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什么人吗?”
罗寒梅,像我们这种学绘画特别是学油画的人,几乎是听着她的名字长大的。早在二十几年前这个女人就红遍了大江南北,只有二十几岁的她画出的画就卖出了天价,人人都称她是个绘画天才,没有错,她的画总是震撼人心的,独一无二的,堪称瑰宝。到罗寒梅三十几岁的时候,她的画风一夜之间突然转变了,怎么说呢?过去她的画是浪漫的,让人看了觉得舒心,可是某一天她的一副画引起了轩然大波,那样扭曲恐怖令人不舒服的画作……之后十几年里她的画风持续了这样的风格,甚至愈演愈烈,然而这样的改变没有丝毫减弱她画的魅力,她的画越来越受人追捧,有市无价,直至国内禁止展出她的画作,认为她的画不健康,但是在国外依然火热。
在那个很大很大的阁楼里,摆放着满满的作品,每一幅作品都是那样的阴暗和扭曲,罗红梅的代表作非常醒目。阁楼的正中摆放着一副巨大的画作,那是一幅还未完成的作品,画中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正被火焰灼烧,似乎非常的痛苦,女人的脸上布满恐惧。
地板上到处都是画纸,纸上的画和罗红梅的画风完全不同,应该是这位年轻的罗先生画的。如果阁楼里只是单纯的摆放着罗红梅的画我也不会那样吃惊了,那个阁楼里摆放着很多用于虐待人的刑具,虽然看上去好像多年不用了,因为吊着的手铐的皮鞭上落满灰尘,还有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板上堆满了洋娃娃,一个个可爱的洋娃娃都是断手断脚被拆的七零八落,让人从心底里觉得很不舒服。
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她……她是我的母亲,那个阁楼是她过去的工作室。”
“那么她现在呢?”我问道。
“几年前她就去世了。”
“那你还有别的亲人吗?她去世后你就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
他没有回答是否有别的亲人,只是说:“自从她和父亲离婚后,我就和母亲两个人一直生活在这里,后来我就一个人在这儿。”
我没有去讯问阁楼里那些刑具和洋娃娃的事情,只是问道:“我来这里这么久了,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低下头:“我叫杨婷,杨婷。”
一个明显的女性名字?对了,他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他是男人,我暗暗的摇了摇头:“你再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做吃的,从今天起……不要睡阁楼了,要睡在床上,嗯……你的房间在哪里?我去帮你收拾一下。”
之后的日子里,他仍然是每天都去阁楼里,可是每顿饭都会按时下楼跟我一块吃,他换下了那条薄薄的白裙子,改穿一条厚厚的白裙子。
与最初跟他相识时的冷淡不同,他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是却能感受到他情绪里不同的成分,除了在阁楼里的时间,大多数时候他总是会出现在我的身边,不管我是在做饭还是在画画。
做饭的时候,他就站在厨房里看我忙活,偶尔我会让他帮忙拨个蒜,拿个鸡蛋什么的,他的胃比闹钟还准时,这期间饭菜的香味伴着他肚子咕噜噜的叫声总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看到我揶揄的眼神,他总会瞬间就红了脸颊,但是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转身离开,只是低下头,让长长的黑发盖住他越来越红的脸。他吃饭的样子很可爱,像有什么人会跟他抢一样,吃起来狼吞虎咽的。
看着这样的他,我总是心跳的厉害,明明知道他是个男人,却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澎湃,只好强迫自己去想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第5章 五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渐渐熟稔,他去阁楼的时间越来越少,呆在我身边的时候越来越多,白天他跟我一起在花园里修剪花木,晚上陪在我身边看我画画。
“为什么要在花园里种这么多金茶花呢?你喜欢金茶花?”我一边问他一边画画。
“不,我并没有多么喜欢金茶,这些花从我小时候就有了,母亲在世的时候总是请园丁打理金茶花田,我不希望母亲的花田荒废,所以也请了园丁。”他看着我说,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的脸,让我很不冷静,我低下头,把视线移到下方:“这就是巧合啊,我恰巧就来当了你的园丁。”
他笑了笑说:“不是凑巧,你不是第一个来应聘的园丁。”
他的腰身很纤细,腿很修长,拖鞋里露出的脚踝圆润白嫩,我喘了口气,又把视线移到地面,笑说:“你留下了我,是因为我会做饭,能让你白捡个免费的厨子?”
他趴在桌上,歪着头看我,眼睛带着雀跃:“当然不是只因为这个,他们都是很过分的人……总之,我讨厌那些人,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喜欢你。”
我的心跳了一下,脸有些发热,尴尬的说:“才怪,我看你就是为了我能任劳任怨的给你白给你做饭,你得多付我工钱才行。”
他趁我低头上色的空挡,迅速的在我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我一愣,转身看到他绯红的脸颊和低垂的眼眸。
“我去给你倒杯茶。”他一转身跑了,长发和长裙在白蒙蒙的雾气中融入一种淡淡的迷茫。
我触碰他刚才亲吻我的地方,无奈的笑了笑,这不是他第一次亲我,他是喜欢上我了吗?喜欢上一个男人?有些可笑,他是同性恋?所以才总是打扮成女人的样子?
这么美丽的男人,应该会有别的男人喜欢吧,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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