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蓝宇的鬼话的,要是严叙和蓝宇站在他的左右边,说着截然相反的话,他也会更相信蓝宇而不是严叙。
感情这回事,时间久了淡了,他都忘了究竟有没有爱过这人了,但那份执念却还是牢牢地握在手里,不想松开。
从浴室出来,柯西宁浑身的疲惫散去,全身躺在被窝里,脑袋搁在软绵绵的泰国记忆枕上,沉沉地进入了睡眠。
凌晨三点,他的手机短促地响了几声。
铃声动静不小,即便只有短短的两三声,也足够把人从梦中叫起来。声音入耳,柯西宁猛地睁开眼睛,从乳白色的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看了眼未接来电的联系人,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回拨了过去。
“严叙。”柯西宁闭了闭眼睛,沉睡中惊醒让他的脑袋很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又头疼欲裂,他的声音嘶哑干裂,像是从沙漠里捞出来的一样,一听就是才醒。
闻言,对面沉默了半晌。
柯西宁忍不住出声:“你说话啊。”
“抱歉……打扰到你睡眠了。”严叙的嗓音依然那么让柯西宁心动,低沉很有磁性,字正腔圆,吐字清晰,夹杂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关切和温柔缱绻,落到耳朵里,连柯西宁的头疼都没那么严重了。
当下很多演员台词功底不够,成片用的都是配音演员。用配音演员是好,起初的效果也很惊艳,可名气响的配音就那几个,来来回回地用,连观众都审美疲劳了。
严叙这点就好,他认为台词也属于考验演员的能力之一,能自己来就自己来,从小荧幕的电视剧,接着到大荧幕的电影,他每一部都是用原声。他的声音被观众所熟知和认同,许多观众亲切地称严叙的声音是独一无二的男神音。
柯西宁按亮了床头灯,黄澄澄微弱灯光从绣着玉兰花的麻布灯罩中透出来,温柔地笼罩着床上那人的眉眼。
他眉眼含笑,把自己翻了个身,面朝着乳白色的天花板。
“你这是才收工?”柯西宁问。
“嗯。”对方低低地应道,“恰好是一场雨戏,导演还利用了一下天气。”
这确实是失算,柯西宁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这剧组除了赶夜戏,还需要在露天淋着大雨。果然是影帝待着的剧组,刻苦起来都把人当畜生,他想起了自己待着的剧组。
剧本狗血淋头不说,全程就没有出外景的戏,每天待在临时搭建的样板房里吃吃喝喝,纠结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矛盾。
这两天,剧本安排的矛盾是——坚强不息的女主角在一次意外受伤后住进了医院,体检报告说她有可能终生不孕,男主角的母亲就一下子变了脸色,撺掇男主角和女主角离婚。
这男主角也是个渣男,真听了他妈妈的话,和女主角协商起了离婚协议。柯西宁演的就是这么一个渣男,一个毫无圈粉可能的角色。
柯西宁说:“你们不怕打雷啊。”
“我们这里没怎么打雷。”严叙温声问道,“倒是你,怕不怕……”
柯西宁住着的公寓和严叙所在的剧组在同一个城市,距离差不多是自驾一两个小时,但所谓西边日出东边雨,同一个城市的天气差异也挺大。公寓里的窗户都拉得紧紧的,不露一丝光线,所以他不太清楚外头的情况,但还是偶尔能听到一声声的闷雷。
“我怎么可能会怕。”柯西宁笑道,“我又不是小刘梨,怕打雷的可是他,一打雷就缩在了莫七叔叔的怀里。”
严叙闻言,错愕地停顿了片刻,闷声笑了起来,笑声悦耳动听,如同一阵春风涤荡在人的心头,要是免疫力不高的人,怕是要软了半个身子。
柯西宁怎么也和严叙相处七年了,怎么可能连这点抑制力都没有,他半点没软,也跟着严叙笑了起来,眼底真正的笑意反而淡了下来。
“西宁,今天我因为工作没法赶过来。”等笑声渐渐寥落,严叙忽然压低了声音,“祝我们两个,结婚纪念日快乐。”
柯西宁没想到严叙会突然说这个,他有些猝不及防,点了下头:“嗯,纪念日快乐。”
说完这句,两人都沉默了。透过若有似无的电流声,柯西宁仿佛能听到严叙均匀的呼吸声,明明人没在身边,却能感受到淡淡的暧昧和忧伤。
柯西宁夸张地“啊”了一声。
严叙皱起俊眉,忙问:“怎么了?”
“这都三点半了啊。”柯西宁叹息道。
这么愣头愣脑、咋咋呼呼的柯西宁才是严叙所熟知的伴侣,他沉声低笑,带了点宠溺的味道,道:“你才知道啊。”
是你不明白,早就过了凌晨十二点了,这是个迟到的结婚纪念日祝福语,柯西宁想。
“这太晚了。”柯西宁关掉床头灯,把自己躺平了,快速地交代说,“今天是我请假得来的,明天我还要回剧组呢,我要睡了,晚安晚安。”
严叙一句晚安还没说出口,柯西宁就掐断了电话。
如果说林安市是一个有棱有角的长方形,柯西宁在长方形的最南端,严叙就处于长方形的最北端。他住在最北端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助理还在旁边处理公务。
严叙被挂电话,助理阿杰却是目瞪口呆:“柯……柯先生,竟然敢挂您电话。”
演员走到了严叙这种登峰造极的地位,还有谁敢给影帝脸色看,普通小明星看到严叙来,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稍微有点上升潜力的就恨不得巴结住这条金大腿。刚才那导演是出了名的毒舌严苛,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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