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然后立刻回道,“是啊,怎么?”
“你还记得我昨晚临睡前说得有话同你说吗?”
他点了点头,“自是记得。不过,我看你今日一整天都未提起,是以我以为你早已忘了。”
“我并未忘记,只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无妨,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说就好。”他习惯性的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头部,鼓励道。
“嗯。”对方沉吟了下,开口问道,“你应该还记得那日你将我买回来的路上,我在板车上说的那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吧?”
他点点头。
“既是如此,”对方深吸口气,“那么你应该早就猜到我并非此间之人吧?”
他再度平淡的点了点头。
“初时我什么都不说是因为不知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都像你这般对这类灵异之事如此的淡定和接纳。再后来我不说,是因为我本身遇到了一桩麻烦。”
“是何麻烦?你昨日那番疯狂举动和此有关?”他问。
“确实有关。不但如此,我之前有些反复无常的态度也与此关系甚大。”
“那现在你能安心讲给我听,是意味着这个麻烦已经解决了吗?”他猜测道。
“不错。已经解决了,在昨晚的梦境中。所以,你无需担心。”
他闻言舒了口气,笑着道:“如此甚好!”
下一秒——
“你不怪我吗?”他听到对方如此问道。
“怪你什么?”他不解道。
“怪我遇到什么事,都一个人闷着,等到事情解决才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好像,不把你当亲近之人般。”
“原来如此。”他失笑的摇了摇头,“你大概是有被很多以前的很是亲近的人这样质疑过,所以才有此一问吧。我也说不清孰是孰非,但是,于我本身而言,我相信个人有个人的秉性和处事风格。两个不同的人相处,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同和矛盾,但随着相处越久,了解的愈深,随之而来的不就是互相体谅和包容吗?如果这样的质疑是在相处很久之后仍旧被提出,恕我直言,这样的人断了也罢。”
话落,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良久。对方有些讷讷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这人,还真是出乎意料的**脆啊。”
“那我这样你觉得是好还是不好呢?”他忽地玩心大起的打趣道。
“自是很好的。这样的性格,我很喜欢。”对方肯定的道。
“这样吗?那我真的很荣幸啊,能得你一句喜欢。愿今后你对我的这份喜欢,能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他开心的道。
他本以为这样一句稍显孟浪的话语,会被对方驳斥一句‘太过轻浮’,是以已经做好了小心告饶的准备,不想对方下一秒的表现**脆得让他吃了一惊:
“那你放心好了,我相信,我对你的这份喜欢,应该且一定会长长久久的。”
正因为太过吃惊,是以他一时没了言语。
下一秒,“怎么?听我这样说,你很吃惊?”对方问。
“嗯,是啊,我很吃惊。”他老实的答,“如果可以,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这个啊,其实很容易理解。简单说来就是我那个时代,有很多的当代的关于感情的专家和名言警句,其中有一句是说‘有一种爱叫真不爱’——意思是说‘有一种人,他会在经过全方面的研究之后足够的了解你,但是却依旧不赞同和喜欢你,这样一种爱,就叫做真不爱’。我自小因为个性优柔寡断的关系,一直以来对感情总是黏黏糊糊,念念不舍难以忘怀,弄得自己很是狼狈。但是在某天看到这一段话之后,我突然就释然了。的确,这世上的叶子尚且找不到完全相同的两片,更何况是人的感情呢?合则来,不合则散,强求不得。如此方是遵循天地长久之道。啊,说到哪了,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还有个毛病就是容易跑题,而且说到自己擅长的话题就会变成话痨……”
对面的‘人’还在絮絮叨叨的道歉,他却控制不住的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用道歉,我很喜欢你的这些毛病。”
——嗯,喜欢得不得了。
☆、恐惧
晃悠悠、晃悠悠的。
他身处这晃荡中,愣了一秒后,他反应过来他又在做梦了。
正当他想好好观察下四周环境时,却发现他什么也看不清——天地间仿佛都被一层青色薄雾给遮盖住了。
这时,他突地听到一个欢快的男童的声音叫道:“二板伯伯,这个板车好舒服啊,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好像乘在云朵上面的感觉。”
‘板车?二板?’听到这样的关键词后,他心中猛地一动,然后,四周一直像蒙着一层薄纱的青色雾气瞬间散了开来。
他定睛看去,只见蓝天白云的艳阳下,他的石头身体正端正的立在一个移动中的板车的最前方。而刚才说话的童音则是来自于板车中后部位躺着的一个不超过10岁的小小少年。
“是吗?哈哈,那就好。”前方拉着板车的中年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二板伯伯,这块石头,是用来做什么的啊?”男孩又开口问道。
“这个啊,”中年人回头看了眼石块,然后继续往前边走边答:“这个是压重用的,就是在你们这些调皮鬼突然跳上跳下的时候,防止板车翻过去用的。”
“噢。”男孩低低噢了一声。不再说话。
就这样静静又走了一路后。
“哎,二板伯伯,等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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