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
沈衣低低地笑了两声,凑到徐墨耳边轻声道:“因为我想和徐大人一起。”
徐墨被这声扰得脸不自觉地发烫,身子一个酥软,他下意识地就伸手抓住了沈衣的衣襟。
“看来徐大人是答应了?”
“二少爷……”怎能擅自决定?后面的话却没有成声。那声音细细软软,不禁让人心思荡漾。
紧闭的房门、幽暗的灯光、嘈杂的雨声、两个看似抱在一起的男人,房中的气氛突然就有点奇怪。
在逗够了徐墨后,沈衣放开了他,彬彬有礼地作了个揖,正欲告辞时,徐墨手忙脚乱地从床边掏出了一把伞,塞到了沈衣手中,“谢谢你的伞。”声音有些含糊。
沈衣接过伞,“徐大人真是个有趣的人。”
这会儿徐墨心里却捣鼓着前一天晚上这男人才说自己是个“无趣”的人,变来变去的,是个什么意思?不过逻辑于他从来都是没用的。说到底,今天他来到底是为什么?徐墨在心中默默给此人打上了“无解”二字,以后必须要敬而远之。
送走沈衣后已经快入后半夜了,徐墨心中的一桩心事也终于放下,他躺在床上,闭上眼,却如何也挥不去刚才和沈衣近距离的那一幕。那一刻他只感到浑身血液的沸腾,如今想来,沈衣身体那冰冰凉的触感甚是舒服,居然还想要再次触摸一下。徐墨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硬是把思绪移至案子上,这才沉入了睡眠。
第4章
第二天一早,徐墨就把孙柯找来,吩咐他带着一个金手镯,立马前去西山的梁王别庄蹲着。见到梁王后要问清楚这手镯的来龙去脉。
孙柯内心压力可大了。他这一刚入衙门的小小衙役,单独出门办差这事儿想都不敢想。不过徐墨没有给他任何犹豫的时间,催促着就把他赶上了路。
而徐墨自己,拿起了另一只手镯,又往沈家宅子走去。
一踏进沈家大门,就见沈衣迎面朝自己走来。徐墨不禁想到了昨天晚上,面上有些发烫。他有意避开了沈衣的眼睛,略微颔首,算是问候过了。
沈衣的声音却有点轻佻:“看来昨晚睡得不错。”
“拖二少爷的福。”
沈衣无声地笑了笑,“今天还是来找我爹的?”
徐墨点点头。
“他正好醒着,一个人在屋里。不过身体还是很糟糕,还请徐大人口下留情。”
沈衣伴着徐墨走了一段路,把他送到了沈老爷的门前。
“二少爷不和我一起进去吗?”徐墨见沈衣停下了脚步,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沈衣摆了摆手,“他估计不想见我。”口气带着点无奈和遗憾。徐墨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和门口的下人说了几句,就被带入了房中。
沈老爷倚靠在床上,面色苍白,整个人非常憔悴。他见徐墨来了,挥挥手让下人出门守着,深深凹陷下去的双眼看向徐墨。他用那苍老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徐大人,老夫身体不便,就不下床了,请您见谅。”
徐墨微微勾了下嘴角,“沈老爷不用客气,本官问两句话就走。”
沈老爷慢慢点了下头。
徐墨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那只金镯子,放到沈老爷身前。
“沈老爷可识得此物?”
见到镯子的那一刹那,沈老爷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亮了点光,那却是叫做惊恐的表情。
“看来沈老爷认得。”徐墨道,“那可否请沈老爷告知此物是从何处得来?”
沈老爷闭上了双眼,仰头靠在了背后的墙上,双唇微微颤动着。
晌久,他才缓缓睁开眼,道:“这是薛老爷给的。”
“薛夫人的父亲?”
沈老爷点了点头。
“听闻沈家和薛家是世交,看来不错了。”徐墨接着道,“能否冒昧问下老爷,这镯子是薛老爷何时赠与您的呢?”
沈老爷又是闭上了眼,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在不停转动,又是一会儿,才重重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老夫记不清了……”
“小少爷曾经和本官说过,当初贵府的下人仇西曾经鬼鬼祟祟地从您房中出来,这镯子是否为他所盗?”
沈老爷睁眼又瞧了下金镯子,摇了摇头:“或许吧。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这镯子了,今日得以再见甚是惊喜,毕竟是我爹留下的东西,他一直很宝贝着。”
徐墨心里一怔,看来沈老爷也是病糊涂了。
“据本官所知,此物乃是当朝王爷梁王的所有物,为何会经薛家之手转到您手上?”
听到“梁王”二字,沈老爷又是双眼瞪大,但马上就收起了表情,故作镇静地又闭上了眼。“老夫不知,大人有心,不如去薛府问问。”
徐墨见他已无力回答,也就没再打扰,起身告辞。
门外,沈衣倚在树旁,静静等着徐墨。
“二少爷还在?”
沈衣迎了上去,问道:“如何?”
“镯子是贵府的,不过令尊说是薛家赠与的。”徐墨答。
“薛家?”沈衣挑了挑眉,也是讶异于居然和薛家有关。
徐墨接着问道:“二少爷可知贵府与薛家的事情?”
沈衣靠在树干上,用手撑着下巴思考了起来,晌久才道:“在我有记忆时,就经常会见到薛老爷来我家拜访。每次他都会和爹两个人进到内屋谈话,一谈就是谈很久。每次出来时,爹的脸色都非常不好。”
“所以说,沈老爷和薛老爷的关系其实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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