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入口,味道算不上好。又苦又涩。也不知道宴君为什么能咬得下去。
我深吸口气,“他在哪?”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宴君直起身,将额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但是,现在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感觉怎么样?”
我开始还没明白过来宴君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问这个问题,但我很快就知道了。
异能不受控制的疯狂涌出,带走了我体内最后的一丝精神气。手脚无力地低垂着,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宴君,不敢想象他会这样对我。
这无疑是在将我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
像是有桶冰水从我头上浇过,将我仅有的热情熄灭。
宴君没有理睬我的视线,他只是低下头,像以前一样一下下亲吻着我的鼻尖唇角。
他的眼角有颗泪痣,在低头亲吻我的时候,那颗泪痣就会被睫毛扫过,看上去分外温柔。
我曾经拥有过一位对于神秘学有着狂热爱好的朋友,他跟我说有泪痣的人注定一生为爱所苦,被情所困。*
我看着在我身上驰骋的宴君,心里却想着:这句话,他妈一个字都不对。
“别怕。”
不知道是我当时的表情太过狰狞还是恐惧,宴君摸着我的脸颊,安慰道:“这房间会隔绝你的异能扩散。”
“不会痛苦的。”
可是,你,就是我最大的痛苦。
我可以感受到从宴君身上涌出的滚滚情`欲,它们一个不落的翻进了我的身体里,很快就让我也有了反应。
其实拥有同感这类异能的人,大部分都会已进入红灯区作为结局。
毕竟没有什么比玩弄拥有同感的人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你看着他在你身下shī_jìn狂欢,哪怕他再不愿意,也只能像屠宰场里待配种的发情母猪一样尖叫呻吟。当你进入他身体的那一刻,那种紧致温暖到令你神魂跌宕的情绪被进一步反馈给了他。
这是双倍的情`欲,也是双倍的难堪。
“宴君”,我从滚烫的欲`火中勉强拾起了一片理智,“停下!”
他没有停,只是继续温柔地吻着我,最后用手盖住了我的眼睛。
“潮生,我真的太想你了。”
这一场荒唐的做`爱持续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再醒来时,身上已经被处理得十分干净。
我从床上爬起,刚从衣柜里拿出浴袍穿上没多久,宴君就过来了。
“他呢?”我冷冷道。
或许是没料到我和他的第一句问候会以一个第三者开头,宴君微笑的表情裂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
“他很好。”
宴君快步走过来,揽住了我的肩,又被我很快挣脱开。
见我甩开他,他也不恼,只是耸耸肩,对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想看看他吗?”
我这才走到宴君身边,一个踉跄被他拉进了怀里。
他对着手上的智脑按了几个键,很快房间里就投射出了一片虚影。
那个少年此时正在睡觉,看上去似乎在做着一个好梦,还时不时地啧啧嘴。
事到如今,哪怕他是宴君的走狗,我也依旧不忍心责难他。
我沉默片刻,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会在那里的?”
4
宴君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走到酒柜边拿出了一瓶酒,倒了半杯给我。
“c305,你最喜欢的。”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和从前一样。在我远行后,宴君总是会准备一瓶c305,到我回来的那一刻开启。
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十分厌恶酒。
我出生在贫民窟。
父亲他总被人说手段狠辣心思歹毒,但对我,对我的弟弟,对我的母亲,却都给了十足的关怀。
除了一个时间——喝酒。
暴力,色`情,混合着未干涸的体液和令人作呕的臭味,这就是幼年的我对于酒的所有印象。
那时我还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这种酸涩的液体会受到所有人的欢迎。当然,我更不明白为什么区区几口下去,一个人的性格就会变得那么大。
足以让被我当成英雄的父亲活成了比极北森林里那嗜人血肉的恶狼还可怖的模样。
11岁时,我的父亲因为意外去世,母亲没有办法养活我和弟弟,干脆把我们卖到了黑市里。我和弟弟只能称得上两个孩子,连稍重一点的活都做不了,却偏偏因为这个特性,被一些有着特殊嗜好的人给盯上。
最后是宴君救了我和我弟弟,带我们走出了那个地狱。
我不知道宴君是否察觉到过我对于酒的厌恶。但那次,宴君带着我去了他的酒窖里,在我几乎要被熏晕过去后,给了我一瓶c305。
他说我就和c305一样,在所有的苦涩背后蕴藏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甘甜。
而我所有的美好,都是从那一瓶c305开始的。
宴君明明一开始就知道,我愿意为他做一切,只要他不带着江似霰进到这个黑暗的世界。
可他还是做了。
房里很亮,阳光顺着一侧的窗流下,给宴君渡了个边。
他依旧是我生命里的神,但我却不想再去触碰。
我有些神志恍惚。分不清是因为这酒,还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就在这时,宴君突然开了口,“我不知道你会在那里。”
?
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在那里出现,所以事先买了几套房子,放了几个孩子进去。如果有触动,我就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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