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票通道很窄,唐柏松开胳膊排到王帆身后:“我想试试被当成o是什么感觉。”
王帆挑眉:“哦?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唐柏回答得不太确定,“似乎跟平常没有区别。”
“那只是信息素而已,”王帆漫不经心地随着队伍往前挪,“也许还标志着与生俱来的求偶本能。除此之外,的确不代表任何事。”
过了检票口,王帆又看见刚才那个小女孩在前面对着他招手——这一家三口也来坐八点的摩天轮。
他迈过去几步,小女孩颠颠地冲过来盯着他看,又盯盯不远处的唐柏:“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王帆沉默了三秒:“….大概是”
“一定是,”小女孩笃定地说,“老有人在这里的摩天轮求婚,停在顶上半天都不动。”
王帆赞同道:“停着是不是挺无聊的?”
小女孩苦着脸点头:“不过被投诉之后就只停三分钟了。这样求婚很土,但你的男朋友很帅。”
王帆眨眨眼,说:“谢谢啊,你妈都朝这边催人了,你快过去吧。”
小姑娘飞快地跑了。
王帆肩膀一重,被唐柏拉进了摩天轮的座位。
摩天轮缓缓拉升,璀璨的灯光和夜空中的星光交融在一起,庞大的游乐设施在脚下逐渐缩小。王帆将扔进垃圾桶,但手指已经被雪白的弄得黏糊糊的,他不得不先坐下来,专心致志地解决眼前的问题。过多的糖分让他的口腔甜到腻味,而纸巾也无法拭净的粘腻几乎令王帆抓狂。
唐柏观察了他一会儿,然后离开座位,在王帆面前俯下身,攫住他的下颔迫使他张嘴,用舌头彻底地,用力地清除王帆嘴里多余的甜味。随后单膝跪在地上,抓住王帆的右手,将中指慢慢吸进嘴里,又收缩双颊,恋恋不舍地吐出这根指头。他的眼睛却定定地望进王帆眼里,王帆觉得脑袋里塞了无数白纸,不仅空白一片而且还被唐柏翻得刷刷作响。唐柏非常有耐心地,慢条斯理地挨个吸啜着王帆的手指。吮吸完之后,唐柏才放开王帆的手,他的嘴角和王帆的手指间牵连着一根细细的亮亮的银丝,王帆下意识地缩了一下手,那银丝才不情不愿地断开。
现在王医生的手上不仅有,还有唐柏的唾液,但他完全忽视了这恶心的事实。
实际上,他的洁癖正在角落里暗暗啜泣。
摩天轮忽然停了,而他们的位置刚抵达最顶端。
唐柏仍然单膝跪地,但他又想,最好不要操之过急,今天正式表白一下就可以了。于是他站起来,依靠居高临下的优势,俯身将王帆困在座位、玻璃与双臂形成的囚牢中。窗外的元旦焰火一波接着一波,温暖而璀璨。
由于紧张,唐柏开口时声音比平常更加嘶哑,“ 我能不能…能不能标记你?”
被监禁的人感觉到了他说话时有意无意拂自己脸上的气息,灼热而湿润。
王帆难以置信地偏头直视他,“你这是…求婚?!”
唐柏迷恋地舔上他因大幅动作而从围巾暴露出的白皙皮肤,忍不住半轻半重地咬了一口,“是的。我爱上你了。我知道你表里不一,看上去温和无害,事实上总是能强迫别人按你的意思来。现在我已经看过了你温柔外表下的控制欲,隐藏在善于倾听和乐于示弱背后的强势,还有保持处男身份到三十岁的固执。也许骨子里,你比我还要。但我仍然想标记你。王医生,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标记你这样绝无仅有的o?”
王帆沉默了五秒钟,将唐柏按回他自己的座位。然后冷静地,坚定地看着他,“很抱歉,唐总,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他的声音平和,声线稳定,“你看,咱们在这儿有一个误会,我不太适合被标记——我是。”
王帆确信唐柏听清楚了,重要的话也并不需要说两遍,所以说完后仅仅侧头盯着玻璃外迷人的夜景。
摩天轮缓缓下降。
因为时间被塞得满满当当,王帆的额发长了也没有修剪。从唐柏的角度看过去,时不时亮起的焰火在他面上投下了额发的深深浅浅的阴影,越发看不出表情。
元旦的烟花在点亮夜空后,又令天幕重归清冷。这样深邃的漆黑,永恒得如同唐柏三十一年来的孤独。
摩天轮打开了,唐柏逃亡一样冲出了摩天轮。
王帆慢吞吞地走出来,没走几步觉得糖吃多了,胃烧得慌,不得不蹲地缓解一会儿。
那个人小鬼大的小女孩从背后走过来蹲到他面前,歪着头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王帆说没什么。
小女孩说你一个人啊,你的男朋友呢?你和他分手了吗?
王帆站起身捏捏她的彩虹色小辫,温柔地回答她:“是的。”
恒大零比三完败拜仁,对上米内罗时故态复荫,再次故意踩踏和报复性踢人,最终在世俱杯上止步第四。
世界并没有改变。
唐柏也没有。他没有消瘦,不酗酒,并未对烟草产生突如其来的热爱,而且一如既往地工作狂。
他还是西装革履衣冠qín_shòu,还是老被形形色色的人灌酒,还是凭借与生俱来的狡诈和舌绽莲花的口才无往不利。
年关的应酬量呈指数递增。唐柏中午应付完证监,洗把脸下午晚上接着战来谈协议存款的行长们。今年被各种宝和存款指标双重压迫的客户经理使出浑身解数,仿佛喝死他就能少一个点。
最后唐柏又开始在财富中心附近那个熟悉的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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