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李世伦尝试撇开对方的手,叽叽咕咕,不清不楚地争辩着……
两人隔着放满书的桌子,有点打闹嬉戏的亲昵举动在外人眼里看来很亲密,很欢乐……
隔着一段距离。
可以瞧见被摀住嘴巴的李世伦脸颊有点微微的涨红,身躯有点微微的挣扎,但是那个小子却摇头不放。
手中的拳头越加收紧。
关节喳喳作响。
终于,他猛地往墙角的铜像砸去。
「嘣嘣——」
原本具有女性温软美感身躯的青铜雕像陡然倒下,碎裂满地。
巨大的响起引来室内众人的注意。
司徒泽越过李世伦的肩膀,望见脸色乌云密布的赵誉一站在不远处。
雨水淋沥淋漓地下着。
这几天的天气都是如此潮湿而寒冷。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出现在湿漉漉的地面,脚步踩在水洼,浅出浪花般的水花。
在黑雨伞的笼罩下,小小的个子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气喘呼呼地疾步奔跑,彷若后面有看不见的野兽在追赶他,只要步伐稍有停滞,就会尸骨无存。
虽然根本还没有到放学的时间,只是中午时分,但是天空却好像被黑布掩盖住,漆黑一片,让人分不清楚黑夜或白昼。
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神色惊慌,脚步僵住了。
雨伞从手中滑下,跌落在青石地面上。
冰冷的雨水打落在他的脸颊上,模糊了他的视线,司徒泽瞳孔张大,脸色惊慌地站在原地不动,他想要逃走,想要拼命地逃离,但是恐惧却让他移不开脚步,沉甸甸的脚步,彷若灌了铅。
急促的雾气从他口中冒出,胸口大幅度地起起伏伏,他眼睛瞪大,惊恐地看着从四方八面缓慢走出将他围堵的学生。那都是跟他穿着同样校服的人,有些是比较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有些是同级的,有些甚至是他的同班同学,剩下的他都不认识。
雨水继续不减趋势地下着……
耳边填满了哗啦啦。
那些前头的人渐渐逼近。
脸上带着冷酷的笑意与调侃,好像猫遇上了老鼠,眼光充满愉悦。
他舔舔根本不干燥的嘴唇,喉咙莫名地发干,身躯压抑不住地发抖。
围堵犹如困兽斗般的牢笼,渐渐收窄……
密密麻麻的拳头猝不及防砸落在他身上每一处,四肢传来难以言喻的剧烈疼痛,好像骨头都碎了,连血液也急速流淌。他什么都不能思考,只能虚弱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尽量缩成一团,企图可以有点保护自己的作用。
这样的疼痛、这样的折磨、这样的窒息感已经承受了……
三天有多了。
天空阴沉。
旗帜在高高的旗杆上随风翻滚飞扬。
整齐有致的队伍在早会时分班分级地站立好。
早操的音乐正愉快地播放起来,大家正想齐齐做早操。
从学校的顶楼上,一架小型遥控直升飞机骤然嗡嗡地飞驶而来,然后盘旋在众人的头顶上。
小型飞机上面夹着张薄薄,如同扑克牌的纸张。
队伍中的学生顿时脸色各有不同,有人恐惧、有人喜悦、有人兴奋、有人疑惑……但是更多的是带有异样神采的喜色。
人群中的司徒泽已经慢慢地面有难色,嘴唇不自觉地微微抖动,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希望那架小型遥控飞机不要降落在他头上。
渐渐地,嗡嗡声由远至近。
同时,司徒泽不抬头也感觉到有许多恶意愉悦的目光投射在身上。
手中的拳头收紧,连指甲也陷入了掌心。
一张画有死神的塔罗牌轻飘飘地落下在他的脚边,而一切的缘由,注定从那天开始。
那是——
的绝望预告状。
德智学院教学楼的天台。
巨大的太阳伞差不多笼罩了整片天空。
度假风的白桌上,摆满了各种亚热带水果、琼瑶美酒以及夜光杯。
「已经有半年没有发出预告状了,平静无聊的日子终于要结束,正好!我正愁着没事好做。」
安瓦尔舒适地躺在铺有花纹繁复毛毯的长椅上,两条长腿分开,由于一名侍女按摩着腿部。另一名侍女则站在长椅边,温柔地喂他食葡萄。
葡萄晶莹饱满,入口鲜甜。
他享受地张嘴,吃下,然后微微瞇起眼睛。
而对面的工藤木原也左拥右抱着两位风格不一的女孩,左边的是风情万种拥有异国风气的肚皮舞娘,左边的是纯情学生妹。
工藤木原时不时与怀里的美人低声轻柔地说着情话,逗弄得她们脸颊晕红,嬉笑嫣然。
连空气也散发暧昧甜蜜,洋溢青春活力的味道。
唯有站在前方,拿着望远镜的高挑背影散发出格格不入的沉郁闷骚。
安瓦尔简直看不过眼,原本黝黑的脸色更加黑沉了,「赵誉一啊,你真不是做大事的料!何必将那种庶民放在眼里,全校的学生已经都差不多劳师动众地去对付他了,还怕他跑掉吗?我相信再不出几日,不死也残废。」
他弯起嘴角,举起水晶杯,和工藤原木很有默契地干杯。
「~」
前方的赵誉一对他们的话浑然不觉,他的背部蓦然僵住了,好像看到什么惊吓住了,转身回头,将手中的望远镜抛扔给站在身旁的男仆。
他像旋风一般夺门而去。
望着摇摇欲坠的门扇。
安瓦尔和工藤木原都有点怔愣了。
安瓦尔看了工藤木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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