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刚刚大相径庭。
“兰云。”
崔谦轻声呼唤的,是孔姑娘的闺名。令他惊讶的是,怀中的孔姑娘竟然还带着体温。一息尚存的她嘴唇一开一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崔谦把耳朵贴近,终于听清了孔姑娘的话。
☆、平静的回归
“……不……甘心……”
她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个字。
“不是你的错,我明白,不是你的错……”
崔谦紧紧地拥着怀中人,喃喃地说着。
“你是……书生……”
她眼中最后的一丝光芒也随之逝去,只剩下一片黑暗。崔谦知道她已经走了,然而那残存的温暖让他不愿放手。
几天后,崔谦提着酒来到百草堂。前面的大门敞开着,前堂却一个人都没有。崔谦走进后院,就听见西厢传来吵闹声。
“快点脱了!”
似乎……是赵修的声音。
“不要,每次都被你弄得好疼。”
怎么……听起来不像柳安居平时的声音。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是不是要我打你?”
明明知道不合适,然而崔谦的身体却先做出反应,冲进了西厢。看到眼前的一幕,崔谦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样张大了嘴巴,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赵修正跨坐在柳安居的身上,剥开了他的衣服,俨然一幅活生生的春宫图。天还没黑彻底呢,这是在搞什么?
“啊!”
赵修手上的东西掉在了柳安居身上,被冰冷的东西砸到,他呻吟了一声。
“你们……”
莫非是那种关系?可惜这样的话崔谦实在问不出口。他原本就觉得这二人非常奇怪,既非父子也非兄弟,还无缘无故地住在一起。现在想想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不过柳安居看起来还像个小孩,这样不好吧?
“大人,你误会了。”赵修一脸急切地从床上跳下来,对着崔谦解释,“我只是在帮他换药而已。小虎牙,快给大人看看你的伤。”
柳安居一点都不听赵修的话,反而揪住衣领,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不过这才是人之常情吧?
“我……还是到前堂等你们吧。你们继续。”
匆匆忙忙地说完这句话,崔谦就立刻从西厢退出。
“你看你,乖乖地让我给你上药不就好了吗?明明一转眼就能弄好的事,居然拖了这么长时间,还被别人误会了!”
几乎百口莫辩的赵修一脸不快地批评起柳安居。刚刚过于惊讶而把药粉洒在了床上,赵修只好又拿了一瓶出来。
“都怪你每次都那么用力,害得我受伤的地方很疼。再说我都说了自己可以了吧,你就让我自己弄嘛!”
上次在山谷的时候,柳安居虽然没有被吃掉,但是胸口却被孔姑娘的指甲留下了两排小伤口。伤口很浅,却有些溃烂发炎的迹象。赵修估计可能是因为那怪物身上带有尸毒,所以一直很谨慎地对待。不只每天让他用糯米水泡澡,之后再敷上清凉止血的药。
“你还好意思说,哪次你自己不是弄得满床都是,浪费药材还要我洗床单。你以为我愿意给你上药吗?”
“难道你叫我一个受伤的人洗床单吗?你可别忘了我是因为什么受伤的!”
“我是叫你上药的时候小心一点好不好?”
“我也是要你上药的时候轻一点啊!”
“啊!”
赵修抱着脑袋大叫一声。怎么办?手好痒,好像打他一顿。下巴也好痒,真想咬他一口。跟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吵架真没品,什么时候自己变成这么可怜的人了?
“我轻轻的好不好?”
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安居。对方终于点点头,敞开了衣领。
输了,彻底输了。赵修一边倒着药末一边想。不过看到了有好转迹象的伤口,他的心情稍微愉快了一点。
折腾了一番,赵修终于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走进前堂。崔谦听到响动回过头去,与他四目相视了一下就立刻移开了视线。果然误会了,赵修还没有喝一口酒,就已经开始觉得头痛了。
“大人,今天怎么突然过来?”
干硬的声音无论谁听来都是心虚的表现。
“啊,那个,我……心郁郁之忧思兮,独永叹乎增伤。所以就带着酒过来了。”
“但是我不喜欢喝酒。”没等赵修回答,柳安居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坐到了崔谦身边,“大人下次过来还是带饴糖萝卜糕吧!”
“我知道了。”
崔谦点了点头。
“最好是香满楼的,那里做的饴糖萝卜糕甜而不腻,软硬适中,最……”
话没说完,柳安居就被赵修捂住嘴巴拖了出去。
“你脸皮厚也该有个限度吧,居然跟大人要饴糖萝卜糕?”
“谁让你不给我买?”
“没钱买个毛啊!”
“我不要毛,我要饴糖萝卜糕!”
……
两个人吵起来就完全忘了崔谦的存在。他本是因为孔姑娘的事觉得郁结难疏,不想一个人喝闷酒,才提着酒壶来到百草堂。谁知一来到就看到那冲击性的场景,现在又被一个人晾到一边,不仅郁卒的心情没有得到舒缓,反而觉得更加寂寞了。看来他们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吵完的,崔谦干脆自斟自饮起来。
“结果还是一个人喝闷酒啊!”
崔谦饮尽一杯,自言自语地说。一转眼的功夫,就被他喝得只剩个壶底了。他想要再斟一杯,结果却被身后的人抢了先。
“大人,喝得这么快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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