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一间破旧的出租房内,一男子被两个彪形大汉扣住,惊慌失措,对着面前两个衣着精致的男子就跪了下来,苦苦哀求:“季少爷,求您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妈生病了急着要钱动手术呢,我实在没办法了啊!”
“我呸,”季天麒一脚踹在他肩头,怒道:“你妈的命是命,我和我苏哥的命就不是命了?!”
“季公子,您吉人自有天相,这不也没事儿吗,您大人大量,饶我一次吧......”说着,他便咚咚的磕起头来,那声音还是“诚意满满”的。
陈茨饶有兴致,看他磕了一会儿,再看看手表,才喊停,冷笑道:“别磕了,法律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也不寻私仇,你把苏渊咬出来,我们就不找你家里人麻烦,不然,哼,有你好受的。”
“把人给我扣起来,看好了。”陈茨对保镖嘱咐完,转头对季天麒道:“去医院吧,再晚苏哥该睡了。”
季天麒抬脚对那人胸口又是一脚,还不够解气呢,狠道:“你他妈有本事跑,就别回来,回来了就别想有好日子了!也不看看是什么人你就敢惹?!”
要不是陈茨拉住他,他非得狠揍他一顿不可。季天麒理了理衣服,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可算把这小子逮住了,废了少爷我不少力气。”季天麒一边发动车子,眉开眼笑。这维修师也算谨慎了,两年了才偷偷摸摸回来,要不是季天麒一直让人注意着他家的动静,还真发现不了。
“是是是,季少爷赶紧开车吧,不然等会儿苏哥真睡了,这事儿还得让他决定。”
“哎你说,苏哥怎么醒了这么久精神还这么不好呢?每天困得不行,睡那么早......”季天麒一边嘟囔,一边踩了油门,往医院去。
季天麒和陈茨到医院的时候,苏祁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醒来的这段时间,情况其实很糟糕。虽然医生检查的身体情况很好,在逐渐恢复,可他的精神一直恹恹的,每天有一大半时间是睡着的。他想,大概是本来他的灵魂就很虚弱,只是因为那个苏祁不知道去哪儿了,才醒过来的。
他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他会活下来吗?还是又会一睡不起?
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他对死亡也没什么恐惧了。
不过,就算待不长久,他还是希望,能亲眼看看那三人的下场。
“嗨,苏哥!那维修师被我抓着了,可费了我好大力气!”季天麒笑嘻嘻进门,说。
“维修师?”苏祁一愣,随即他的记忆告诉他,那是苏渊收买的给他车做手脚的人,他忙起身,问:“人呢?”
“扣起来了,我们来问问你,就等你发话了~”
“是吗,很好。”苏祁难得笑了,不过想了想,还是问:“这件事的人找到了吗?”
肇事司机当场跑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至今还没抓到。
陈茨推了推眼镜,回到:“快了,前两天收到消息说看到他人了,我又多派了一些人,估计就这几天的事儿了。”
苏祁倒是想亲眼看看那个维修师,可惜,他现在精神完全不行。就这一会儿,就又累了。他叹了口气,道:“天麒,陈茨,谢谢你们。那个维修师就直接交给警察吧,看着点儿,别让人又做了手脚。”
“哎好嘞,不过苏哥你最近老这么客气,我可不高兴了啊。”季天麒不满,撇撇嘴,埋怨道。
苏祁只是笑笑,又闭了眼睛,不答话。
我能跟你们说谢谢的次数,怕是也不多了。
谢谢你们,如同兄弟一般,一直帮我。
见他一副疲倦的样子,陈茨便拉着季天麒走了,心里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唐楚娆一行三人,过了大半个小时,也就到了城郊。唐楚娆任由莫伊和杜溪冰扶着,一步一步,拾级而上,脚步缓慢,却又坚定。
入眼的是一个庭院。木质的篱笆墙围着青翠的草地,原木色的桌椅和秋千静立其中,蝉鸣和鸟鸣交响,清风徐来,拂过她的脸颊,如同爱人温柔的呢喃。
这就是她想要的。
唐楚娆推开篱笆门,沿着石子路慢慢走着,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到了门口,门是紧闭的,这让莫伊犯了难,道:“这个门好像还只录入了他的指纹......密码我也不知道......”
“啊?那要不把他弄过来开个门?”杜溪冰看向唐楚娆,下意识就知道会被拒绝。
果不其然,唐楚娆淡淡说:“不用。”就上前,毫不犹豫按下了自家门密码,门果然开了。
她满意笑了,轻声说:“她那么懒的人,才不会费脑筋去想新密码呢。”
屋子里大体家具都有了,只不过看起来还是挺空的,想来,是苏祁留下想和她一起装饰的。
原来她那几个月神神秘秘的,是为了这个。
傻姑娘。
唐楚娆仿佛能看到苏祁脸上挂着笑,哼着小曲儿,在这间屋子里满意的转悠。
她肯定会蹭过来跟她撒娇,求表扬,就像以往每一次完成一个任务一般。
唐楚娆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了好一会儿,便回了自己家。那个地方,一个人待,太孤单了。她更喜欢现在的家,那里有她的痕迹。
没过几天,唐楚娆便回了公司。是苏祁的心血,她不能让它出事。
肇事司机很快也被陈茨和季天麒给抓到了,一逼问,还真又是苏渊指使的。
苏祁让季天麒和陈茨将两个人分别送去了警局。
苏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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