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体院男生,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希望和大家合作愉快,同时也希望你们不要对辩论这件事有什么误会,不要这么……”
“视死如归。”
一旁的叶婕迅速接口,在场的文法辩协成员都掩着唇笑起来。
比起人文院辩协“f大第一协”的美称,体院的辩协基本就是挂个虚名,体院成员似乎对写辩稿查资料都感到很抗拒,认为与其成天成夜地写稿改稿写问题还不如死亡。
满新宇咳嗽了两声:
“没有没有,我们院今年态度还是很端正的,你看至少人来全了,八个呢!八个!”
“是啊。”叶婕面无表情,“组织部部长,活动部部长,舍务部副部,宣传部副部……还有院队队长,专来干部?”
院篮球队队长满新宇:“………”
体院组织部部长是个一米九三的壮汉,闻言有些委屈:
“妈了巴子不是干部谁愿意来………”
文法辩协的赛前训练确实很累很反人类,训练辩题一天一换,早训读稿晚训内部赛,每天内部赛需要的一四辩稿和攻辩问题需要辩手在一天内速成还必须要有极高的质量。
辩论稿的成稿需要建立在非常非常多的准备之上,就比赛来讲需要准备比赛稿的只有一四两个辩位,但一四辩稿的成稿却从不是一辩和四辩两个人的事,从立论方向到打点交锋点都需要四个人统一方向。当年大一班级赛比赛前一天,凌晨一点戴复他班四个男辩手还脑袋对着脑袋地在宿舍大厅改稿改问题,等到决赛打完戴复整理书架时发现从初赛到决赛的四场比赛用掉了他三个半崭新的草稿本。
年年的二级院比赛都是比班级赛紧张得多的交锋,辩手的综合素质,队友的默契以及参赛者的场下准备都是决定比赛结果至关重要的因素。
人文院辩协名声在外,训练也更为紧张严苛,戴复他们早已习惯,但对体院来说确实有些压力过大。
戴复昧着良心面不改色地安慰组织部部长:
“就是比平时多花些时间,不会很累。”
组织部部长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不要蒙我!去年我大哥打完比赛回去就喝了半宿的酒,边喝边哭说你们文院辩协的都不是人!”
戴复:“…………”
那是你大哥看上我们一个妹子直到比赛结束都追求未遂好吧???
真他娘的是个天大的误会。
一直站在组织部部长旁边的高个男生从进屋开始就看着戴复,□□的视线让戴复很不舒服,戴复瞥了这人一眼。
男生不咸不淡地收回视线,推了组织部部长一把,笑骂:
“就你事多。”
戴复感觉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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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满新宇和商宇到公寓蹭饭,正好岑子嵩前段时间买了个多功能烤盘,满新宇和商宇拎着肉和蔬菜脱鞋进屋,刚放下东西满新宇就跑进厨房巴巴等着戴复给肉喂料。
岑子嵩和商宇在客厅支起足够四个人烤肉用的大桌子,商宇还没来得及坐一坐,岑子嵩就走进了厨房。
满新宇像条尾巴似的跟在戴复身后,看着戴复熟练的撒料搅拌感觉哈喇子都要流下来,给戴复烦得不行:
“碍不碍事?出去等着去!”
“哇哇哇!”满新宇大呼小叫,“拌得好香!”
戴复心力交瘁地叹了口气,从案板抽出刚切的胡萝卜条塞进满新宇嘴里,用安抚智障儿子的语气慈祥道:
“一会儿先给你烤好吧?”
岑子嵩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不动声色地□□戴复和满新宇之间:
“我洗菜?”
“行行行。”戴复把满新宇推出厨房,“顺便帮我把培根肉拿出来。”
满新宇在厨房外抻着脖子高声道:
“田田!这个假期我要去你家吃烤肉!还有叔做的狮子头!茄子鱼也行!馋好几周了!”
岑子嵩哗啦一声拉上厨房的拉门:
“田田不支持点菜谢谢。”
戴复:“…………”
戴复表情复杂地看着岑子嵩,正要说话时却见岑子嵩撑着门框皱眉慢慢弯下腰。
戴复吓了一跳,赶紧冲干净手去扶岑子嵩:
“怎么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呢!”
“胃疼。”
岑子嵩抓着戴复的手,表情有些痛苦:
“很久没犯的毛病,今天可能是饿着了。”
“你饿你早说啊!”戴复欲走,“冰箱里现成的吃的太凉了,你等着,我下去给你买点,你有没有药?”
“没事儿。”岑子嵩抓着戴复的手一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一凉一饿就这样,一会儿就好。”
“凉?”戴复另一只手按上岑子嵩胃的位置,“是这难受吗?”
“嗯。”
戴复把手掌心贴上去慢慢地揉起来:
“好点没?一会儿出去就给你烤点吃的。”
岑子嵩似乎是犹豫了一下:
“满新宇……”
“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他?他又饿不死!”
岑子嵩看着戴复认真的样子,感觉对方手心的温热触感隔着衣服,穿透肌肤血液抵达了心脏某处,刚刚莫名而起的独占欲和不快早就在对方担忧的表情里烟消云散。
岑子嵩抬手按上戴复来回揉搓的手,看着戴复的脸——
过界了。
他冷静地想。
他抓着戴复的那只手难以察觉地紧了紧——
他知道自己已经过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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