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他这么想着。
竹林中难以分辨出四季时辰,周围的竹木四季常青,后院的花草常开不败,封淮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就像是获得了诅咒,以后也依旧要生活在这里。
似乎所有人都遗忘了这里,青泽果真没有再回来,扶桑消失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就连后来打了酱油留下阵法就跑的老者也没来过。
系统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适合这个世界妖修的修炼方法,于是再长的时间都因为修炼而变得不值一提。
一个人修炼,一个人养伤,互不干扰又相安无事。
可袭光的心魔注定了一切不会一直平静下去。
当某一天封淮被浓烈的血腥味惊醒,他睁开眼看到袭光在他面前站着,一身的红色沾满了不详的气息,看到他醒来,对他笑的满是恶劣。
是心魔,这是被心魔操控的袭光。
那一刻,封淮无比确定地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 封淮:总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袭光:(拍床)过来。
系统:这个世界是假的吧??
☆、第29章 自恋症(六)
仙界,桥头。
“仙君,我不明白。”
扶桑提着裙子一路小跑到他面前,拦住他以后不解地问,“既然您在当初带他回来,为何又要丢下他。”
“嗯?扶桑,这就是阔别许久后你想对我说的话?答案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青泽停下脚步,笑容一如往昔。
“我……”
“罢了,本就是应故人之约,况且小雪他,大抵是活不了多久了。”青泽笑着摇头打断她未说完的话,扇子轻敲在手心,“可惜了一个美人啊。”
扶桑见他没打算继续解释,鼓起脸朝旁边退了几步,不说话了。
雪莲成妖,自古以来只有两种办法,一个是被世间至纯至真的爱意打动,心存善念而化形,书上虽这么记载,但其实,这是不存在的,没有谁的感情会纯粹无垢,虽然青泽当初想过试一试。
第二种方法,称得上是邪术,就是用极烈极阳的鲜血浇灌,但这终究有违正道,当鲜血与雪莲融为一体,雪莲只能被迫化形,被污浊侵蚀,时间一久,总有一天,会沦为邪物。
“你要知道,雪很白,却最容易染脏了。”
水雾氤氲,莲花湖里的粉色莲花一朵又一朵地盛开着,它们被照料得与世无争,只需要争纷斗艳贡献出最美丽的姿态供人观赏,这是它们的一生,没有期待失望的一生。
他早就忘记了初见时的那次惊艳,还有那句,“千年的雪莲,居然还诞生了灵智,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
就如封淮当初所想:这真的是个fēng_liú薄幸的人啊。
...
然而此刻被他们念叨的某只花妖正在面临着贞操不保的境地。
“等等!别过来!”退后。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继续退。
“仙君!我说,现在的心魔都这么没出息了吗?”手指碰上墙壁,后面没路了。
封淮小心翼翼地缩在墙角,试图唤醒面前红衣仙君基本已经不存在的良知,然而对方已经伸出手抚过他的嘴角,似乎陷入了苦恼。
封淮抬起手就想拍下去,却被阻在了半空。
“我确实对你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但那全是因为这个身体的问题啊,而且你现在是被心魔控制身不由己,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
武力值被碾压,封淮只能继续说着并没有用的话。
袭光皱眉,用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了接下来的滔滔不绝,不悦地开口,“你话太多了。”
他想了想大概觉得这样也不太好,就把手松了松,继续用漆黑的双眸盯着封淮。
封淮眨了眨眼,用空闲的那只手在面前轻轻一拨,那手就从嘴边离开了。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他就懵了,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和嘴唇上温软的触感让他全身的细胞都炸了开来。
不是错觉,现在亲个嘴都这么爽了吗?!由内而外的,每个细胞都兴奋得一直抖,又像是渴望着什么。
是血。
封淮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一瞬间就断了。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居然有当吸血鬼的潜质。
他无比渴望着,眷恋着对方身上鲜血的味道,那是印象中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觉,他被抵在墙边,沉迷于这美酒一般令人心醉的滋味里。
而某个仙君却并没注意到自己的嘴已经被人咬破了,他的声音有些模糊,却足够眼前的人听清楚,他在说:
“封淮,我……”心悦你。
啪——
理智回笼,封淮蓦地退开他,这次是真的在抖,“你刚刚说,封淮?”
“嗯?”袭光不解。
封淮的内心却已经被各种震惊表情包刷屏。
在这个世界,他从没说过,自己叫封淮。
对啊,一切都太巧合了,被帮忙化形,捡到小黄鸡,因为阵法同住……接近一个仙君真的那么容易吗?
“你是谁?!”这次他不得不冷下语气质问道。
袭光终于回过神,舔了舔唇又露出之前的恶劣笑容,“嗯?我吗?如你所见啊,我是他的心魔,他不敢做的事,我就替他做了,不过其实,我更想杀了你的,先上后杀。”
封淮震惊。
原来要袭光的心魔这么黄暴的吗!他还没来得及多腹诽几句,就看到眼前的袭光突然表情一凛,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怕是接受不了这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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