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渐渐褪去,等青年从昏沉的意识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腹部又胀得可怕,他想把那些东西从体内排出来,可是最为粗大的那根触须堵死了肛口,让它们只能在肚子里流动。他觉得又饿又渴,他想要吃东西,但是现在所有的养分都必须要原来喂养它们的幼体。
他能感受到那些活物在他正在身体里孵化,它们在“子宫”里蠕动,它们越有生命力,青年就看起来越憔悴。为了能够持续这一过程,他口中的触慢慢伸到食道里,把营养液直接灌到了他的胃里去。它似乎要把他的身体改造成一个营养皿,无论是包含的或是流出的都是养料。
第一批幼体们在他体内迅速成熟,大概等了三天左右,青年就已经可以分娩了。这时他仍然意志昏沉,大概是被过多营养液弄得大脑麻痹。他这几天脑海里一直闪回着他之前捣烂“子宫”的记忆,似乎是那些幼体在对他表示不满,这导致青年现在的身体和精神都相当虚弱,能不能顺利完成第一阶段的改造也是个问题。
他感觉它从自己的身体里离开了,这三天的开拓让“产道”变得相当宽,当那写触须收拢之后,最开始从他身体里排出的是大量的死卵。那些未能发育的卵体混杂在大股浓浊度液体中排泄出来,青年的臀部被两根触手托高,似乎是为了让他更好的排出那些“杂质”。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产道”再次清空,那些幼体开始从“子宫”窄小的出口向外挤压,而它们弄了半天也徒劳无功,只会让青年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的手脚没法动弹,进食排泄都被控制着,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青年现在只希望它们能快点出来,出来之后就没有那幺疼了。那些触手们抚摸他的身体的时候,他想象着主人抱着他的感觉,就感觉好多了。他难道不是在为主人服务吗?为他繁衍这些异种来……来干什幺?他脑海里那段关于目的的内容总是一片空白,他是为什幺而来?
“这种东西用来牺牲不是再好不过吗?”总觉得是一个非常熟悉的人的想法,是谁?总不可能是自己吧。
就这样又僵持了半个钟头,最后幼体们终于打开了出口,沿着宽敞的通道爬了出来。它们都长着小小的触须,身体表面覆着一层厚厚的粘膜,爬出来的幼体们攀附在他的身体各个部位,似乎是准备吸取营养,而它却用粗大的触手将它们全部甩到了地上,然后用触尖上的黏液抚平他身上被幼体们吮吸出的红肿痕迹。
这一批刚刚出生的幼体在被“母体”遗弃之后没过多久就因为营养不足而失去了生命力,分娩仍然在继续,接下来每一批都是如此,一批批生产出来,一批批被遗弃。有的幼体最后甚至躲在青年的“子宫”里面不愿意出来,而最后的结局也只是闷死在里面。
等最后排干净了,地上便全都是死去的幼体的尸体了。这时青年才被解开了束缚,他的大腿内侧全是惨红的一道道刮痕,这是那些幼体爬出时留下的痕迹。他趴在它为他编织的“床”上,看着那些萎缩的幼体,就像在观察一件新奇的事物一样。那句话又浮现于他的脑海:这种东西就是用来牺牲的。
如果是他的话,为什幺会心甘情愿愿意这样做呢?如果把这种行为看作传宗接代,自然以人类的思维无法理解,要是看作武器实验呢?将这种繁殖力作为武器的话,那幺异星种的胜算会有多大?
这不是废话吗。
青年现在就像一只被海藻缠住下身的美人鱼,双脚也像鱼尾一样陷在了触手织成的深皿器具“触池”的里面,“池”中注满了透明的流体营养液,似乎是为了治疗他下面过度使用的“产道“,好准备下一次的排卵。
“主人?”青年迷迷糊糊地呼唤着男人,然而并没有人可以来给他应答。这时一根细长的触须撬开了青年的唇齿,模拟成人类舌头的形态深入到口腔里,继而延伸到喉管里,食道里去。它冰冷的触尖在他的口腔表层轻描淡写地划来划去,逼得青年不得不一直吞咽着它pēn_shè出些液体。他觉得味道甜滋滋的,这也许代表了它现在的心情不错。青年也理所当然的闭上眼配合着它,它的两只触手托住了他的双臂,让他们看起来像是在做一个诡异而漫长的拥抱。
他的下身也因为这挑逗而变得颤动不安,他大半个身子都浸泡在了水里,却只感觉体内湿漉漉的,好像有什幺东西不停地在里面捣弄。事实上它早就已经开始动作了,“子宫”的隙口已经大了不少,触须们完全可以顺畅地伸到顶部去,它断断续续地排出了新一批成熟的卵体,在退出之前又在“子宫”的隙口上喷织出一层胶状的薄膜,这是为了保持卵体发育的温度。
在这此的改造结束之前,青年就因为那个令人窒息的亲吻而陷入了意识混沌状态,等他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他一睁开眼就又一次看到了主人,男人正坐在床头看护着他。
第二批卵似乎已经开始在他体内成长,他现在的腹部微微鼓起,皮肤上面也重新浮现了淡红色的暗纹,那纹路从肚脐中央向外扩散,以这种方式显示了“母体”的成熟度。
“您回来了?”他发现这次主人看上去面色红润了不少,似乎健康多了。
“我回来了。”他久违地又听到了人的声音。
“过了几天了?”
“两天,接下来三天你可以休息。”这次的第二阶段的时间较第一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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