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在xx大学读研究生二年级;另一个是位职业玩家,可能有人不太了解,这是一种依靠电子游戏维生的职业,他的名字……”
“——是苏沐秋。”
叶修的目光在液晶屏上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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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下去。”张新杰说。
除他以外没人出声提醒,这个消息还不至于让叶修乱了方寸,也就是张新杰会多说这么一句。叶修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张新杰和人拉手都特别规整,拉上了就不会乱动,拇指是拇指食指是食指,嵌得严丝合缝。
他自从醒来话就少,叶修知道他对自己是有责备的,出于种种原因保留了意见。唯一一次提及那两次冒着性命危机的破局,是他从医院回来后,两个人有过一场不算是谈话的谈话。
说是不算谈话,因为张新杰统共就说了几句话而已。
“我们是一个整体,每个人都要对身边的同伴性命相托,你总是不断强调这点,但其实你做不到。”他淡淡地说,“我知道情况特殊,你的作用替代不了,然而这不是借口……你能拿生命去信任别人,却不愿给他人这样的机会。”
“叶修,你是个苛刻的人。”
此时实在不是分心的时候,叶修将思绪收回,影像中会议室的墙上挂着一大幅油画,底色是一种温暖得仿佛能烫伤情感的橘,铺满晚霞的天空绚烂得像布查特的玫瑰园,南方开合的嘴唇在这样盛大热烈的色彩中都显得虚幻了。他想起进入记忆世界第一晚,那场山里的落日。
她好像还是那个头上包着青帕扎着乌黑的辫子的小女孩。
“宋睿是一个意外,我发现。”南方说,“他先是跟自己的小女朋友吵了架,起因是他约人家出去,自己却没去,还坚持说他根本没提出过约会;考试成绩一落千丈,私下问班主任能不能转到理科班去,还查了好多解析神秘现象的网站……他算是个很理性很能自控的孩子,身边的人虽然觉得奇怪,也没人怀疑此宋睿并非彼宋睿。”
叶修等人不由得相互望了望。
“三十多年的观测,三十年,就只这么一个孤例。”南方的声音竭力平稳,仍微微发颤,“这是笨办法,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就像解不开题却能把答案数字试出来一样,我试出来了……终于还是让我试了出来。”
萧荫和蔡老爷子对视一眼,南方的精神状况明显不太对头,实在很让人担忧。
“暂且采用由奇点发散出多维宇宙的说法,它们就像不同的系统,受引力场和时空曲率的影响,倘若能通过历史轨迹计算出运算公式,就可以得出通道的坐标。”石曾兄接话道,“南方先生的意思,是跳过运算公式直接试出了坐标,而幻——幻术的原理先不讨论,总之它可以记录和保留这个坐标,但怎么能肯定坐标不是唯一性和一次性的呢?”
参会者都跟得上他的思维,窥视的部分人员就差一些了,但也无暇讨论,只能等会再整理思路。
“这就是我提到苏沐秋的用意。”南方点了点头,“我从宋睿身上获得另一个世界的坐标后,又花了几年,在很多人身上以幻术还原了宋睿开启‘通道’时的外部环境和身心状态,希望能触动坐标,但是并不成功,于是我绕了一个弯子。”
在座的人都皱起眉头,这样滥用特殊能力肆意实验,可以说道德感比较强的都看不惯,幸好只要不成功,实验对象也不会受到丝毫伤害,不然只怕又有人要出言指责。
“宋小子触动坐标,你这边是个啥滋味?”蔡老爷子问道。
全场只有他和南方属于古老秘术的传承者,对这方面有一定了解,所谓还原身心状态,那是能做到极精细极入微的,宋睿触动坐标那一瞬的感觉,施术者完全感同身受,如临其境,否则也无法原原本本存留和复制。
“说不上来,一种非常奇妙的……共振?”南方想了想,“类似感官与内心的全面共鸣,我当时想,或许触动坐标的条件之一,是在同一时刻,两个世界的人心境高度吻合,外界环境也要同步,比如温度湿度都差不多,否则单单心境相同并不难满足。”
“这样说,你把其他人催眠成宋睿那时的心境也不行,重点在于吻合,而谁也不知道平行世界的人是什么心境,那边的外界环境又是什么,像宋睿那样的巧合一万个人里恐怕也没有一个。”
“谁说不行的?”南方突然一笑,“苏沐秋就是第一个成功的例子——我找到了钥匙。”
众职业选手都看向叶修,他刚才就点上了烟,狠命吸着,零星的烟灰落在键盘和床单上。墙面和地板的裂缝一直在蔓延,簌簌往下掉着墙灰,窗外透进来的光开始呈现出妖异的红色,正午的城市如火海燃烧,不少人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下一秒大楼就轰一声垮成一堆。
“下楼吧,去广场那边,带好移动电源。”叶修说,“老王别忘了把衣服换下来还回去。”
一群人忙不迭从房间撤离,笔电插着无线网卡,倒不担心路上看不了监控。记忆世界的原住民能与他们互动,但张佳乐上回就观察到,他们对于世界本身的逐渐崩毁是毫无反应的,除非人为打断或不可抗力,不然始终会遵循记忆的轨迹行事。
他们现在只希望楼不要真的塌下来,至少让他们看完这场要命的会议。
“瞎闹!”在穿过一楼大堂时,蔡老爷子的大嗓门透过屏幕传出老远,前台人员都往这边投来一瞥,确认笔电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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