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万一你出点事,我不就罪大恶极了?走,下车跟我上楼。”窦勋下了车,打开驾驶位的门拖拽庄屹。
庄屹也确实累了,既然拗不过,那就凑合一宿吧,跟着窦勋上了电梯。
窦勋住的是跃层,在外他虽然塑造成了一个绅士贵公子,家里却乱得跟狗窝似的,打开门,便开始自玄关一路弯腰捡堆了满地的衣服袜子、游戏手柄、杂志等等乌七八糟的东西,还给自己找台阶,“阿姨上周末有事没来打扫,你找地方坐吧。”
庄屹看着这落脚都略显困难的客厅,说:“不坐了,你给我找条内裤,我去洗澡睡觉。”洗完澡出来,客厅果然**净不少,他熟门熟路地去了客卧,关门前窦勋还故意问要不要一起,说那屋被子没晒过,庄屹敬谢不敏。
一大早,天没亮,他就跑路了。
只是没想到,这边厢还有人在守株待兔。
“……就是这样,没了。”
周泽霖听庄屹说完大概经过,一脸青黑,表情凝重地问:“这个窦勋是不是就是经常来公司找你,我都碰见过好几回的那个?”
庄屹只是轻描淡写地讲了大致的过程,没想到周泽霖却问出了这么无关紧要的细节,“嗯,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他结婚了吗?”周泽霖探究道。
“没。”
“有对象了吗?”
“多得数不过来。”
“那他大晚上的不在对象那过夜留你**什么?他对象男的女的?”
“都有。”
“操,有问题!”周泽霖“啪”一声拍桌子断言道。
“你想多了,我们二十几年朋友了,他可看不上我。”
“难说,我不都看上你了?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周泽霖危机意识警铃大作,“不管,你以后防着他点。”
庄屹懒得搭理周泽霖的无理取闹,收了吃空的盘子和碟子去盥洗池清洗,周泽霖亦步亦趋地跟着,致使他不管走到哪都像是要撞到一堵墙,拿抹布擦完桌子一转身又碰到鼻子,他深深吸气,“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没看见我收拾呢。”
周泽霖接过庄屹手上的碗筷,“我帮你洗。”
“行,那我去歇会儿。”庄屹脱下身上的围裙,帮腾不开手的周泽霖系上,自己跑到客厅去打开笔记本,准备**点正事,刚戴上黑框的眼镜,机子还没启动好,厨房就传来乒呤乓啷的一阵巨响,他扶着额返回厨房,抱臂倚靠门框而站,静静看着也不出声。
听见脚步声的周泽霖,怯怯地回头看了一眼,洗洁精泡沫弄得满地都是,陪笑着央求:“你过来帮我挽一下袖子。”
庄屹冷着脸走过去,帮忙挽上袖子后把人挤到一边,“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还能**点什么事?”
周泽霖绕到庄屹身后,对着前面人的脖子吹气,低沉了声音色气满满地说:“**你啊。”
庄屹痒得往旁边逃去,周泽霖的手臂却从后包抄而来,牢牢地固定住他,不仅用胯裆顶他的**,在水池里的手还不老实,他进退维谷,怒道:“周泽霖,你找抽呢?!”
周泽霖一边用鼻子摩挲着庄屹的脖子,一边树袋熊似地撒娇:“今晚我要睡这。”
庄屹没绷住,气得都笑了,他摇头去掰周泽霖的手,妥协道:“睡这也行,但不准动我。”
周泽霖也知道白天做得挺狠,虽然他抱着这个人还是热血沸腾,不过他会克制的,毕竟来日方长。
两个人吃完晚饭,庄屹处理了一会儿公事就回卧室上床躺着了,他确实累了,刚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一直在客厅看电视的周泽霖也“嗖”地跑过来掀开了被子,“一起睡。”
庄屹拍了拍枕头,背过身侧卧,没多久就发出匀速的呼吸,是睡着了。
周泽霖先前还戏玩着庄屹的后颈、发尾,这会儿人睡着了,他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了,然而现在时间尚早,再加上补过觉,他兴奋得根本睡不着,索性爬起来靠着床头盯着庄屹的侧脸看。
庄屹长得挺普通的,不帅也不丑,因为有身材和气质加成,倒也算是个有味道的熟男。周泽霖还记得第一次路见不平见到他时,对他印象其实挺好,谁知道后来加入到他公司,他对自己似乎格外严苛,别人八十分可以得到夸奖,他做到就九十分还被挑一堆刺,由不得他不觉得自己被针对。因为总是被拖去应酬一些不必要的饭局,他甚至想过解约,虽然最后作罢,但他对庄屹的厌烦可从未减少,谁会想到,有一天他们会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会看着这个人觉得尤为平静满足,他……会爱上他。
周泽霖伸手拨了拨庄屹额前的碎发,男人的下巴上已经生出轻微的胡茬,他低头吻了吻男人的前额,刚准备关灯就寝,床头柜摆放着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他赶紧翻身接过,压低声音问道:“喂?”
那头经纪人金哥“呼哧呼哧”地问道:“哎,你人在哪呢?行李收拾好没?我一个小时后到你那接你。”
“啊?”周泽霖不明所以。
“啊什么啊,今天晚上的飞机飞la你不会忘了吧?”金哥一语中的。
“呃……”周泽霖看了眼沉睡中翻了个身的庄屹,起身去了走廊,这才敢放开声音,“没忘没忘,拍封面嘛,你不用过来接我了,我们直接在机场汇合吧。”
睡觉是睡不成了,周泽霖挂了电话就赶紧轻手轻脚地穿戴,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他是完全忘记这回事了,套好裤子,他扑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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