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不得不再次赌一把,冒着生命危险,趁郁千惆这几日来第一次放松警惕熟睡之际放出了消息。事毕,他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里,借着朦胧的月色看向熟睡的青年,见其鼻息沉稳无任何清醒迹像,终于放下心来。
月色朦胧,斜斜的中投射进来,度在青年周身,使得那安静沉睡的脸一派柔和,比之平时更细致动人。他出神的看了半晌,方忍不住叹息:难怪主人会费尽心力寻找此人……本来对郁千惆,他们只是听说已久,神往已久。那张主人亲自画下的肖像他们不知都看了多少次,第一次见到真人时,立马觉得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让人移不开视线,多看几次,更觉这种感觉深入骨髓,永久地蛊惑人心。
忽然一道异香传入冷卓鼻端,暗呼不妙,瞬间就觉头昏眼花,勉力抬眼看了看面前仍旧熟睡的郁千惆,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安静了。很快,黑暗完全湮没了他的神智……
很快有人进入房间,七手八脚的将两人抬了出去,塞入院外早已准备好的轿子抬了就走。几人显见都身负极佳的轻功,抬了轿子,身法仍是迅捷如豹,健步如飞,很快离了城镇很远,到了一处僻静地,又将两人抬出,从小弄堂拐进去,一路小跑进了一座宽宅大院的后门,此时天色还没亮。
屋内十分大气宽敝,烛火通明亮如白昼,四周的摆设都显示出此地的主人身份非同一般。
几人将两人抬进来放在椅子上,此时内堂后像是约好般的走出几人,衣着各异,神情倒是都一样郑重,齐齐走到昏睡的两人面前,其中一人诧异地道:“怎么是两个人,哪个是郁千惆?”
另一人骂道:“你老眼昏花了是不,明显这个是郁千惆,你又不是没看过那画像!”
先前一人讪笑道:“是……是,我是觉得这两人长得都不差,所以……”
“岂止不差而已!哼,天下第一庄,庄中子弟皆是清一色的美貌男子,却竟会为了找一个人如此费尽心力,几乎挖地三尺,将江湖搅了个天翻地覆!”
“我倒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有何魔力……”说话的人竟是个身著道袍之人,道号清虚子,虽然是出家人身份,可惜一双目光贼溜乱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伸手十分轻眺的将郁千惆下巴抬起,那昏睡中的安静的容颜在烛光映照下毫无阻碍地落入众人的眼,清虚子一下愣住,手停在那里竟不知如何动作。
“哼,别动你那歪脑筋了!这人千万动不得,否则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清虚子轻嘘口气,辩解道:“也没什么,我要了他之后,你们一样可以用他要挟天下第一庄……”
“废话,谁不知道你的手段,万一你将他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我们还怎么让天下第一庄听命做事!”
清虚子嘿嘿笑道:“我保证不会伤他的……你看他那幅模样,我又怎么舍得伤了他?”
“谁信你,瞧你那色样,要动你动他!”清虚子闻言转首瞧向一边的冷卓,也是一幅上好的容颜,色心大起,俯身就欲将他抱起。忽然他的身子一阵僵直,竟僵在那里一动不能动,转首一看,竟是郁千惆闪电般跃起出手封了他穴道,同时架在他脖子上的是他腰畔的佩剑。
☆、三 幕后(下) (1999字)
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瞪着眼前这个不知何时醒转而且安然无恙不动则已一动就占尽先机的人,惊骇莫名道:“你……你怎么会醒过来的?”
郁千惆哼一声并不作答,只紧了紧手中剑,道:“解药拿来,否则我杀了他!”他当然会醒过来,只因他根本未中mí_yào,完全是假装,他的目的不过是想知道背后到底藏了什么样的阴谋。所以当他看见冷卓出去放信鸽时并未阻止,反而待在屋内,只因在同时他发现有人暗中潜入。
这些人像是不愿意大张旗鼓的动刀动剑,所以出了阴招,他禀息静气假装昏迷,这些人果然上当!如今他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是要挟天下第一庄,但究竟以此要求其做什么事却没有机会探听出来。而且天下第一庄到底是何门派,为何也会在找他?
时间容不得他多作思考。清虚子不怀好意的话他都听在耳内,自己身受过那样的折辱,自然不希望别人也遭受同样的待遇,纵然这是一个跟他毫无瓜葛甚至是身份对他不利的人。所以他不得不出手制住清虚子以此解救冷卓,保两人安全离开。
冷卓在解药的服用下很快清醒过来,他也不笨,一看见眼前剑拔弩张的形势就明白了,不明白的只是为何郁千惆会这么神态自若极其镇定的站在眼前,怎么会没中mí_yào?
清虚子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说道:“郁……郁公子,郁大侠,他都醒过来了,你可以放了我吗?”
郁千惆又紧了紧手中剑来回答清虚子的问话,清虚子吓得赶紧闭了嘴巴,不敢再出声一句。冷卓跟在郁千惆身后,两人以清虚子作为掩护,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退到门口,眼看就要脱困,突然一道暗器飞来,不偏不倚正插在清虚子胸口,眨眼一命呜呼。
这群人居然不顾同伴性命,为了抓郁千惆硬是牺牲了清虚子,后者临死还不敢置信。郁千惆失了庇护,暗暗吃惊之余,横剑当胸护在冷卓身前,压低声音道:“你先走!”
冷卓一愕,还是第一次有人护在他身前叫他逃走,胸中顿时一股热血上涌,回应道:“不,郁公子您先走!”
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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