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地有一瞬间,江寺正眼里精光闪过,不仅是因为银子和粮草,也是春闱一事。
临近春闱兵部和户部却生出事儿来,摆明了皇帝想要削掉一些官职,再者,春闱既然是让大理寺协助,皇帝必是想要折腾出什么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临近春闱兵部和户部却生出事儿来,摆明了要削掉一些官职,再者,春闱既然是让大理寺协助,皇帝必是想要折腾出事儿来吧。
江寺正许久不曾整理公务,想了会儿觉得脑袋里嗡嗡的疼,拿额头在案桌上磕了磕,心里却明了“把户部拉下水傅子旭轻则要削职重则待罪,但若折了兵部,皇帝必然用太子亲信填补,太子一旦掌了兵权,往后昭棠夺位简直难比登天。但皇帝此时怀疑昭棠是否有不臣之心,也犹豫着放兵权给昭棣会不会被逼宫,所以等着春闱,若昭棠昭棣都无心揽权,便无事,若存了异心,定会借此拉拢新科中举者培养羽翼。皇帝必定是静观其变,谁出手便砍谁的臂膀。”
只是该如何掌控局势向着于傅子旭和烽静有利的方向去。且不能让皇帝看出端倪来。江慎言一条一条的分出路来。
越想脑袋越疼,疼的作死。不知道为什么自关中回来,脑袋总是不大管用。
穆少卿进屋的时候见的便是江寺正陀螺也似的抱脑袋转来转去。
“你转什么转?转的脑袋都晕了还抱着脑袋转?你傻了?”
江慎言那着卷宗敲了敲脑袋,“我那三两银子给你,这案子你来?”
穆少卿霍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三十两也不接。皇上指明了让你审。”
江慎言叹口气坐下来,眼神儿直盯盯的看着门外院里一株掉光了叶子的梧桐树,冷不防的问一句,“柳相是不是一直跟兵部不合?”
穆少卿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江寺正呲牙一笑:“不做什么。不告诉你。让你家柳相来求我。”
穆晋沉深知江慎言此人,心如蛇蝎狼心狗肺,看不顺眼的不论王公贵戚,都敢往死了整。偏皇帝只象征性的责罚一二,只皮肉受苦却不伤筋动骨。满朝文武都恨的牙痒。
穆少卿一边磨牙一边腹诽,甩了袖子出门去,临到门口也不忘送了一句:“你今儿出了门就得丢银子。”
江寺正对银子的执着,绝对是用走火入魔也不足以形容的,登时接道:“我若丢了银子就往你茶壶里添五石散。”
穆少卿噎住,掩面疾走。往事不堪回首不忍直视。
江寺正恶趣味很特别,不止一次往穆少卿茶碗里加五石散,看着一派严谨的穆少卿抓心挠肝的模样再差人去找柳相,柳相见状便塞银子给江寺正,再抱穆少卿到寺后屋舍。
江寺正便不仅得银子,还一路尾随看一场活春宫。柳相到底是柳相,风月之道花团锦簇花样百出,随身的玉佩夜明珠,几案上毛笔小酒盅,连绑床帏的丝绳都能用得上,柳相低笑呻/吟,穆少卿哭叫不绝,江寺正捣烂窗户纸,壁虎似的趴着看的不亦乐乎……
只是两日后穆少卿便两眼乌青印堂发黑拿扫把追着江寺正满院子抽。
遂,穆少卿不止一次立誓再也不喝寺里的茶水。然,还是不止一次奔进门就拿起茶壶猛灌。
果不其然,第二日,穆少卿两眼乌青印堂发黑的领着嘴角上扬满面春风的柳相进大理寺时,江寺正正在往穆少卿茶碗里放五石散,被穆少卿抓了现行。端起水泼了江寺正一脸。
“江慎言你再给我吃五石散我递折子参你。”穆少卿体力不济,说出的话软绵绵的,欲哭无泪。
江慎言瞧见柳相,笑道:“不吃就不吃嘛,你敢参我难道我就不会参柳相?”
柳相抱胸侧立含笑,穆少卿泼了江慎言,又向柳相走上去狠狠一脚,方才捂着腰遁去。
柳相一边眼泛桃花的看着穆晋沉的背影嘶嘶抽气,一边对江慎言阴测测笑:“往后不准给穆少卿吃五石散。”
江慎言伸手,柳相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省着点用,托人从南方带回来的。”
江慎言打开闻了闻,“阿嚏”一声嫌弃道:“这又是什么名堂?”
柳相满脸意犹未尽道:“五石散用多了不好,这叫合欢散,于人无害,准你拿去自己吃。”
江慎言鄙夷,“我又不像穆少卿那般矫情,用不上这玩意儿。”
柳相若有所思,微眯起一双桃花眼:“为甚你见了傅子旭就能自己tuō_guāng了给他上,穆少卿却从不会把自己tuō_guāng了送给我?难道我不如傅子旭长得好看?”
江慎言桀桀桀笑道:“你家穆少卿不待见你。”
柳相怒道:“放屁。”
正巧穆少卿又回来翻找卷宗,听得这番话,恨不得将这两人生吞入腹,大理寺重地,这等腌臜话也说得?
偏巧柳相生怕穆少卿没听见,又将那句话当面问了问穆少卿,穆少卿双目喷火,手里的卷宗捏的嘎嘣响,劈头砸过去:“姓柳的,你去死吧。”说罢头也不回逃也似的狂奔出门。
江慎言这厢笑疯了……柳相依旧眼泛桃花看着他的少卿的背影……
许久,柳相才扭头问道:“说吧,你又想玩儿什么花样。”
江寺正捧了茶,正准备往茶里倒合欢散,被柳相一句话吓得手抖,倒多了。叹了口气,琢磨着这么贵的东西,扔了怪可惜,想了想拿起穆少卿的茶杯倒了一半。剩的一半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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