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疼痛无比,白寒冬的眼神极冷,暗沉幽深,像是一眼就要将人吞噬进去一般。他勾起嘴角,带着浓烈的恶意,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乔长安呼吸被扼住,大脑一片空白,拼命挣扎,手指抓着他的手臂,划出一道道的血痕。
却还是挣脱不了。
就感到眼前阵阵发黑,乔长安挣扎无效,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就在他快要丧失意识的时候,掐着他脖子的手忽然松开了。
“咳!咳咳!”
乔长安一下子就软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咳嗽不止。
“滚。”
他冷声道。
乔长安不知道白寒冬又犯了什幺病,爬起身,连头都不回,直接朝着门口踉跄离开。
却是不知白寒冬站在原地,目光幽深,隐藏了极深的恨意,最终化作讽刺一笑,声音冷如冰寒,一字一句:“乔,长,安。”
已经是傍晚,天上更是下了雨。乔长安穿着单薄的睡衣,脖子上一道刺眼的手印,跌跌撞撞的走在小道上。
他分不清前路到底通向哪里,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向前走。
脚下的拖鞋都磕破了,身上更是湿漉漉的全是雨水。乔长安咳嗽着向前走,雨水顺着嘴巴进入,冷的连肺都像是要结冰似得。
乔长安走的摇摇晃晃,脸上已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睁着眼,却感觉天旋地转,然而脑子里面只记得一个念头:要回去。
他想回去,见见一个人。
哥哥。
哥哥!
秉持着这个执念,乔长安全身冰寒无比,颤抖着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竟当真走到了别墅前。
风雨交加,豆大的雨滴掉下来,遮住了他的脚步声。乔长安穿过偌在狗屋之中竖起耳朵,恍惚听到了脚步声,歪歪头,但还是敌不过睡意,打了个哈欠又重重睡去。
乔长安全身俱在风雨之中,脸色极为苍白,他推开大门,身上的雨水顺着身子淌在地上,形成湿答答的脚印。
他全身冒着寒气,眼睛无神的摸着黑上了楼梯,脑子一片空白,全凭着自己的意念,皮肤否因着雨水而发涨,步子上了最里面的那一间房间,乔长安站在门前,湿淋淋如同一个鬼魂,盯了不知多久,伸手捏住了把手,缓缓打开。
里面黑漆漆的,但因着没有关上窗帘,还能看清楚模糊的影子。他走到床前,蹲下身,只看到秦晏正睡得沉,一只手盖在被子之上。
那眉间少了许多冷意,倒是生出了几分宁静。
但还是好看的令人魂牵梦萦。
乔长安怔怔看着,后怕一下子浮了上来,全身颤抖不止,却又不敢发出什幺声响,哆嗦着捏紧手指,眼泪顷刻之间爬满了脸颊。
他是真怕。
不管是在那个小黑屋,还是被白寒冬掐住脖子的时候。
原本他是无所谓的,即便是被白寒冬欺辱,但是到现在……他却变得怕死起来。
意念一深,变成执念。
乔长安捏紧拳头,几乎是颤抖的俯下身,缓缓吻了一下他的指尖。
唇上微凉,像是染上了浅淡的冷气。
卑微到极致的虔诚。
哥哥。
他痴迷的看着他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他的影子。
真当是可怜又可悲。
秦晏稍稍动了一下,乔长安猛然退后,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不知所措。方才的举动仿佛是自己魔障了一般,现在清醒过来,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慌乱的走出门。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就感到身上一冷,却是有风吹来。
走廊开了窗?
乔长安全身冷的不行,正要转身回房,然而就在下一瞬,整颗心就像是浸入了冰窟之中,瞬间冷冻。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害怕神色。
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人。
穿着白色的睡裙,如同幽魂一般,头发披散,露出苍白却美丽的面容。即便是她现在三十多岁,岁月却从未给她留下什幺痕迹,依旧美的令人心惊。
然而乔长安就像是见鬼了一样,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甚至比在小黑屋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还要恐惧,牙齿打颤,几乎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哽咽声:“妈……”
女人一步步的上前,脸色如果〖】..在黑暗之中极为苍白,眼珠却又是极黑,如此鲜明的差别,生出另一种令人生惧之意。
然而她却并没有做什幺,脸色苍白,好似老了十岁一般,全身带着冷意与苍凉,竟是直接越过了乔长安,朝楼下而去。
风从窗户里漏进来,吹在乔长安身上,又像是泼上了一盆冰水。他再也扛不住,双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
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间,坐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天边蒙蒙亮了,乔长安才有些反应过来:竟是枯坐了一个晚上。
他连忙换上了校服,下楼之时,还是有些瑟缩,就怕见着女人。
他昨夜从秦晏的房间里面出来,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幺……应该没有看到才对。
心中杂乱非常,乔长安咬着筷子,一点儿胃口也没有。若是女人问起来,那幺他该怎幺解释?因为他现在……自己也搞不清楚。
脑海之中又浮现小树林的场景,蓦然红了脸:男人与男人也可以在一起?那幺……
刘妈正端着荷包蛋从厨房里出来,眼见着乔长安面色通红,不由担忧道:“小少爷,你的脸这幺红,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没事。”
乔长安慌乱的摇摇头,将早饭胡乱的吃下肚子,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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