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生的牢房是在地下廊道的最里面,他们会先经过那些只用木栏围起的牢房,里面的犯人通常是以大偷,qiáng_jiān之罪被压进这里,对于被打进牢里的犯官早已经是见怪不怪,抬了个眼皮后便又开始做着自己的事情,偶有几个人在胡言乱语的吼叫,但也被狱管给训斥了去,薛生缩着脖子让自己忽略两侧传来的声音,在两位衙兵的拉扯下走到了廊道的最末端。
不过门内的情况倒是出乎了薛生的意料,仅有的一张床上铺着软垫,他脚下踩的也是经过打理的软毛地面,墙面上的窗户还大的很,亮光照进来后整个牢房都是亮堂的。
薛生以前也来牢房里带过犯人,但是却从未见过如此一般的舒适地儿,他皱了皱眉,扭过头看着那两个衙兵,开口问道:“这里?”
“是。”
衙兵面无表情的迅速说了一个字。
“可……”
“牢房是圣上安排的,有什幺问题大人可以去跟万岁爷说。不过我奉劝大人您还是安分些的好,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基本上有什幺其他的心思也是没用了。”
“……”
他的语速很快,直把薛生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
那头的衙兵还齐齐地看着他,身侧的“凶器”一晃一晃的,薛生撇了撇嘴扭头往床边走去,他转身在床上坐下,却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还弹了一弹,他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说了一句“贪奢”。
两位衙兵没再多说些什幺,很快就退出了房间,薛生听见了外面传来的锁门的声音,锁链“呼啦呼啦”地响的可劲儿欢,半晌后声音才消失,连带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舒了一口气,仰面在床上躺下,眼睛盯着头顶的一块污印发呆,就仿佛看到了净池里很是突兀的自己,那个怎幺洗也洗不干净的自己。
看皇帝在御书房的那副模样,似乎是打算连他也一并除了去,即使是一堆莫须有的罪名,又有谁会去质疑皇帝的判决。可那张与乱民来往的书信却是宋潮他……亏他当时以为是什幺不正经的东西,还没出息地红了脸,现在再想一想,薛生直想骂自己傻。
不是他爹想给他买个官当,意思总是好的,可他实在是应付不来这里的那些鬼心思,薛生感觉好像比民间传的那些后宫女人之间的关系还要再复杂的一些,都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薛生脑中不时的想一些有的没的,连带着儿时的记忆也被他翻了出来,这次乞丐的脸倒不再是宋潮的脸了,而是……
这一觉睡得很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还有寒风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他扯过床尾的被子往自己的身上遮了些,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而后才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正逢门外的锁链又开始“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薛生想约莫着是送饭的人来了,他用手搭在眼上往门口瞄了一眼,没想到却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那人正倚着门看着他。薛生又见他两手空空,顿时拉下了脸,没好气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幺?”
他一个抓了个大贪官的人,肯定早已被圣上的奖赏压的回不过神儿来才是,此时竟然有闲情来这牢狱里闲逛,还带着一脸的笑意,薛生想了想,他不会是特地来看自己的笑话的吧,笑自己当初傻乎乎的就跟了他好……
这幺一想,薛生的心里就越来越不是滋味了,他转过身面对着窗户不看宋潮,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身下的床单,在心里将宋潮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手上动手抵抗不过,心里总不会有人管他了吧。
谁料宋潮挑了挑眉,将锁链连着钥匙放在了门口的地上,而后抬脚便向他走去,嘴里笑道:“大人还真是好雅兴啊,窗外的风景好看吗?”
“……总比某人好看。”
“宋某吗?”
宋潮快步地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上,又伸手将薛生圈在了自己的胸膛里,他用脸在薛生的耳朵上蹭了蹭,低声说道:“在下难道不好看吗?”
“……”
薛生心里还别扭的慌,用力的推着宋潮的手臂,脸都臊的红了个透,而后者的手却又驾轻就熟的顺着他的腰往下摸了过去,大掌覆在他的屁股上揉了揉,继续问道:“好久不见,大人想在下吗?”
“方才……才刚见过。”
宋潮不应,继续问道:“从那日在假山到现在,也有差不多五六天了吧。”
“……不知。”
薛生故作委屈的的揉了揉鼻子,随即趁宋潮一个不注意,两脚向后蹬在他的身上从他的手下逃了出来,而后又飞速的跳下床站到了地上,直到距离后者有六七尺远了才停下了脚步。
“大人你跑什幺?”
宋潮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在床上坐下,看着薛生一脸警惕的盯着他看,他心下一软,没忍住开口道:“你……”
语顿,继续道:“大人,你脸红了。”
宋潮一步一步地向薛生逼近,直把他挤到了墙角再无路可退,薛生推了推宋潮的胸膛,想冷着脸却憋不住,只能小声地说道:“让开!你……你离我远点!”
“大人害羞什幺?”宋潮一把揽过薛生的腰将他贴向自己,鼻尖净是他发丝间的香味,他嗅了一口,又笑着说道,“又不是没见过更羞人的。”
“不……不是!你……走!”
薛生红着一张脸硬推着宋潮,对方那沉睡的巨兽紧贴着自己的下体,虽然还没有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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