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搂住戴复的肩膀,戴复这才觉出这人身上的一层热汗,急忙要挣:
“滚滚滚,一身汗。”
“体院男生一块砖,他妈哪里需要哪里搬。”满新宇搂着戴复就要带着走,“走走走,跟我干活去。你的手下败将也在呢,都一个院了还不提前见见联络联络感情?”
“……联络什么感情?挨揍的感情?”
满新宇搂着戴复往前走,笑道:
“呸,老子在有人敢揍你试试,不过我可和你说,你俩这相生相克的路数最容易擦出火花,我估计岑子嵩遇见你那回可能是生下来第一次被人撅,那必须对你念念不忘啊!”
戴复翻了个白眼:
“你他妈一天可少操点心吧,祖宗。”
戴复和满新宇是幼儿园就一起长大的铁磁,戴复和家里出柜的时候,满新宇还帮着戴复扛过他爸几扫帚。这几年这货眼见着自己女朋友都换过几轮了,戴复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止不住地操心——你gay你也得找对象啊是不是!
一个一米八八的大老爷们儿见天的和戴复他妈同仇敌忾,戴复一和他妈打电话,这货能抢过去唠半小时——
诶诶,阿姨您别着急,我这头给您看着他呢,保证他不出去胡搞……对对……有合适的那必须想着他啊!我知道戴复这情况特殊您着急让他谈一个定下来,可光咱们急也急不来呀,唉……戴复!说你呢!你就不能让阿姨叔叔省点心!
戴复:…………
可怜戴复脆生生的年纪就要被迫提前体验被逼婚的痛苦。
提到操心满新宇就忍不住说两句:
“你才是我祖宗呢,我这是瞎操心吗?啊?我这不是怕你自己一个人撸这些年寂寞吗?你说你憋出个好歹来我……”
戴复抬起胳膊肘使劲怼了满新宇一下:
“别胡咧咧了,来人了。”
满新宇顺着戴复的目光抬头往前一瞅,一打眼就看到和其他人画风迥异的岑子嵩。
岑子嵩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圆领长袖卫衣,下身一条枯绿色四分牛仔短裤,再一踩潮牌人字拖,跟要上t台走秀似的。
似乎是感觉到视线,岑子嵩抬起眼皮,漆黑如深潭的眼睛直直地对上戴复的目光,在阳光底下也冰冰凉凉的。
戴复抱着“都一个院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还是缓和缓和比较好”的心理,对尚隔着一段距离的岑子嵩绽开了一抹温和而不谄媚的暖男之笑。
——干得漂亮戴复!这是历史的一笑!戴复在心里为自己喝彩,简直要被自己勇于破冰的精神感动了。
那厢的岑子嵩显然没有领会到这让人感动的精神,唇角掀动,戴复几乎都要听到那声微不可闻的“嗤”!
妈蛋……
一行十几个男生已经走到了满新宇和戴复面前,满新宇问了一句:
“还有东西?”
人群里不知有谁答了句:
“剩些桌子。”
“还是搬到五号楼去呗!”满新宇一拍戴复,“走了走了,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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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戴复和满新宇一行十六个人,到了教室一看正正好好八张长桌子,两人抬一个陆陆续续出门,最后剩了满新宇,戴复,岑子嵩和另一个法院的男生。
那个男生也是挺鼻薄唇的俊美长相,走到桌子一头招呼岑子嵩:
“嵩子,来来来,咱俩抬这个……”
还没等岑子嵩迈开步呢,满新宇仗着自己离得近嗖一下就窜到桌子另一头去了,二话不说就把桌子抬了起来:
“来来来,我跟你抬。”
男生吓了一跳,看着满新宇冲自己挤眉弄眼,一脸懵逼:
“啊……也,也行,那什么嵩子,我和这哥们儿先走了啊!”
等两人抬着桌子出门后,屋里就剩下戴复和岑子嵩。
两人陷入了迷之死寂。
戴复在心里抽打满新宇抽的入神,没注意岑子嵩已经走到桌子旁边了。
岑子嵩一边挽袖子,一边瞥了戴复一眼:
“来吧。”
“好的好的。”
两人抬起桌子,岑子嵩小心翼翼地往后退,过了门槛。
戴复还在纠结要不要趁现在和岑子嵩再解释解释,好好道个歉,目光频频往岑子嵩脸上瞟,这一瞟之下难免有点走神——
别说,这人长的是挺好看的……
“长成什么样也不是你的脸。”岑子嵩道,“注意脚下。”
“嗯?”戴复回神,“什……啊!”
门槛没绊到岑子嵩却绊了戴复,戴复一个踉跄,长桌往前一怼,岑子嵩被猝不及防地撞脱了手,长桌一头轰然落地,桌腿见缝插针地砸上岑子嵩的脚——
岑子嵩痛得弯腰骂了句脏话。
戴复吓了一跳,赶紧把桌子一放跑到岑子嵩身边:
“对不起对不起!怎么样?有事没有?”
岑子嵩懒得理他,刚才桌腿正好砸在他的脚趾上,现在正钻心的疼,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早就踹死戴复了。
戴复低头一看,好嘛,岑子嵩整个左脚的大脚趾都乌青乌青的,估计没一会儿指甲就要掉了,这下他和岑子嵩可算是新仇旧恨都全了。
铺天盖地的愧疚几乎要把戴复淹死,戴复急忙搀住岑子嵩:
“快,我带你去医院。”
岑子嵩简直想掐死他:
“你怎么回事?没鞋底厚的门槛!你大脑刚搭过桥?!”
戴复这时候哪还能和岑子嵩一般见识,满心都是拯救伤患的高尚愿望,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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