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追究,若不然,你就去牢房里待着!”
闵茹的性子一向大胆热情又勇敢无畏,不仅是在做事上,对待感情亦是如此,所以她根本不惧威胁,反倒朝周霆琛贴近,笑意吟吟的反问:“你真舍得将我丢进牢房里?”
“少在我面前故作姿态,不知廉耻!”现在的周霆琛不仅可以很冷酷,还会很嘴毒,这般说一个女人,还是爱慕自己的女人,效果可想而知。
闵茹脸色又红又白,眼中闪过愠怒,又忍了下来,苦笑道:“你何苦说话这么刻薄。”她敛去心中小算盘,正色说道:“如今上海打仗,苦的是黎民百姓,我知道你的血并不冷,也不愿看到如今的情景。我希望你可以帮忙说服沈之沛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你这是在策反我?”周霆琛冷笑,嘲笑她的天真和莽撞。
“我并不是想策反你,我只是不希望中国人自相残杀。”
“说完了?说完就离开!”周霆琛没露出丝毫动容。
顶住太阳穴的枪口越发用力,又看到对方眼中的冰冷无情,闵茹到底是放弃了坚持,离开了。她觉得再不走对方真的会开枪。
闵茹回到居住地,罗翰远就在等她。
“闵茹,你去哪儿了?找周霆琛?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形你难道不知道?这很危险!”罗翰远一面觉得她为了私情不顾大局,一面也为她喜欢周霆琛而心酸。
“我只是希望能争取他,他是沈之沛的心腹,若是他去出面,兴许能劝沈之沛停止内战。”闵茹心里不耐烦罗翰远的质问,但为了维持身份,不得不应对。
“我并不觉得周霆琛会被策反,你别忘了,他是个杀手,是沈之沛手中的刀!”罗翰远觉得她完全是为情所迷,失去了往日的理智精明。
闵茹只好转移话题:“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事情打听到了吗?”
“白鹰不是我们的人,但上面说此人可能是爱国人士,有机会的话,可以接触。”罗翰远说道。
闵茹心中认定了,白鹰就是桃朔白,刺杀不过是为了将众人的注意力从周霆琛身上转移走。
佟毓婉本该是她预定的肉身,但在却不得不用了闵茹的身体,仓促淬炼,肉身只能勉强使用,她的一应修为术法都被封印。出于契约的关系,一旦肉身崩溃,她会立刻被排斥出小世界之外。甚至,为了限制她,还规定她不能杀死小世界的凡人。
也正因此,她对桃朔白越发看不顺眼。
许浩北找不到白鹰,在森下龙一的挑唆下,再度将矛头对准了周霆琛和沈之沛。说到底,他们可以为利益达成一致。
日本人想要得到泾浜街码头,佟家老宅的重要性就凸显了出来。中国人很重祖宅,别说现在的佟家蒸蒸日上,便是江河日下也不见得肯将老宅卖了。日本人想要,就得另寻他法。另外,他们也知道周霆琛和佟家小姐有段过往,打算绑架佟毓婉,一来得到佟家老宅地契转让书,二来诱引周霆琛前来,杀了周霆琛就是少了一个心腹大患,也斩除了沈之沛的一大臂膀。
可惜,看似十拿九稳的计划却出了岔子。
日本人在“佟毓婉”回家的路上设伏,结果人没抓到,派出去的人全都死了!森下龙一可不信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所为,认定是周霆琛暗中保护。一石二鸟的计划行不通,能威胁周霆琛的人实在有限,除了佟毓婉,就是将军夫人,可沈之沛敢离开上海,可以想象将军府的防卫有多严密。
周霆琛大部分时间都在将军府,又神出鬼没,就是派人盯着也经常跟丢。
最后森下龙一想到周鸣昌。
周鸣昌自从瘫痪,再没有出过门,但周霆琛每隔几日都会回家,倒不如守株待兔!
森下龙一抽调最好的忍者,在周霆琛回家之路严密布置,誓要将其杀死!
此时桃朔白被佟父叫到书房,一副忧心忡忡。一来是战争使人心惊恍,佟父也怕城内也乱起来。二来,战争影响了生意,不仅是婉居,还有工厂。三来,战争不仅没拖慢泾浜街码头的开发,反而使这件事紧迫起来,日本人已经找了佟父几次,态度越来越嚣张。
“毓婉啊,你说,你说说这可怎么办?”佟父俨然将她当做主心骨了。
桃朔白少不得安抚他。
此时周霆琛离开了将军府,他回周家,是为了晚上方便去佟家见桃朔白。走到某段路,他突然觉得不太对,此时天色已黑,街上行人也少,自从开始打仗街市就萧条起来,倒也没什么奇怪,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将车子停了下来,没继续前行,但发动机没熄火。
埋伏的日本人见状,等了一会儿,按耐不住,突然下令。霎时间枪林弹雨,仅有的几个行人也被惊吓跑开,只有路正中周霆琛的车子。
周霆琛立刻调转车头,因为担心前面路面有东西,不敢直行。谁知埋伏者势必要将他堵在这里,车子没开出几米远,嘭的一声炸响,一个炸弹仍在车上,周霆琛当即弃车,从车窗窜了出去。
周霆琛一面还击,一面逃,但形势于他很不利。
他着实没想到,日本人竟会毫无顾忌下杀手,要知道,周家的房子在法租界,若非如此,日本人想杀他也不用等到现在。谁知道狗急跳墙,趁着沈之沛不在,拼出付出一定代价也要杀他。
若是能拖延时间,很快法国巡捕房就会赶到,那是日本人只能撤退。
但是……
周霆琛捂着受伤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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