驱魔人,为什么不去看看你的小美人呢?他的呼吸声已经消失很久了,你没有发现吗?”
席勒心里大惊,脸上却强忍着没表现出来。他举枪的手一点也没抖,可心思已经飘到了房间里,通过和结界的联系,他立刻就确认了兰迪消失的事实,不仅如此,这个被他强化过、原本该更加牢固的结界,正在逐渐崩塌。
“你究竟想干什么?”他问喵列斯,“你和乌鸦,谁才是这个身体的主导者?”
“我只是为利益出借了自己的身体,要算账的话你还是得找乌鸦。”黑猫喵喵叫了两声,语气欢快,“他好像对你的小美人很感兴趣,特意借我的能力来溶解这里的结界……所以你刚才为什么不男人一点?如果这一个小时里你和小美人一起呆在床上,乌鸦就不会轻易得手了。”
席勒忍无可忍,再也顾不上协会的禁令,头也不回地开了枪,推开门就往小公寓里跑。
他枪里配的是经过打磨的银制子弹,不仅对大多数有自愈能力的生物有效,而且每颗子弹上的花纹都是一个微型法阵,可以短时间内维持一个禁锢魔法,防止目标带伤脱逃。喵列斯个头不大,腿被驱魔人的子弹打个对穿可不是说笑的,席勒那一枪射出的子弹直接把它的左后爪钉在地上。黑猫凄惨地嗷了一声,但也不敢去动那枚细长的子弹,只好战战兢兢地把自己蜷成一个球,等那拿它泄愤的驱魔人回来逮捕它。
席勒闯进公寓里,把小小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兰迪,最后只能从沙发下拾起兰迪盖过的毯子,慢慢地放回原位。
他眼底有些发红,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汹涌着想要破体而出的情绪,低声叫了兰迪的名字,但当然没有得到回应。
兰迪脆弱得像野兽罩子里的玫瑰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凋谢,而充当临时保护人的他竟然把这样的保护对象独自留在了屋子里。他不知道乌鸦掳走兰迪要干什么,但……他得立刻把人追回来。
他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愤怒,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后想起自己根本没打火机,于是又粗暴地塞了回去。
喵列斯还乖乖地在门口等他处置自己,见他大步走出来,有些尴尬地举起爪子:“嘿,席勒,我会合作的,能先给我止血吗?”
席勒徒手拔出那颗嵌在地上的银弹,然后把它拎起来。
“在找到兰迪之前,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看着他阴沉得像要吃猫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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