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睦的下落了。”乔连见回答,语尾微颤。
“他在哪?”祁临预感到形态不对,也跟着站了起来。
“小睦应该……是被绑架了。”
“什么!?”这个消息太过惊愕,太过突然,祁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调。
“不。”乔连见自我否定,“应该算不上绑架,而是……”
他艰难地从嘴里挤出那个词汇:“谋杀。”
祁临被这个词汇给惊了一跳。
乔连见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看向祁临,问道:“我来的时候没开车,你有车吗?”
“有有有,”祁临迭声应答道,“我来当司机,开车跟你一起。”
“好。”乔连见点头,快步穿过客厅。
祁临连忙抓起自己放在一边的车钥匙,快速跟上乔连见的脚步。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冷汗涔涔。后背黏腻,留下一大块汗迹。衣服紧贴着皮肤,十分的不舒适。
他们一同来到了车库,取出了车子。
乔连见坐入副驾驶座,极力维持着冷静,解释道:“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很快就会赶到。但是我的秘书已经查到了小睦他们的大概位置,以防更多意外的发生,我们还是先赶过去为妙。”
祁临点头,镇静自持地发动了车子。伴随着一阵震耳的轰鸣声,汽车疾驰了出去。
在车内,乔连见同祁临讲述了详细的经过:“小睦的父亲在前几天就已经出狱了,我担心小睦的安危,一直有派人追踪着他的行踪,但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巧妙地躲避过去的。刚才让人追查,才发现他昨天夜里已经悄悄抵达嵘城了。经过排查,我们猜测他此时可能在郊外的一片树林内。那里有一间隐蔽的画室,以前是小睦母亲专用的,她时常会去那里写生。”
说完这样一大串话,乔连见微微喘了一口气。他眼神沉郁,暗自自责道:“让小睦陷入危险,是我的失职。”
祁临一直认真聆听着,但脸色也渐渐变得不好看起来。
他一直在小心地驾驶,就算遇上郊外那种不平坦的石子路,也显得游刃有余。
汽车驶到导航显示的那片树林之前,已是无路可走。他们只好下了车,选择步行。
他们进入了阴森幽暗的树林内。
树顶的枝叶紧密地交缠着,透不进一丝光。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密不透风的黑暗,压迫得连让人呼吸都困难。
乔连见打开手机的光源进行照明,但是照亮的范围也是非常有限。
不可状物的黑暗似乎正一点点地将渺小的光芒吞噬。
他们脚底铺着一层厚厚的树叶,踩下去沙沙作响。
除此之外,还有一两声低微的虫鸣。
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想象会不会突然窜出一个什么东西。
一切都是未知数,这里,危机四伏。
对于他们而言,这里的每一棵树长得都一模一样,他们只能没头没脑地胡乱行走。
越往里,手机就越接收不到信号。
为了不让周围异样的静谧扰乱自己的内心,乔连见只好开口说些什么:“小睦的父亲的财产理应全部被没收才对,不知道这处地方为何会被保留下来。他这几天应该都是居住在这里。”
祁临的头顶堪堪擦过一条粗壮的树枝,他问道:“是不是有人从中帮忙?”
乔连见将自己的脚步放得更为缓慢,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无比凝重道:“应该是。小睦的父亲当年在商界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认识不少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虽然杀人案发生后,许多人都逐渐远离了他,可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帮助他。不然,杀人罪可不至于只判十年。就算到如今,他的很多人脉还是没有断,不至于到食不饱穿不暖的地步。”
话音刚落,乔连见就发现眼前的路面开阔了起来。稍远处还有一星半点的光源,隐隐显现出房屋的轮廓。
乔连见与祁临彼此心照不宣地看了对方一眼,关掉光源,分散开了一点,朝那座房屋小心地行去。
房屋四周没有任何人,他们暂时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
屋子门檐边挂着一盏老旧的油灯,摇晃着发出渺茫的光亮。
他们放低了呼吸,弓着腰,再靠近了一点。
屋内传来一阵清晰的抽打声和男人高昂的叫骂声。
乔连见心里一紧,双手攥紧又松开。
他挪到紧掩的门前,伺机而动。
而祁临则绕到另一边,静静等候。
乔连见专心致志地倾听着里面的动静,抓住了一个间隙,起身用力地撞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被五花大绑、奄奄一息的陆修睦和陆父那张诧异的脸。
陆父愣了一会,迅速反应过来。他立马扔掉手中的棍子,意图从后门逃走。
早就猜到他有这个打算,祁临早已在后门把守了。
他飞速朝陆父的腹部踹了一脚,然后一个反剪,将他压制在地上。
陆父仍在不甘地挣扎,嘴里狠狠地叫骂:“放开我!让我打死那个杂种!”
乔连见嫌恶地皱了皱眉,捡起陆父方才扔下的棍子,朝他的头部狠狠地击打。陆父顿时就晕了过去。
乔连见连忙给陆修睦解绑,把解下来的绳子扔给祁临,吩咐道:“把他绑好,警察一会就会过来了。”
祁临照做了。
陆修睦头部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淌下鲜血,整个脸部已经被黏稠的血液糊住。
他一开始是被绑在椅子上,绳子一被解开,身体失去支撑,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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