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把手机关了?”张春江抬头盯着张春质问。
张春若无其事地回答,“没电了。”
显然张春江并不信,但也没继续追问,倒是张春晓神秘兮兮地把张春拉到一边小声地问:“张春花,你跟二叔闹什么?他让张春江来看着你不让你乱跑,你打算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
“没什么,小孩子别多问。”张春敷衍得很随意,张春晓不满地掐了他的胳膊一爪,张春疼得眉毛拧在一起。关于张守宁他已经认定是被张儒文借用了身体,虽然他没弄清是怎么个借用法。他并不想否认他恨极了张儒文,连带他面对张守宁都免不了多了一层隔阂。
“你们在嘀咕什么?”张春江突然朝张春和张春晓看过来,“没吃饭吧!我请客。”
张春何止是没吃饭,他整整一天就喝了一瓶矿泉水,跟张春江他也没想过客气,还把楼上的安若也一起叫上。准备往外走时,张春蓦然地看向夏树。
“我在房间等你。”夏树先他一步开口。
“嗯。”张春暧昧地点头,夏树眉眼间流露出的温柔让他心猿意马,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已经抱着夏树亲上去了。
张春并不常喝酒,也不擅长喝酒,不过今晚张春江实在在热情豪迈到他招架不住,连谦逊斯文的纪无忧都被他灌得红了脸颊,而他是直接喝趴下了。整顿饭张春江说了很多话,但他基本都没有印象,唯一记得的就是张春江语气里的悲壮。最后,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张春江硬是把张春送到了酒店的房门,然后勾着他的脖子说:“张春,要么什么也不管不问,要么再也别回来,别在跟他在一起了,他会害死你的。”
“春江哥,我不怕死,我怕死了才后悔。”张春哈哈大笑,然后把张春江留在门外,他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想要张尧年轮回超生的办法,就是你替他。”
“他会害死你的。”
张春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摸到墙上的开关,忘了往里插卡,摁了半天没反应,他发火地骂道:“靠,竟然停电!什么破酒店!”他骂完摸着黑往里走,结果脚下打晃撞在柜子上,他以为会摔在地上,却被人一把捞起来。
夏树扶他躺到床上,一言不发,黑暗里静静地盯着张春因喝酒而潮红的脸。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床上的人就像蛇一样缠上来,却半点力也不使,重量全挂在他身上,他一时没站稳直接压上身上。
“老实交代,对老子这么好,是不是喜欢老子!”张春酒劲上头,大脑兴奋得完全不受控制,他说着两条腿干脆挂在夏树腰上,两人呈一种色`情到极致的姿势叠在一起。
“花儿,你松开。”夏树想要推开张春,但对方却贴得更紧,像是跟不得把自己变成蜡烛熔化在他身上。
“说你也喜欢我,夏树,说你喜欢我。”张春在黑暗中瞪着双眼,滚出了两滴眼泪,他以为夏树不知道,但夏树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突然闭起眼胡乱地往夏树脸上凑,嘴唇摩擦着夏树的脸。
夏树倏地松开手撑着床的力道,直接趴在张春身上,把头深埋进张春的颈窝。张春感觉到身上突然加重的重量,他极为便利地开始在夏树身上乱蹭。
夏树没有制止他,一动不动地轻声说:“花儿,我喜欢你。”张春的动作蓦地僵住,他平躺着不动,任夏树在他耳边里继续,“从我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一间不透光地下室里,十几年我唯一见过的活人只有张儒文,他教我走路,教我说话,教我读书。曾经我以为那个房间就是世界,我以为这世界上就只有我和他。当我走出那间地下室,外面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显得不合常理,明亮的光线,吵闹的声音,还有到处是人。”
张春伸手紧紧抱住夏树,虽然夏树说得极为平静,但张春能够感觉夏树声音里的颤抖。
“如果张儒文没有那几年的心软,如果他一直把我关在那个地下室里,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世界是什么样的,也永远不会恨他,会如他所期望的永生永世守在那一片黑暗里。可是却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包括我为何会出生于世,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那几年他像个慈祥的父亲,纵容我所做的一切。但是结局却没有任何改变,我只是他布下的一颗棋子,我的命运是终结张家的诅咒,为了张家的后人。”
夏树突然把头抬起来,透过黑暗盯着张春认真地问:“花儿,我是不是不应该恨他?不应该恨张家?”
“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是他们欠你的。”张春捧起夏树的脸,一本正经地说:“夏树,我们做`爱吧!”他严肃得如同像求婚,丝毫不像喝醉酒。说完他大胆地去解夏树衣服的扣子,一手扣着夏树的头吻上去。
夏树偏头避开了张春的吻,握住他的肩膀制止他的动作说:“花儿,晚了,睡觉。”说完他掰开张春的手起身。
“我不睡,大不了我让你在上面。”张春大声吼过去,手却又攀上夏树的脖子,他今天是铁了心要坚持到底。
“花儿。”夏树异常无奈。
“你不会吗?我教你。”张春迅速一个翻身把夏树反压在身上,他坐在夏树腿根处以常人所不及的速度把自己播光,然后挑衅地俯身趴在夏树胸前,两人几乎脸贴着脸,他暧昧地问,“夏树,你跟别人做过吗?”
夏树沉默地僵滞不动,张春这想强了他的架势让他些不知所措。
“不说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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