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言喻这样子挺可怖,但他还是觉得这样的安排不怎么妥当:“那我去永安堂,你去宋府不是一样的么我饿了,走不动。”他说的是事实,午时他就没有用午膳,现下大概已经是未时三刻的样子了,就用了一个肉包……
本来之前烦躁郁闷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饿的感觉,但刚才找了花明谦“治了治病”,从永安堂出来之后,他才发现他已经饿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乖,听表哥的,去宋府。饿了就一边跟着,一边买吃的,慕华委屈一下,等从宋府回来之后,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慕容重华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明之表哥,我……我没钱。”
没钱……那这小子刚才是怎么付那花明谦看诊费的还是说,慕容重华跟那个永安堂的大夫关系好得根本不需要付看诊费……
后者的猜测让言喻心中更慌,立马将其忽略了。
“这个你拿着,记住,甜的东西不能吃多了,要是我发现你疼得在地上打滚,别怪我以后克扣你粮食。”
“……粮食。”慕容重华慢慢挑起右边的眉,最后泄气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看着慕容重华跟着孙筱筱离开之后,言喻才走出了巷子,往永安堂的地方去。
“公子来了我这永安堂,却不排队看病,定是有要事找。”
自言喻从外面进来之后,花明谦就注意到了,因为言喻跟这陇阳县大部分人给他的感觉差别实在太大,就跟之前进门的那位慕公子一样,贵气十足。
对了,这人不就是刚才那位慕公子走出永安堂之后遇到的男子么……按照当时的场景来看,这男子与那慕公子的关系很是不一般,说不定,方才慕公子就是为了此人而来的。
想到这一点,花明谦扬起唇角,笑了笑。
言喻直接走到了他身边:“花大夫,本官是从府衙来的,特来请教花大夫一些事情。”
原来这就是从府衙下来帮助他们县令破案,半途还捡了文书那件案子回县衙的言大人。
花明谦仔细打量了言喻一眼,让自己的小徒弟坐在自己位置上继续帮病人诊脉,自己则带着言喻进了内堂。
刚踏进内堂,言喻就愣住了。
“没想到这永安堂的内堂,竟是别有天地。”
这内堂之中,竟然有一片桂花林,远处还有些什么花,距离太远,言喻没怎么看清,大概是木槿。
八月正是桂花和木槿开花的季节,黄的粉的挂了满树,借着盛夏的风,飘来阵阵幽香。
“多谢言大人谬赞了,不知言大人找到草民所为何事。”花明谦沿着小径,引着言喻走到了桂花林中的亭子里,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言喻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好茶,本官有两件事要向花大夫打听,方才见舍弟进了花大夫这里,不知是不是帮本官查案子来了。”
言喻觉得,他还是很有必要将慕容重华和这花明谦之间的关系搞清楚,不然,心里实在难安。
花明谦愣了一下,言喻又说了一句舍弟姓慕单名一个华字,他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位言大人还真是刚才那位慕公子提到的那人。
花明谦嘴角突然勾出的笑意似乎洞察了什么:“方才慕公子来找草民,只是为了私事,应该不是为了办案。”
言喻点了点头,看着花明谦:“花大夫容貌甚佳,可有考虑做一些其他的行当”刚才在永安堂外面看花明谦的时候,他就看出此人貌比潘安,气度不凡。
想到慕容重华真的可能为了这样一个人舍他而去,心里就有些堵得慌,现在连说出的话都变得怪异了。
话音刚落,花明谦脸色就是一变,原本温和的脸此刻是一片苍白。
“言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本官只是觉得花大夫长相甚好,花大夫别介意,不知花大夫娶亲否”若这花明谦娶亲了,慕容重华就应该能死心了。
“言大人这话……”还不如让他回答之前那个问题,一个男人问他是否娶亲,是什么意思……花明谦脸腾地一下子就由白转红了。
“没什么,本官只是随便问问,花大夫不必觉得尴尬。”言喻笑了笑,见花明谦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便知自己多半说错话了,“舍弟没有因为自己的私事打扰到花大夫吧。”
“没有,慕公子只是有些烦恼,三两下说开了也就没事了,慕公子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来医馆的时候,把自己吓得脸都白了。”
说到这里,花明谦的脸色变得温和了许多。
“舍弟病……本官这个当表哥的竟然不知,请花大夫告之。”
“这……”
“本官与慕华自小相依为命,舍不得他受半点苦,如今他生病了,与我闹别扭,任我如何问,也不肯同我说……可我委实担心得紧,望花大夫能够告之,也好让喻有个心理准备。”
花明谦见言喻说得这般深情,又想起之前慕容重华刚才跟他提起的人就是眼前这位,便松了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件事慕公子也没说要为他保密,既然言大人是慕公子亲近之人,那草民便说了。”
“花大夫请讲。”
“慕公子是为了情而来,慕公子弄不清楚对某个人是什么样的感情,最主要的是,对方是一个男人。”
这样说来……慕容重华是因为还不能接受今日晌午的事情才到这里来的,他到底还是将他给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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