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夏树,这回我不会听你的、等我!”张春坚决地拒绝,急切地说完果断地挂断。显而易见夏树早拆穿了他的谎话,他也根本没想夏树会信他,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听夏树的。
安若见张春挂了电话问道:“谁?夏叔吗?”
张春从恍惚中回过神,对安若点了下头,突然沉重地开口,“如果我说你做过的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夏树就是沈宛秀的儿子,你信吗?”
安若不可置信地张开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她若有所思地怔了片刻才问道:“你是说夏树是张尧年的转世?”
显然安若臆测出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可能,张春黯然地摇了摇头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年龄差了几十年,难道他长生不老!”安若一脸惊吓,差点没站稳。对正常人来说这确实很难令人接受,怎么看夏树都是个‘活人’。
“这个说来话长。”张春长吁一口气,不知要怎么解释,“没有长生不老那么玄,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其实,我也不是不信,沈宛秀活着是没见过儿子,可是她死后却亲眼看到过。在毫不透光的地下墓室里,只点了一盏羸弱的油灯,里面的阴气尸气极重。孩子就缩在一口漆黑的棺材里,昏黄的光线映在他苍白的脸上,瘦得只剩下骨头,面无表情,消散不开阴气尸所早已浸入他的心骨。沈宛秀很想靠近他,可孩子却带着阴冷的敌意瞪着她,始终都没有开口。那一刻沈宛秀对张儒文的恨到了极致,然而最令她不能接受的不只是这些,而是那孩子是被张儒文用肂尸肉养大的。你知道肂尸是什么吗?”安若突然直盯着张春。
张春的心脏狠狠一缩,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吓人。肂——说通俗点就是坟坑,他的手不自觉越捏越紧,最后在手掌中都抠出三条血印才缓缓松开。他无法想象什么人才会这么残忍,更别说还是自己的儿子。
安若见张春似乎明白,于是继续说:“沈宛秀其实并喜欢那个孩子,她甚至觉得这个孩子是她耻辱的印记,可是当她看到这一刻的时候,她更恨自己不该生下这个孩子。因为这孩子从她嫁进张家时就已经被算计,而孩子的父亲并不是张儒文。”
“什么意思?”这回是张春一脸惊讶,如果整个故事在这里发生变化,那他之前所有的推测就全乱了。若张尧年不是张儒文的儿子,那他和张家又是什么关系?跟张家的诅咒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沈宛秀是嫁给张儒文,可是却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和张儒文的弟弟圆的房,孩子也是张儒文的弟弟,张儒馨的。”安若越说嗓音越低沉,连头也跟着更低,她趴在桌上看着张春。张春发现她眼里全是泪。
“你是说张尧年其实是张儒文弟弟的儿子?”张春脱口问道,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如果张尧年确实是张儒文弟弟的儿子,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张家的诅咒异数只有张儒文一个人。宋卓扬说过张尧年是被张儒文当作祭品养大,排行老六,最后顶替他的大哥而死。而夏树说过张儒文是在他之前唯一一个逃掉张家诅咒的人,原因是因为换了亲弟弟的命。
那么,若张尧年是张儒文弟弟的儿子,那他依然是老大,并没有悖于张家长子长孙活不过三十的诅咒。张春所知的是张家长子不过三十的诅咒是在张家大伯去逝后再传起来的,张家大爷爷、曾大爷爷都好好的安康长寿。也就是说诅咒在张尧年那一辈后曾经断掉过,可最后又是怎么回来的就不得而知。
安若朝张春点头,但张春的视线根本没有焦距,两人都沉默下来。许久之后,张春才平复好情绪开口,“安若,如果你是张尧年,你会怎么做?”
“逃呀!逃得越远越好!”安若愤慨地回答。
“为什么?”张春诧异地盯着她,“你不恨害你的人吗?”
“恨!可把时间花在恨上面多不值,已经过了有那么不堪的过去,何必还让未来也被仇恨弄得更加不堪!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找个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不是为别人而活,受别人摆布。”
张春瞪着安若,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安若说的话实在和她的年龄和经历不符,这种放下仇恨的豁达有的人活上七八十年也不可能有。
“那你为什么执意要来?”张春有意缓和压抑的气氛,不说安若,再继续说下去,先背气的可能是他自己。
安若悠然一笑,“如果你早说张尧年就是夏叔我就不来了,我觉得夏叔现在看起来还不错,也许他也跟我想的一样,与其满怀仇恨的去报仇,不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张春猛然感觉心里某个地方裂开一条缝,莫名的情感汹涌的溢出来。或许夏树真的已经不需要他再替他讨回什么,而是需要一个可以支撑他放弃执念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圣诞快乐,来年平安!
☆、旧巷古宅
翌日清早,安若就来敲张春的房门,两人其实都才只睡了一两个小时。张春眯眼盯着门外的安若,显然还睡意正浓。
“反正来都来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安若满脸笑意,说到底她还是好奇。张春怔怔地点了下头,无奈地换好衣服和安若一起开始探寻沈宛秀的过去之旅。
张春没敢一早就直接过去,两人一直等到中午阳气最重的时候才出门,结果出租车司机
喜欢我的见鬼笔记Ⅰ请大家收藏:(m.blshuwu8.com),无限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