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了。”前面开车的肖勤接过话答道。
“这是去哪儿?挖龙脉吗?”张春半开玩笑地问。
“挖龙脉?你以为龙脉是人参啊!”袁三打趣地说。
“有个叫小银河庄的地方发生了一件怪事。”余岱延坐在副驾缓缓开口,话说一半。
“什么怪事?”张春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下去,只好问道。
“和几百年前黄河改道时一样,一村的人被水淹后全都消失了,没有尸体、没有活人。”余岱延不紧不慢地叙述。
张春还没有详细问清楚,车就停下来。他们还没到余岱延说的小银河庄,而是当地的县城。张春一下车就感觉温度低了好几度,凉飕飕的,甚至在点冷,他身上的衣服还是那身泡过水的。
“这地方真不错,空气比京城强太多了。”肖勤深深吸了两口气,望着笔直的街道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对余岱延说:“余师兄,据说附近景点甚多,不如顺道去逛逛?”
“想法不错,保留意见,先找地吃饭。”余岱延双手背在身后,显得像个严谨的老头似的。
说到吃饭,张春摸摸肚子倒是没什么感觉,前两天饿过劲,他感觉连食量都饿小了。
四人在附近随便选了一家叫野珍山味的店,点了几个特色菜,味道还不错。吃完之后跟老板问清楚了路才离开。
小银河庄离县城的距离还挺远,他们的车走上山路就开始颠簸,路面也越来越窄,最后完全无法安坐在位置上,整辆越野车就像只青蛙一样地蹦跶。说实在的,张春有些害怕车会翻下山崖,可每次感觉要翻下去肖勤都又开回来,次次都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我觉得这样的车坐多了,心脏病都能治好。”张春随口开玩笑,为了是岔开自己的注意力,结果没有人理他。好不容易挨到天黑的时候,终于千辛万苦到达小银河庄。
太阳才刚刚下山,天边余下一片火红的余晖,映红了成片的山脉,层层叠叠。而与余晖相对的另一边,繁星闪烁,因水气结成的雾飘荡在山间,反射出一团金红。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一幅气势磅礴的国画。
张春扭着酸痛的腰走下车,不禁被眼前的景色惊住,不可否认光就这片景色,颠簸四个小时也是值得的。
“这地方和张家镇真像。”
张春正看美景,袁三莫名冒出一句,他接着袁三的话仔细打量起连绵的山脉,若说像那大概就是山都是绿的,天黑了都一片漆黑。
“哪里像?”张春实在是没看出有像的地方。
袁三深藏不露似的笑了笑,“我是说脉气走向,不过同宗异归,这地方结的却是阴气。”他说完转身朝余岱延那边走去,留下张春望着落尽的余晖,百思不解,只好也跟过去。
余岱延正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话,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男人叫刘梁学,是小银河庄的村支书,老人是刘梁学的父亲,叫刘贤闻,小伙叫刘宏程,是刘梁学的二儿子,还在上大学,此时放假在家。刘梁学还有一个女儿,二十二岁,去年嫁到县城,男方是县医院的医生,很少回来。
张春愕然地听余岱延给他们介绍,不敢相信才几分钟他就把人的户口本都翻了一遍。
他们跟着刘梁学一起进村,绕到村子的另外一边,张春这才发现小银河庄并不是什么深山老林里与世隔绝的闭塞小村,村里有一条公路直通县城,虽然不能跟高速公路相比,但和他们上来的路相比算得上实实在在的康庄大道。可既然有路他们为什么要绕这么一个大圈?难道是饭店老板指错了路?他不敢确定,因为当时他没有认真听,一路也没怎么看路牌。
刘梁学家又在村子的另一边,这样转下来他们差不多把村子都走了一遍。村子算不上大,也说不上小。不过有一点张春很在意,按理说山顶上的村子应该门户错落,依山而建。可这小银河庄很平,就像把山头削平了似的,几乎不能高低起落。
两层高的小楼房在这里算得上富裕,刘梁学热情地热乎他们进屋,女主人已经准备好房间给他们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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