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海民的耐受力确实比较好。所以莱马洛克三番五次被忒休斯痛揍,第二天泡泡水敷敷盐又活蹦乱跳。反而是忒休斯却有些不胜征战,没过几日就把帕西瓦尔拽开,想和他私底下谈一谈。
“最近有点苦恼。”忒休斯开门见山,甩魔杖把门关上后,拉着帕西瓦尔坐下来,长叹一口气。
帕西瓦尔忍笑,“我看你是有点虚。”
“苦恼的事就是我有点虚,”忒休斯坦言,“奇怪,这几天咱俩休息,我都比平时睡得久,你也看到了,我起得和你差不多晚。”
帕西瓦尔知道这并不是朋友虚的重点,重点是——“你天天打砸抢能不虚吗?”
忒休斯还想解释,一看帕西瓦尔一副了然的姿态,他也不多废话,接着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看你气色还可以。”
“我懂得节制,”帕西瓦尔笑了,“劳逸结合,懂不懂?”
“你拉倒吧,那小年轻躺你身边你能节制?”
忒休斯就不能。之前没尝过还好说,他这已经享受过一次生猛海鲜的滋味了,一闲下来怎么可能不想,尤其像他这种精力充沛,徒手揍海巫的战斗勇士。
帕西瓦尔自知无法有条有理地向忒休斯招供自己是如何节制的,于是赶紧把话题拉回去,“……不说这个,说说你,虚成这样频率多高?几天一次?”
忒休斯望着帕西瓦尔一会,摇摇头,道——“你应该问我一天几次。”
帕西瓦尔表示震惊,震惊之余对莱马洛克油生点点同情。他绝对不会忘了唯一一次他让克雷登斯别施抗扰咒后,穿墙而过的杀猪般的嚎叫。
“你这样不行,有句话叫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帕西瓦尔好言相劝,“我看你是差不多灰飞烟灭了,悠着点。”
话是这么说,可帕西瓦尔还是忍不住问——“你觉着你那么频繁……那海巫喜欢吗?”
忒休斯认真思考,谨慎作答——“还可以?反正是……越来越适应?”
“我不喜欢,我不适应,我不舒服,我难受,我痛苦,我身心俱疲,”莱马洛克卷着一团被子开始耍赖,“我说了我不搞了,你再搞我去和克雷登斯睡了。”
“我不允许,”忒休斯猛地扯开莱马洛克的被子,把他拖出来,“……帕西瓦尔也不会允许。而且你和他睡,他又不说话,你俩不挺尴尬的。”
“其实他很喜欢聊天,”莱马洛克再次把被子卷起来包住自己,宛若一条蛆虫,“是你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逗逗他他就说了,说得比我还多。”
忒休斯试着第二次把莱马洛克的被子扯开,但他失败了。因为莱马洛克搅得很紧,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还把被子边缘压在身下。
不得已,忒休斯只好自己睡在——不,他**脆睡在莱马洛克上面,压着对方。
“是,他一逗就说话,你一逗就出水了。”忒休斯无耻地摸了摸莱马洛克的头发。
那一刻莱马洛克觉得他认识了一个假忒休斯。
不过他也不能再和克雷登斯作伴了,因为——“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了,这几天你看看那小年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像你说的,他平日里大概是不敢和帕西瓦尔提要求的,他应该只敢和你说。我们打扰了他俩好长时间,有什么能帮的就帮他一下。”
莱马洛克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尤其在忒休斯和他谈了几次自己的生活习性对人类的影响后,尽管莱马洛克努力注意和改正,但还是免不了给帕西瓦尔和克雷登斯造成不便。
于是思忖了片刻后,莱马洛克犹豫地道——“前几天我听克雷登斯说帕西瓦尔的生日快到了,他想买一束花,但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他好几次在花店门口停住脚了。”
“那就买,一束花有什么问题?”
莱马洛克撇撇嘴,解释,“他怕对方误会,我听说之前有个人假扮格雷夫斯,还给他变了一朵花。他怕自己买花了,会让对方觉着他还惦记着之前的那个人。”
但偏偏克雷登斯知道家里以前是会摆着花的,赛比告诉克雷登斯,老宅原本会装饰一种叫毒兰的植物。那玩意看着像马蹄莲,却是耀眼的橙色。它的气味有清神醒脑的作用,所以帕西瓦尔非常喜欢。
可克雷登斯的事情发生之后,帕西瓦尔似乎对所有花都有点厌恶。以至于他戒掉了对毒兰的热爱,无论是老宅还是公寓,都再无花卉装点。
同时,也少了很多生机。
这么一说忒休斯想起来了。虽然不知道格林德沃的问题如何在两人之间化解,但看样子仍旧是一块疮疤。
帕西瓦尔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如果让他觉着自尊心受到了伤害,那这礼物确实会适得其反。
“你和他像,你说如果我们遇到这事,我又想买花,你怎么样才不误会?”
“我不喜欢花。”忒休斯再一次把天聊死。
莱马洛克绝望,“……你能不能稍微通点人性?”
于是忒休斯只好认真起来。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忒休斯翻了个身,不再压着莱马洛克了。他望着雕刻繁复的床廊脑补了一会剧情,道——“我觉得应该买个花瓶。”
“花瓶?”
“对啊,帕西瓦尔喜欢收藏这些魔法用品。直接买花的话不太好避免你说的情况,但是买花瓶就不一样了。如果花瓶上面雕刻着的是帕西瓦尔喜欢的毒兰——”忒休斯看了莱马洛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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