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竟。”对方像是早有预料般泰然自若的答道,我闻言就更加羞愧的低下了头。
我总是给他贴满各种标签,奇怪的室友,白眼狼,伪君子......倒忘了他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在我正忏悔的时候室友突然发问,我几乎下意识的回问,“是什么?”
“你问我,几点了?”他似乎很开心我配合的提问,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像三月初梢头的杨柳。
“啊......呵呵,难得你记得这么清楚。”我几乎汗颜起来,那难得一次的窘迫经历,作为优等生的宫萧头一次开了天窗逃课去见女友,而我会完周公后下意识的以为坐在旁边的是宫萧,故而无比自然的开口问了这句。
我已经不记得他回答了什么,但那时我恍惚的抬起头,像往常一般看向旁边的人,大脑还处于迷糊的状态,那是一张非常好看的脸。于是某句不经过大脑的话就从嘴里冒出来了。
“宫萧怎么一个上午不见你就变了个样子......不过也挺好看的......”
“宫萧”原本微皱的眉舒展开,如冰雪初融般笑了起来。
那一瞬间我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闹了个大乌龙。
坐在我后排我损友之一的林修怪笑着开口,“吴忧这是‘思夫心切’,看谁都像宫萧哦。”
也许是习惯了时常被打趣的这种环境我也懒得去辩解了,反正任凭他们说出朵花来我和宫萧也是直男两枚,并不会因此而产生什么化学反应。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我的不辩解在某人看来竟是一种默认,当然这是后话。
“我当然记得清楚......”他极奇轻佻的笑了一瞬,“毕竟被人错认成自己男友的经历不是谁都有的。”
天!惊雷!!他丫居然还记得这茬,这家伙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我就跟他姓了!
其实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想开口说出这个迟来的解释,就听他马上又道,“我房间里那张照片里的人是宫萧吧?”
啥?哦,我想起来了,宫萧房间里好像是有一张毕业的时候我和他的合影,说起这个我就来气,离开时宫萧基本上收拾干净带走了所有的行李,唯独留了这张照片摆在桌上,认识这么久除了毕业照这还是我俩唯一正儿八经的合照,背面还有我突然“诗兴大发”写的“友谊天长地久”,结果当时他居然嫌我字丑不想要还是我硬塞给他的,现在更是干脆利落的撇下了,这个见色忘友的。
想到这我有些无奈的低下头,“是的。”
“那他现在在哪,为什么不在你身边陪着你?”
“他去美国见女友了啊?”还有我貌似早就过了需要监护人在身边陪伴的年龄吧?更何况我也不需要一个同龄的监护人啊?
“你那天电话里还说会等他?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当备胎也无所谓?”他语气凌厉到让我有一瞬间的楞仲,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什么喜欢......什么备胎......怎么分开我每个字都认得,放在一起我却看不懂了呢?
“忘了他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
他语重心长的“劝阻”让我一瞬间有些“欲哭无泪”。
“他是我哥们,多少年的死党来的,我忘不了,不是,我为什么要忘了啊?”终于没被打断让我说完了完整的话,我长吁口气,下次再有这种暧昧不明的话一定要把它掐死在摇篮里,否则就又是一个今天这样的“悲剧”。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最后又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是在说“你高兴就好”。
总之,今天发生的这段对话实在太过诡异,简直不像是两个直男之间的对话。
我的第六感总觉得何竟应该还有事情没交代完,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还瞒着我,他于我也许并不像他说得那样简单——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甲,同系不同班的大学校友,可我又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在我正犯愁的时候,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的微信消息,我点开一看差点没直接气炸。
“吴老师,我翻了下我们今天拍的照片,里面正好有一张你和你对象的,真是好般配啊~祝幸福。【微笑】”
附上的配图正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脸乐呵呵的傻笑和何竟并立站在一起的一幕。
般配个毛线啊般配!说般配的建议直接去看眼科啊喂!
我内心咆哮,居然忘了每次活动必拍照的惯例。手一抖就要消灭“证据”,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点开了联系人里班长君的头像,把刚收到的照片发送过去——当然是把我的脸剪切了以 后的。
“班长,你知道他是谁吗?”我飞快的打完字发送,没想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知道啊,是何竟吧?那啥,好像是我们系的系草吧......”
“不是吧?”他系草我还校草呢,我不服气,“你确定?”
“没错,你把照片一发我就认出来了,他可算是我们系的风云人物,照片就贴在女生寝室楼下的宣传栏里,我去接女友时天天都能看见,绝对错不了,至于你嘛......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呢......”
呵呵,你就嘚瑟吧你。我想了想,问了另一个憋了许久的问题。
“问你一个问题,要是小时候曾经欺负过你的人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样?”
“呵呵,会怎么样,当然是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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