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往他身上一扔,“带着,不许离身。”
何岫原本那一片爱慕之情被陆珩一席话说的心灰意冷,他垂下眼睑,漫不经心的将那红莲子手串往地上一掷,嫌弃的说道:“什么玩意,不要。”
三仆立刻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众徒大气不敢喘,均骇的不轻。
陆珩怒极,扬起手来,却被云翳死死的擎住。“师尊,岫郎出身卑贱,不懂规矩,自由弟子代为教训,不值得您大动肝火。”
陆珩猛的一挥手,云翳被甩到一旁,吐出一口鲜血来。何岫这才知道又惹了祸,面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两步并一步的将那红莲子手串捡起来,套在手腕上,讨好的伸到陆珩面前,“我戴上,我戴上。”
他眉目如画,唇角含笑,乌发凌乱,有几丝粘在了湿润的唇上。
“执玉,不要生气了。”
红莲子将他的手腕衬托的更加白皙莹润。陆珩瞳孔微缩,扬起的手突然落下将何岫狠狠的扇倒在地上,“关进书房,无我的允许不许出来。”
当下这个情况,云澜云翳即便有心,也无法再替何岫求情。师兄弟二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何岫一眼。各自叹息一声。
何岫对他这一套给一个甜枣打一个巴掌的行径极其的不满。一听要关他,气急之下大喊大叫,拳打脚踢,把市井泼妇当街撒泼的架势都使出来了,“老子不干了。你个混蛋!你休要关我。”
红锦,玉钩两个唬的手直哆嗦,一时按捺不住他。还是云澜走上前来将他拖进房里。陆珩脸色青青白白,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气的不轻。一挥手在房内下了禁制,自同出门去同云敛交代什么。
何岫在书室内大喊大叫乱骂乱跳左突右击无法出来,又气急败坏的将经卷扔的到处都是。折腾累了,一屁股坐在莲华池子边上,气呼呼的将手上的红莲子手链扯下来,就朝那池子里扔。
那知道莲子才入水便被一股大力承住,慢慢托回了。云澜赶紧双手接住,惶惶立在哪里。门外传来陆珩喜怒不辨的一声哼。
何岫咬牙切齿的叫骂道:“陆,珩。陆,珩,你个老妖怪。”
话音未落,何岫便捂住肚子,躬身趴在了地上。□□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出身自西方三十三层天之上,该叫你一声‘老神仙’。哎呦~”
陆珩在门外吼道:“五月不利,你最好安心背书,坏了事对谁都不好。”
何岫心里明镜一般。陆珩这样对他,大半都是自己作的。可是他惯来吃软不吃硬,陆珩越是强硬,他越是不肯低头。之前一百个错在自己,如今被这一闹,全变成了陆珩的错。陆珩脾气古怪,陆珩态度不好,陆珩揍他,陆珩是个老妖怪。
当初说过的话也全都忘到脑后,狐娘还是云澜云翳也都想不起,他只想泄愤。何岫脱了鞋袜,裤腿挽到膝盖上。好,你关我。你想把我做这碧莲的养肥?我成全你!我把你这镇宅的碧莲弄残了,你有本事就再找一株,鱼死网破也绝对不让你称心如意。
陆珩正在室外同云敛低声交代诸多事宜,大地突然一震,陆珩遽然捂住胸口,脸色发白,手指颤抖的指着那书室的方向,“芬陀利……”。
书室暗门的缝隙里浸出丝丝金光。原本压在室下的戾气一荡,阴气飘飘荡荡,竟然散了不少。云敛虎躯一震,当即一掌劈开书室的门,如同浪潮一般的金光汹涌的从室内滚出,直晃的人眼都张不开,片刻之后金光才渐渐消散。云敛往那书室中一瞧,室内狼藉一片,书室的顶上开了一个丈宽的洞,五月的瑞阳从洞口倾泻下来,正罩在那一池的莲华上。而那一池碧色莲叶间赫然挺出一只含苞待放的荷苞来。
陆珩冷汗湿透了衣衫,半依靠在书架上。哆嗦着嘴唇,一把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发出嘶声。三仆察觉到室内动荡,闪身进来探看,却被涌出的金光压在当场,分别化作一块锦缎,一只白玉钩,一面铜镜。云敛顾不得他们,当即就要作法替陆珩平复心悸,却见他抬起手来指着池中,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一株含苞待放的荷苞。
云敛心明了,走到池旁,才要伸手到池水中,却被一道金光击中面门,当即便倒在池边,吐了一口血。
何岫先是被这白莲散其华,自结花苞的场景吓了一跳,而后被满室的金光震的跌落在池中,才又被云敛震开书室门的大力吓了一跳。此时湿哒哒的坐在那池子中,也不敢提自己想作弄陆珩的初衷,哭丧着脸,“我就是想洗个脚……”
陆珩勉强支撑着走到池边,揪住何岫的胸口,将他从池子中拎起来,“何岫,你到底做了什么?”
何岫哪里见过他这幅骇人的样子,吓的手舞足蹈,“我什么都没做,我一碰那池水它就这样了。你莫要赖我,我什么都没做。”
陆珩疼的视线都已经模糊了,他将何岫拉到眼前,几乎碰到他的鼻子,“你胡说。”这莲华是他亲自从阿那婆达多池中移来的,用的池水亦是来自圣池,莫说是鬼魂妖魔就是算是道行不纯的神仙也碰不得。
何岫生怕陆珩一个不注意拧断自己的脖子,慌手慌脚的挣扎,“绝无虚言,千真万确。”却发现陆珩不知何时已经松了手,被他一推搡,直直的朝着身后躺去。
云澜施了一个移形术,迅速的将陆珩扶住,却被他大力推开。陆珩硬生生支撑着双脚站稳,步履沉重的跨过池壁,走入池中,坐在何岫的对面。
何岫知道自己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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