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一动作,衣襟被拉得落下了肩头,这才低头看了看揽在腰间的胳膊,又细又长,肌肤紧绷发亮。胳膊的主人睡得正熟,手肘压着一片衣襟,被她牵动,便轻轻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什么。
裴瑟凝视良久,仍听不清她在说梦话还是在跟自己说话,便俯身下去听。傅琅蓦然惊醒,睁开了眼睛,伸手勾住了她的后颈让她躺下,也没有说什么,却看了几眼她白亮的肩头,把衣襟合上了。
放在一年前,裴瑟多半会以为她发好心怕自己着凉。放在现在,她这么一老实,裴瑟就知道不对头。她低头去看,傅琅低低笑了?*,声音还软着,“别看……;
她虽然这样说,裴瑟眼睛的余光却是早已瞥到了自己胸前腿间绯红深浅的点点痕迹,她愣愣地看了一会,突然伸手拿过了外衣。傅琅声音还是酥麻的,罩着一层薄薄的慵懒媚意,“我都叫你别看了,你自己要看,一会又要怪我!”裴瑟惦记着今天的事情,并没有接话,匆匆披上了外衣,傅琅仍然没个正形,幸灾乐祸笑嘻嘻道:“哎呀,你脸红什么呀?”
裴瑟已经下了地走到了镜前,在镜中随便一看,立刻回头喊,“傅琅!这是什么?”她正指着脖颈侧面一块红痕,位置十分显眼,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遮掩。那红是新鲜颜色,显然是刚刚吮出来的,想必是傅琅睡了又醒就来捣乱,傅琅却嬉皮笑脸的,几乎在装傻,“那还能是什么呀?那是我对你的爱呀!”裴瑟气得不轻,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抬手就拍在了傅琅光裸的手臂上,十分响亮“啪”的一声。
傅琅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连忙收回手,竟然有点委屈,“小姐姐,昨晚好好的,怎么翻脸不认人呢?我伺候得不好吗?”她说得并不露骨,可是裴瑟初经人事,一张玉白面孔“通”地红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以后不许叫我那个!”
傅琅疑惑道:“小姐姐,哪个呀?”
实则是傅琅一叫“姐姐”裴瑟就冒火,她气得深深喘了几口气,想起来傅琅的脾气,越是不准才越要叫,现在叫得上瘾,就是因为以前不准过。傅琅手臂上渐渐泛出来五个清晰可见的五指印,她自己低头看了看,指着道:“小姐姐,昨天还海誓山盟的,今天怎么就上手打人了?这日子还能过吗?显然是不能了,你自己评评理。”
裴瑟也觉得自己刚才手重了,扶额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伸手在那手印上揉了揉,“你自己看吧,你是不是胡闹?我怎么办,还要见人呢。”
傅琅十分不在乎,“挂个东西挡住就好了呀。”
裴瑟想了想,“挂什么?”
傅琅把手伸出来挂在她脖颈上,挡住了那片红痕,笑盈盈道:“挂我呀。”
裴瑟哭笑不得,把她拨开穿衣。这里比不得京中万事齐全,她就比着在军中时,穿衣洗漱这样的小事都不叫人服侍,况且这被子里还有个光溜溜的傅琅。一想到这里,裴瑟脑海中划过几个画面,顿时又生出一种无以名状的亵渎感来。
傅琅对她的窘迫一览无遗,却十分耐心地等她红着脸穿完了衣服,又把一叠衣服向自己递了过来,才慢腾腾开口道:“瑟瑟,你为什么不先给我穿?”
裴瑟一愣,“你自己为什么不穿?”
她真是不解风情,傅琅气得想打她,但是看着那一脸疑惑认真又憋回去了,悉心教导道:“你想想看,昨天谁出力比较多?是不是我?把你翻来覆去的是不是很不容易?出力多的我是不是很累?可太累了,你帮我穿。”
其实裴瑟才是腰酸背痛,但把她的嘴捂住了,一言不发把里衣抖开披在她肩上。傅琅当看不见她被自己说得满脸通红,还下意识地避开视线不敢在自己身上看,十分配合地伸胳膊伸腿,穿到一半觉得实在麻烦,这才看见自己穿的是她的衣服,还是套齐齐整整的深衣。
其实裴瑟比傅琅身量高一点,但是傅琅真的像只鹤一样手长脚长脖子长,穿上了倒也合身。她在镜前观赏一番,评论道:“好像你啊!这就是心上人和自己都是女孩子的好了,省心得多,衣服都不用买了。”
裴瑟站在她后面给她系腰带,外面的丁觉咣咣砸门:“公子!是不是该起了?”
傅琅笑得趴在了桌上,“裴瑟,你说是不是赤玉不敢敲门,才让他来啊?”
裴瑟系完了腰带,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脑勺,轻声道:“就你心眼多。”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放在存稿箱 让你们白日宣x
呆头鹅版色戒
妈呀刚反应过来,这是不是她俩第一次开车啊……
我翘班去跑圈了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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